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南喬低垂下眼眸,笑了一笑:“爹,南喬是女兒身,貿(mào)貿(mào)然同男方商量婚事……恐怕于理不合吧?!?p> “不不不,我們不是貿(mào)然前去。你還不知道,昨日你退婚平南王的消息突然滿城皆知之后,平南王府那邊今日一早就放出消息說,下午老王妃要辦茶會,邀請各家名門淑女赴會。這明顯是打你的臉??!”
“你想想,本來他林越今日是要來商量定親之事的,這消息我們也沒刻意瞞,知道今日是你定親之日的朝中之人可多了去了。他林越這個時候辦那個宴是為了什么?還邀請名門淑女?看給那小子色的!他不就是因為你退婚,他心里不滿,想借這個機(jī)會將你一軍!還順便向外界宣告,他今天不會來定親了?!?p> 蕭南喬心下一樂,這茶會可是前世沒辦過的,她去湊湊熱鬧也無妨。
“爹的意思是….平南王府邀請名門淑女,我們借著這個由頭去?”
蕭東遠(yuǎn)連忙點頭,“對對對,閨女真聰明!你爺爺糊涂,你可不敢跟著糊涂,平南王府是多好的婚事!你嫁過去就是王妃,多少京城貴女都羨慕不來的。當(dāng)年要不是你那公主娘硬要拋下你,陛下同情你,才賜了你這門婚事。要不然這好事兒能輪上你?你可別不知足了!”
蕭東遠(yuǎn)有一個優(yōu)點,對于當(dāng)年華毓長公主與他和離一事,這些年他從未覺得這是自己的丟人事,別人就是因此事同他調(diào)笑,他都能跟著一起傻樂。
可能是人太笨了,對于丟人的反射弧也要長一些。
“爹說的對,這婚事的確是一樁求也求不來的好事。”蕭南喬借著喝水,用茶杯擋住了嘴角那抹嘲諷的笑。
蕭南喬放下茶杯,“但是爹,我們?nèi)チ似侥贤醺脑?,爺爺那邊怎么辦?”
蕭東遠(yuǎn)看蕭南喬松了口,心中不禁大喜:“這無妨,你爺爺現(xiàn)下上朝去了,我們趁這個空當(dāng)趕快出門,在外面等到茶會的時間。你爺爺若是問起,就說你心情不好,和橙兒出門買首飾去了!”
“五妹妹也去?”蕭南喬饒有趣味?!澳窍氡亓棠镆惨チ税??!?p> 蕭東遠(yuǎn)聽蕭南喬提起柳儀嘉,面上有點尷尬:“啊,對。她和你同去,你也知道,你母親身體不好,也不會說話。平南王府辦的是茶會,爹爹一個大男人怎么好去。但是讓你一個人去,爹爹又不放心。柳姨娘人品貴重,定然能照顧好你?!?p> 蕭南喬點點頭,柳儀嘉照顧她照顧的的確不錯,前世她被廢禁宮,柳儀嘉和蕭景橙也出了不少力的。
“爹,我會去的,容我梳妝打扮一番?!?p> 蕭東遠(yuǎn)踏著小碎步,歡天喜地的跑出去了,大概是報告好消息去了吧。
蕭南喬望著自己親爹的背影,慢慢的搖了搖頭,蕭東遠(yuǎn)不是個壞人,只是太笨了。前世今生,都是被人賣了還給人數(shù)錢的模樣。
蕭南喬一上馬車,落入眼中的便是一妖媚過人的容顏。那女子雖已年過三十,但是單看容貌看不太出來,那張妖媚容顏看起來也不過二十出頭。
這便是柳儀嘉了。
蕭東遠(yuǎn)的側(cè)室,說來柳儀嘉也是貴妾了。當(dāng)年華毓長公主和蕭東遠(yuǎn)和離之后,陛下似乎是為了補償,給蕭東遠(yuǎn)賜了兩門婚事,一門是賜景寧侯府嫡女沈霜為正妻,一門是賜戶部尚書庶女柳儀嘉為側(cè)室。
柳儀嘉也是出身高門,也是陛下賜婚。當(dāng)年又是京城出了名的美人,把蕭東遠(yuǎn)迷得暈頭轉(zhuǎn)向。而正妻沈霜卻因為身體一直不好,不便出府,她自身又不愛與人多話,所以隨蕭東遠(yuǎn)出門參宴的事,大多竟然是由這個美貌的側(cè)室出面,但柳儀嘉出身極高,教養(yǎng)不凡,行為舉止和正妻并無異。
這種事在京城里是不多見的,文臣武官都不敢把妾室提到人前,生怕言官參一個“寵妻滅妾,私德有損”。但對于蕭東遠(yuǎn)來說,這是無妨的,他紈绔蠢笨的名聲不是白來的,最重要的是,柳儀嘉是陛下親自賜婚的貴妾。
“五妹妹越發(fā)美了?!笔捘蠁糖浦拇虬绲氖捑俺?,笑容極為妍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