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3 攔截在鵲橋上的諸位侍君
安慶看著尹紫恩的劍法雖然只有花架子,但比之前確實好上太多,她接過尹紫恩的劍,上前走到空地,步伐極快,劍法很穩(wěn),袍角的梅花紋卷起,安慶額前的花鈿閃閃放光,笑容恣意張揚,她的目光之中,唯有此劍。
自晁云之事后,安慶也不曾如此暢快的練劍了,如今她和尹紫恩的心結(jié)解開,她也找回了曾經(jīng)練劍時的快意。
尹紫恩站在一旁,冰眸里盡是安慶的風(fēng)姿,記憶中他想起了安慶曾經(jīng)和晁云比劍的風(fēng)姿,那般的英姿颯爽,明明那時他關(guān)注的是晁云,可此時卻可以清晰的回想起當(dāng)時安慶的招式。
“這幾招,是基礎(chǔ)的招數(shù),你若是想學(xué),本宮便找人專門教你?!睅渍邢聛戆矐c發(fā)覺額頭有汗,她最近是胖了嗎?怎么才幾招居然有些氣喘?
尹紫恩從懷中拿出泛著冷香的錦帕,一點一點擦拭著安慶額前的細汗:“多謝公主?!?p> 安慶得意地把木劍遞給尹一,她摟著尹紫恩的腰身,皺了皺眉道:“這些日子你是不是光練劍了,怎么瘦了?”
尹紫恩聽到此話臉色一紅,安慶送他的木劍就如同是安慶陪伴在他身邊,他一時想要在公主的面前表現(xiàn),時常忘記用膳,只為等待安慶公主的到來。
今日若不是尹一在一旁催著他擋住了安慶公主的路,怕是今日他也不能見到安慶公主。
“紫恩,你不必如此拘謹,你想見本宮隨時找本宮就好?!卑矐c看著尹紫恩的冰顏,知曉他冷漠之下掩藏著太多難以說出口的渴望。
尹紫恩星眸顫了顫,里面有太多沒能開口說出的話,最終只化作一笑,冰蓮盛開,晶瑩剔透,在愛人面前表現(xiàn)著最好的姿態(tài)。
“是,公主。”
安慶今日從朝堂之上又快意而歸,她心中滿是快樂,想要和周錦玉分享,如今被尹紫恩叫到這里,明明有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和尹紫恩說也可以,可安慶總覺得只有周錦玉能懂她那份喜悅。
尹紫恩的小心翼翼,讓安慶沒能忍心離開他這里。
當(dāng)夜安慶念著周錦玉,只是和尹紫恩相擁而眠,也沒有了別的心思。
第三日安慶又在去雅居的路上被向楠截胡,第四日,安慶剛進公主府就被祁箏帶回了鳳居。
安慶本想和周錦玉分享喜悅之情,竟生生憋了三日之久,如今要見到他竟有種牛郎見織女的艱難之感。
安慶一怒拍桌子道:“以后,所有人都在大廳吃飯!”
這樣她就能見到周錦玉了吧,安慶快樂地想,她還沒折磨他呢。
安慶如愿的在飯桌上看到了周錦玉,她終于如愿的跟著周錦玉回了雅居,她第一件事便是摟住了周錦玉的腰,然后嫌棄的啊了一聲:“寧玉啊,你這要不夠軟啊。”
周錦玉垂眸瞧著安慶,這些日子她的壞水遲遲沒冒出來,就是因為那些侍君的阻攔,現(xiàn)在她可算是能對著他冒壞水了。
“這可怎么辦呢?”周錦玉順著安慶的話道。
“別怕,你不是不會跳舞嗎?跳舞正好可以柔軟你的腰身,本宮給你請了非常好的先生來教你。”安慶一臉神秘的拍了拍周錦玉的臀部。
周錦玉淡淡的瞧著安慶揩油水,許是安慶自己沒有發(fā)覺,她這些日子的視線一直停留在周錦玉的身上。
安慶自然地借著棋局和周錦玉說著朝堂上的局勢,不知不覺間,安慶已經(jīng)開始相信周錦玉了。
“公主,教舞的先生來了?!痹嗫戳搜郯矐c和周錦玉親密的坐在一旁,聲音有絲不易察覺的委屈。
“請他進來吧?!卑矐c對著周錦玉眨了眨眼,似乎在說給他一個驚喜。
周錦玉被安慶的調(diào)皮給逗笑了,他溫柔的握著安慶的手,看著元青把那人領(lǐng)進來。
來人一襲紫色織錦穿枝花紋大衣團衫,清新俊逸,眉目柔和,低垂著眉眼,對著安慶公主和周錦玉行著禮:“玉坤拜見安慶公主,寧玉侍君。”
“見到故人驚喜嗎?”安慶發(fā)現(xiàn)他的視線還在玉坤公子的身上,晃了晃周錦玉的手。
“沒想到要教本君跳舞的先生竟是玉坤公子?!敝苠\玉上前扶起玉坤公子,玉坤公子在雅風(fēng)閣格外照顧他,他怎能忘記。
“你可得好好練舞,本宮可是要查驗成果的。”安慶知曉兩人定是有話要說,她與向蕪還有事要商,便離開了雅居。
南連之地,周錦玉和安慶的想法不謀而合,此地去了倒也非壞事,只要有人能在京中把局勢把控好了,她去南連之地也正是籠絡(luò)人心的好時候。
“多謝公子的相救之恩?!庇窭す涌吹剿腥硕汲鋈チ?,這才對著周錦玉行了一個大禮。
“不必言謝,日后你需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周錦玉扶起了玉坤公子,他實現(xiàn)了當(dāng)日的諾言,到了安慶公主府果然把玉坤帶出了雅風(fēng)閣,只不過作為代價,玉坤成了他的人。
“公子之前交代的事情玉坤已經(jīng)辦好了?!庇窭さ吐暤?。
“嗯,還是教我學(xué)習(xí)舞蹈吧?!敝苠\玉看著玉坤道。
玉坤笑了笑,公子心思如此深沉,但卻對安慶公主情有獨鐘,若是公子是主君該多好。
安慶和向蕪從書房走了出來,帶著元青一同出了王府。
祁箏正好和安慶前后腳的錯過,他走進書房時,書房已經(jīng)沒有人了,他靜靜的看著書房,視線落在了放在宣紙上的玉冠,他走上前目光陰冷,這個玉冠原來在這里,她并沒有把這個送出去,原來是放在了這里。
祁箏臉色陰沉想到這些日子的事情,他拿起玉冠摔在了地方,劣質(zhì)的碧玉碎成幾片,聽到玉碎的聲音就像是毀了周錦玉那般痛快,快意很快消去,祁箏跌坐在椅子上,他怎么會變成這樣,竟會有如此可怕的想法。
祁年聽到動靜跑了進來,看到摔碎的玉冠,臉色一變:“公子,這玉冠公主經(jīng)常把玩......”
祁年的話在祁箏的注視下頓住了,他驚覺失言,跪在了地上:“公子,小的知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