等到沈鈺他們急急忙忙趕回來,粟清寒正端坐在書房的電腦前工作。沈鈺感覺自己像個傻子,何必管這個跟自己只有半點關(guān)系的男人的死活——何況他現(xiàn)在沒有一點要死的樣子。
于是沈鈺將買回來的食材都放到廚房,才慢悠悠地去了書房。
“喲,粟先生身體好啦?”沈鈺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從接過粟清寒那通電話后,就開始對他毫無懼意,甚至開始懷疑他這種人怎么能掌控那么大一個集團(tuán)。
然而,粟清寒看到沈鈺像是碰到了某種毒藥一般。僅僅抬眼看了一下,他那剛剛安穩(wěn)下來的胃又開始翻騰,甚至夾雜著中午沒吃飯引起的隱隱疼痛感。
來不及多說什么,粟清寒迅速起身出了書房,就連經(jīng)過沈鈺的時候也沒多看她一眼。
“嘖嘖,看來我還是沒白回來。”沈鈺帶著一臉嘲諷的笑容回到了廚房,興致勃勃地操練起各種廚具。其實也就一口鍋一雙筷子而已。
一會工夫,一大碗熱騰騰的清水面就出鍋了。沈鈺端著碗走出來,看見粟清寒若無其事地坐在沙發(fā)上翻看著雜志,心里對他一陣佩服。
“開飯了,粟先生?!?p> 粟清寒瞥了她一眼,嘴角勾出意味不明的笑意道:“都幾點了?你們吃吧,別餓壞了?!?p> 此時他的話,配上他那張臉,不知情的人定會以為他是多么憐香惜玉的人。
令粟清寒沒想到的是,沈鈺笑得比他更燦爛:“我和琳琳吃烤肉吃到過癮,回來就是特地給傷病員粟先生你做飯的呀。你不知道,我之前聽說那家烤肉店特別受我國游客推崇,去了才知道所言不虛。一進(jìn)店那個肉香……滴下來的油都像喝一口……”說著說著,她看見粟清寒臉上的表情都快要分崩離析了。
“也就你才會滿腦子都是吃?!彼谇搴畔率种械碾s志,慢慢起身,慢慢經(jīng)過沈鈺……最后慢慢坐到了餐桌前。
沈鈺繃著滿臉假笑轉(zhuǎn)過身,也如粟清寒剛剛一樣,慢慢地坐到餐桌前,安靜地“欣賞”著對面差點就要狼吞虎咽的粟清寒。
因為沈鈺的“監(jiān)督”,加上錢琳琳的來回穿梭,粟清寒吃面條吃得異常之緩慢。
吃完后他還一副不滿地樣子:“只有清水面?”
“就你這慘兮兮的胃還能吃什么?晚上還要給你吃白粥呢。”沈鈺雙手交叉著搭在餐桌上,就像教育小孩子一樣,“拜托您老以后要吃什么跟我說一下,別自己被自己的無知害死了,回頭別人還以為是我謀財害命。”
“看在這碗面勉強(qiáng)填飽肚子的份上,我不計較你在這里胡說八道。不過,今天的事……”粟清寒一想到自己竟如此失敗——不僅慘到被沈鈺這丫頭笑話,還被她揪住了小辮子——就不想說話。
“你放心你放心,到底粟先生人設(shè)不能塌,我還要仰仗著多吃幾口白食呢。不過啊,你得答應(yīng)我,你的人設(shè)在一天,就得有我一口干飯吃。”沈鈺則是越想越憋不住笑,笑著笑著她突然又叫住了錢琳琳,“今天的事可不能瞎說哦,到時候粟先生不治你我也要跟你拼命?!?p> 聽她這么一說,粟清寒的臉色更差了,他看向錢琳琳的眼神像是要殺人一樣。
正好來電話了,粟清寒立刻抽身離開餐廳。錢琳琳躲過他的視線竟有種劫后余生的滄桑感,她不得不感謝這通電話的救命之恩。
“管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