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嬤嬤很快便過來了,端著一杯泡好的碧落香道:“小姐這樣的小姑娘,還是喝些甜味的茶好些。那苦丁春該是我這樣的老婆子喝。”
“是嗎?不過我倒覺得…..劉嬤嬤也可喝些甜茶?!笔捘蠁萄凵褚蛔?,她左手接過碧落香,右手輕巧的將劉嬤嬤的脖頸一扣。
劉嬤嬤便瞬間動彈不得。
“小姐?你干什么?”劉嬤嬤驚慌道。
蕭南喬將那碧落香拿在手中把玩,輕笑道:“劉嬤嬤,柳儀嘉有沒有告訴過你…..沉雨粉下在茶里雖然可以讓人突發(fā)高燒,不得行動,但是….放多了,是會出人命的?!?p> 劉嬤嬤大驚失色,滿是溝壑的老臉在極短的時間里連著變了好幾個顏色,她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小姐您說什么呢,您提二姨娘的名字干什么,奴才一個字都聽不懂?!?p> “聽不懂,無妨,把這盞茶喝了,料想你就聽得懂了?!笔捘蠁虒⒉铚惖絼邒叩淖烨?。
劉嬤嬤嚇得一個勁兒的掙扎,但說也奇怪,十五歲的女孩該沒什么勁兒才是,可那手只輕輕往她脖子一扣,她怎么使勁兒也動彈不得。
“嬤嬤,不妨讓我猜猜。五年前柳儀嘉便把這步棋下好了,她猜到等府上接我回去之時,必是為了商量同平南王的那樁婚事,而她想讓她女兒蕭景橙取代我成為平南王妃,所以她安排你陪我同去別莊,讓你在回府路上,不惜一切代價拖住我。最好是讓我耽誤了定親的時間。屆時,平南王看不到我,必定大發(fā)雷霆。退婚顯然不成,這是陛下賜婚,但若是換一個蕭家女兒出嫁倒不失為一個好方法?!?p> 蕭南喬將茶往劉嬤嬤的嘴里灌了一些,“嬤嬤,你說我猜的可對?”
前世蕭南喬便著了柳儀嘉的道,被這劉嬤嬤下藥,在路上高燒不退,足足晚了半個月才回到家。等她回到家的時候,婚已經(jīng)退了,因為鴻蒙璧一事,國公府也成了林越口中不忠不孝的罪臣之家。
今生重演此事,她又豈能再度上當(dāng)。
劉嬤嬤嗚嗚的叫喊,但她渾身動彈不得,只能眼看著蕭南喬將那一杯茶全部灌進(jìn)了她的嘴里。蘇苑在一旁已經(jīng)嚇傻了,她從未見過這樣鋒芒畢露的小姐,蘇苑眼中的小姐一向是溫柔冷靜的,何時有過這樣疾言厲色的時候。
茶灌完,蕭南喬用力向劉嬤嬤的后腦勺一劈,劉嬤嬤暈了過去。隨后,她用一旁的帕子擦了擦手,“劉嬤嬤,我本來不想這么快處理你的,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那就別怪我下手了?!?p> “蘇苑,叫耿叔來,把劉嬤嬤拖走,找個外地人牙子發(fā)賣了。讓她永遠(yuǎn)別想再入京城?!?p> 蘇苑愣了很久,這才醒過神來,忙出馬車叫耿叔進(jìn)來了。
蕭南喬望向已經(jīng)逼近的朱雀西街,緩緩的舒了口氣。
京城和記憶中的一模一樣,車水馬龍,朱墻綠瓦。如今京城中,應(yīng)該已經(jīng)遍地都是蕭南喬容顏盡毀的傳言了。
還是那位姨娘柳儀嘉的手筆,為了讓她女兒坐上平南王妃的位子,真是殫精竭慮。蕭南喬離開國公府的時候,是頂著一張爛臉出的門,柳儀嘉當(dāng)時便開始在京城散布她毀容的消息。但柳儀嘉不知道的是,鴻蒙璧的效用極大,她這張爛臉早都被治好了。
說起她父親的這位姨娘柳儀嘉,那也算是個人物了。僅僅只是側(cè)室,但在前世,她不僅斗倒了父親的正妻,自己當(dāng)上了國公府的大夫人,兩個兒子是林越奪位路上的好幫手,后來官居一品。
女兒蕭景橙憑著美貌也嫁入了平南王府做側(cè)妃,后來更是封了德妃。只是,蕭景橙雖然美貌,卻比不過韓玉清。韓玉清痛恨蕭家人,后來蕭景橙被韓玉清誣陷通奸侍衛(wèi),林越賜了剮刑。最后的下場也是慘烈極了。
柳儀嘉,前世我輸你一步,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國公府成為京城的笑柄。今生我再度歸來,又豈能重蹈覆轍。
蕭南喬笑了笑,準(zhǔn)備起身下馬車。八珍閣已經(jīng)到了,那位仿造珍寶一絕的能工巧匠就在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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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國公府坐落于達(dá)官貴人云集的昌裕坊,這里距離皇宮極近,近到似乎在家中說話都要小心謹(jǐn)慎,生怕那不可言傳的話語驚動貴人之耳。
“陛下怎么會突然前來?”蕭東遠(yuǎn)胡亂的穿著衣服,心中滿是亂麻。午睡剛起,蕭東遠(yuǎn)的頭整個是懵的。
綠巧輕聲道:“老爺,不止陛下來了,還有平南王,太子殿下,甚至云三爺都來了。國公爺已經(jīng)去前廳迎接了,讓奴婢通傳一下老爺,還有少爺小姐們。說是要一同去參見陛下。”
“云三爺?”蕭東遠(yuǎn)一皺眉,這尊神仙咋也來了,但很快,他便后知后覺的大聲喊道:“平南王來了?”
金鈴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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