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行只看了一眼,直接把平板丟給冷子初。
冷子初以為是沈卿翻譯的亂七八糟,瑾爺無語了,心里思忖著要怎么安慰小姑娘呢,平板拿到手后,語塞的人換成了他自己。
只見屏幕上第一行干凈利落寫著:C國拉爾山西部礦脈開采計劃提案。
居然真的翻譯出來了!
而且她竟然還在原意基礎上完善補充了不少,使得讀起來更加流暢。
冷子初繼續(xù)往下讀,臉上表情越發(fā)震驚。
現(xiàn)在的小姑娘都這么恐怖嗎?
“沈小卿啊,你是……怎么做到的?”
他一直到現(xiàn)在還記著自己曾經試過讓手下的人翻譯過一部分文件,他們是能翻譯出來,但看起來并不連貫,相當生疏。
他們如果看到剛才沈卿是怎么“隨隨便便”打出這些文字的,大概會氣到吐血吧?
“嗯……可能是天賦吧?!?p> 沈卿一臉認真看著他。
冷子初:“……”
我看起來智商很低嗎?你當我這么好糊弄?
此時,十六端著一鍋熱騰騰的魚丸湯走出來,一個身高一米八幾的壯漢腰間系著藍色的圍裙,搭配上他那張認真專注的好學生臉,看起來很意外的居然毫無違和感。
“爺,沈小姐,魚丸可以吃了?!?p> 冷子初沉默。
所以,他呢?冷少倆字兒讓你甩魚丸里頭了?
“十六你飄了,你現(xiàn)在都不叫我了,我這么大個人坐在這里你看不見我嘛?”
十六也很委屈:“剛才是冷少你自己說晚飯吃撐了的……”
魚丸Q彈爽口,魚湯鮮美回甘,沈卿拿著一個小碗用勺子小口小口地吃著,也不出聲,吃相斯文,冷子初和傅瑾行坐在邊上,看她旁若無人似的吃的挺開心,腮幫子微微鼓起來,一上一下的,像只小松鼠。
沈卿抬起頭來看向傅十六,“十六,你真的是第一次做魚丸嗎?很好吃?!?p> “真的嗎?”
十六搓搓手,語氣上似乎沒什么變化,但明眼人都能看見他眼睛里微微閃著光。
“嗯,好吃?!鄙蚯湓诔赃@方面從不吝嗇夸獎。
于是冷子初和傅瑾行也來了一碗。
傅瑾行只吃了幾顆,多的都留給這屋子唯一一個沒吃飽飯的,他開口:“十六,有做廚娘的潛質?!?p> 沈卿頓住:“……”
她十分鐘前也說過這句話。
一般這種情況下只有兩種可能,一,傅瑾行是個高手,所以才可以三番兩次聽到一些普通人聽不見的聲音,二,巧合。
巧合嗎?不太像,沈卿心里一早就把后者踢開了。
吃飽喝足,三人坐在沙發(fā)上休息,傅瑾行拿著手機打開教育網挑東西,沈卿瞥了一眼,只看見幾個搜索關鍵詞:
高考、高三、輔導……
“……”
他看見了吧?他在車上的時候果然看見了對吧?為什么要買教材,她看上去像很需要被輔導的人嗎?
“沈小卿,你之前住在哪里?你報個地址,我明天讓人把你的東西都收拾好送過來?!?p> 沈卿抱著水杯,“沒事,我明天讓人送過來,原來的住處現(xiàn)在有人占著,你們去不方便。”
她后來徹查了沈卿的所有背景資料,意外發(fā)現(xiàn)這沈卿竟然是京城沈家當家人沈重的女兒,許多年前出了一場變故,沈卿的親生母親意外過世,半年后沈重娶了續(xù)弦。
續(xù)弦姓柳,叫柳溫茹,進門時還帶著個私生女,叫沈諾。這個私生女只比沈卿小一歲,沈重并不喜歡沈卿,但是很寵愛沈諾,簡直拿她當親閨女對待。后來沈卿無意聽到沈重和柳溫茹溫存時遙想當年,這才明白過來,敢情這私生女就是親閨女,這倆人許久年前就已經勾搭在一塊兒了。
沈卿五歲的時候生了病,那柳溫茹不知道吹的什么耳邊風,還真的讓沈重把她“發(fā)配”到這小城市來了,走得時候什么也沒給,就帶了個保姆。
那保姆一家人,正是欺負了沈卿十多年,目前還惡狠狠霸占著她唯一住處的人。
她笑得散漫,卻不知道自己這般在旁人眼里是如何凄慘。
怪不得,明明是還在上高中的年紀,居然會自己一個人跑出來租房子住,原來是被惡人迫害。
冷子初心里那一團正義之火燒的那叫一個猛,當即就擼起袖子道:“沒事!冷大哥給你做主,我保證把那惡人收拾的屁滾尿流!”
“這個嘛……”沈卿慢條斯理地動動手指,嘴角微揚一抹淡淡的弧度,“不著急,時候還沒到?!?p> 三人各自回房休息,沈卿終于開始“寵幸”被她遺忘在背包里許久的筆記本電腦。
這一款筆記本電腦機身為純黑色,輕薄精巧,樣式好看有個性,特別的一點在于,它的開機鍵是三角形的。
如果這個時候有熟悉代碼編程的技術人員或是黑客在場,那一定能認出來,這款電腦來自遙遠的德洲,黑客們的圣地——黑巷!
她當時詐死,什么都留在德州了,最后還是沒舍得把這電腦扔進爆炸中。
沒辦法,實在是用的順手啊。
電腦幾乎是秒開機,隨著沈卿熟練打出一串指令代碼,屏幕上自動跳出來一塊黑色界面,她正在監(jiān)聽某個手機號的通話記錄和內容。
事實上,從成為沈卿那一刻起,她就已經在暗中布局了。
今天終于釣到大魚了。
這個號碼的主人,正是打罵欺壓沈卿多年的保姆一家其中的丈夫,張強。
今天張強共有三通電話。
第一通:
“喂劉哥,是我,張強啊……不不不,今天我走運,都快把欠你們的錢贏回來了,您看我好不容易走運一回,這是不是得幫小弟一把……嘿嘿~您就放一百個心吧,我贏了錢保準馬上還給您……”
第二通:
“我淦你奶奶的,張強!你踏馬賭完了沒,趕緊給老子還錢!不然老子明天就上你家門口潑狗血!”
“別,劉哥!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我給你磕頭了,別去堵我家,我下次!我下次一定把欠你的錢補上!”
一聲嘟響,對方掛斷了電話。
第三通:
“我給你三天時間,五十萬,你就是死也得給老子把錢吐出來!”
“劉哥啊,你饒了我吧,我現(xiàn)在哪里有錢能還給你?我連我老婆的嫁妝首飾都拿去當了……”
對面沉默了一會兒,忽然笑著說道:“你們不是還有房子嘛,把房子抵押掉不就行了,說不定哪次你運氣好,平房就變成別墅了……”
賭徒就是這樣,只要拋出一點點誘餌,總想著哪一天幸運女神會降臨在自己身上,殊不知,就是因為這種心理,才讓他們一步一步把自己親手推向了火葬場。
葬菌Jun
上午好鴨~今天有認真上網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