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02 冬日冷入心扉
盡管那日的消息玉桃已經(jīng)下令封鎖了,但宮里還有些許的流言蜚語傳來,女皇把周成儀和安慶囚禁在了宮中最偏遠(yuǎn)的一處冷宮。
?那時正值冬日,周成儀和安慶被囚禁在了什么都沒有的冷宮里,她找出冷宮中僅剩的炭火給父君取著暖,父君因?yàn)槟富实氖虑榇髴Q,一下子變病倒了了,心病難愈,父君的病愈發(fā)嚴(yán)重,每日送飯的人大概知曉了周成儀和安慶的命運(yùn),對安慶愛答不理,更是受了趙皇君的命令不給他們添炭火,想要活活的凍死周成儀父女。
安慶身強(qiáng)體壯有內(nèi)力護(hù)體,自然還好上一些,可是父君不會武,一時遭此大變,更是被心上人所傷,病倒在榻上,盡管安慶不斷的給父君輸送內(nèi)力取暖,卻也有竭盡的時候。
“七七,不要再給父君輸送內(nèi)力了?!敝艹蓛x虛弱的靠在一邊,鳳眸里如同一潭死水,他怎么也不會想到曾經(jīng)愛他如命的人,卻聽不進(jìn)去聽他的解釋,決然的把他和安慶囚禁在這冷中之中。
安慶已經(jīng)輸入了多次內(nèi)力,身子也虛弱了許多,更是沒辦法抵御寒冷了,可是父君的風(fēng)寒遲遲不好,加上父君似是生無可戀,讓她更加害怕父君會離她而去。
“父君,母皇只是一時誤會了,你不要傷心,很快母皇就會來找我了。”安慶低聲安慰著周成儀,聲音卻帶上了哭腔,都是她拖累了父君啊。
周成儀躺在榻上,因?yàn)楹浯缴純鲎狭?,蜷縮在被子之中,安慶已經(jīng)筋疲力盡了,根本無法再為周成儀輸送內(nèi)力取暖了。
安慶趴在榻邊,守著周成儀,所有的被褥都蓋在了他的身上,安慶凍得臉色發(fā)青,此時正發(fā)著抖入睡。
周成儀看到安慶這樣心中更加不忍,他低聲喚著安慶:“七七?!?p> “七七?”
安慶依然沒有任何反應(yīng),周成儀眉頭緊鎖,他動手推了推安慶,安慶這才驚醒過來,杏眸迷茫了一瞬,這才看向周成儀。
“七七,你......”周成儀看著安慶有些發(fā)紅的耳朵,遲疑道。
安慶眨了眨眼睛,杏眸沉穩(wěn)的看著周成儀,盡管她根本沒有聽清周成儀的話,依然開口道:“父君,你是不是冷了?”
說著,安慶便起身想要再給周成儀輸送內(nèi)力,周成儀握住了安慶的手腕,他故意低著頭:“你去找玉桃來?!?p> 安慶未曾看到父君的唇,亦是沒辦法猜到父君的話,只好道:“好,父君,七七先給您取暖?!?p> 周成儀鳳眸看著安慶試探道:“無礙,你可會怪你母皇?”
安慶依然面不改色的看著周成儀道:“父君,七七不冷?!?p> 安慶和周成儀的話根本就是驢頭不對馬嘴,周成儀心一冷,鳳眸不敢置信的看著安慶,這些日子他沉浸在鳳瑛的事情中,竟未注意到安慶的耳朵,她從幾天前便一直是這幾句話,安慶無疑是了解自己的,她很清楚他會說什么,所以前幾天周成儀又因?yàn)樾牟辉谘?,根本未曾發(fā)現(xiàn)安慶的異樣。
“七七!你是不是聽不見!”周成儀握緊了安慶的手腕,鳳眸緊盯著安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安慶看到周成儀的神情,也知道她可能暴露了,她垂著眼簾,不敢看向父君:“父君,你冷不冷?安慶給你取暖?!?p> 說著她便要給周成儀輸送內(nèi)力,可周成儀握著她的手腕始終沒有送開。
“走!父君這就去求你母皇!”周成儀拉著安慶的手,去外面拍著門叫著門外的宮人。
可是外面根本沒有人任何人的回應(yīng),安慶的眸子里像是被蒙上了一層灰塵,看著面前的木門,這短短十幾天的時間,她像是過完了一輩子之久,她從小尊貴哪里過過如此窘迫的日子,一開始守門的人還會應(yīng)她的話給她拿點(diǎn)吃的,后來便開始對她橫眉冷對,她又聽不到那些人的話,更是會惹怒門外的人,導(dǎo)致更慘的結(jié)果。
安慶不是沒有發(fā)過怒,只是得來的只有嘲諷,甚至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宮人還會不給他們飯吃。
安慶受了幾次教訓(xùn),挨了好幾次餓,在傲氣的人也只能向現(xiàn)實(shí)低頭。
安慶心中忐忑的看著父君站在門前,始終未曾叫來門外的宮人,這冷宮外鎖著一把鎖,宮人時常懶散的去偷懶,宮里最偏僻的角落里只有安慶和周成儀兩人。
周成儀看著始終未開的門,寒冷慢慢的侵蝕著他的自信,原來,這些日子日子安慶受的便是這樣的委屈,那些宮人怕是也沒少給安慶臉色看。
冷風(fēng)吹拂在冷宮內(nèi),枯葉偶爾被吹過,落在周成儀的腳下。
周成儀被吹著冷風(fēng)身子哪里受得了,安慶站在周成儀的神情低聲道:“父君,咱們還是回去吧?!?p> “你的身子受不住的。”安慶聲音很低,身子有些搖搖晃晃。
周成儀俊眉緊鎖,目光看著這破門,恨不能讓安慶直接逃離這里。
安慶肚子的咕嚕聲引起來周成儀的注意,他目光驚詫的看著安慶,神情里帶著不敢置信,這些日子安慶每每都是把飯菜送到他的面前,告訴他已經(jīng)吃完了,或是在他的面前吃的很少。這些日子安慶可有吃飽飯?周成儀在安慶已經(jīng)瘦下來的臉龐看到了答案。
“這些日子,有宮人送飯嗎?”周成儀轉(zhuǎn)身看著安慶。
安慶只能隱約聽到父君的話,看到父君的唇形,卻也只是勉強(qiáng)的笑了笑:“父君,我們還剩一些飯,你若是餓了,七七給你端過來。”
周成儀看到安慶率先轉(zhuǎn)身,似乎在躲避他的問話,周成儀只感覺心如刀絞,這些日子他病在榻上,精神不濟(jì),疲于面對現(xiàn)實(shí),卻未曾想到他懷胎十月的女兒卻在始終為他著想。
從晌午到晚上,送飯的宮人也沒有出現(xiàn),可安慶扶著周成儀進(jìn)了屋內(nèi),卻從另一個房間拿出昨日剩下的飯,端到了周成儀的面前:“父君,吃飯吧?!?p> “父君不餓,你吃吧?!敝艹蓛x把飯碗推到安慶的面前,安慶知曉父君玲瓏心思,怕是已經(jīng)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