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寶賭坊,賭坊是個神奇的地方,哭和笑同時上演,有人痛徹心扉,但也有人欣喜若狂。
蕭銘瑄在賭坊的一個角落,賭紅了眼睛,眼神近乎瘋狂的看著骰子,口中念念有詞:“大!大!大!”
骰盅揭開,小!
嘆息聲此起彼伏,“哎呀這一把又輸了!”
蕭銘瑄癱坐在了地上,渾身直抖,也不知是被氣的,還是被嚇的。上次柳儀嘉將三千兩給了他,他今日本來是來清錢的,可誰知看見了這賭桌他又沒忍住。本來想著玩兩把無傷大雅,誰知剛開始贏了一把之后他就收不住了。
三千兩全輸完了。
“喲,這不是國公府的大少爺嗎?怎么坐在地上,快來人給蕭公子看座?!庇腥藵M含笑意的走了過來。
蕭銘瑄抬頭看了一眼,來人衣著錦繡,是這賭坊老板的三公子李海奉,這李海奉左擁右抱了兩個美人,渾身的酒氣,他說著話還不忘摸一把旁邊的美人,引得美人一陣嬌笑。
蕭銘瑄才十三歲,雖然是該有通房丫鬟的年齡了,但是蕭天肅一向不許小輩沉溺女色。所以并未同意給蕭銘瑄房中擱置通房丫鬟。蕭銘瑄哪里見過李海奉這種行事,此時欠銀子的事也忘了,眼巴巴的看著李海奉懷里嬌笑的美人。
“你這小子!沒見過女人啊,瞧給他饞的?!崩詈7钍呛榷嗔耍樕t,不僅敢光天化日的摸美人,還敢嘲諷國公府的孫子。
李海奉家無人從官,但名下店鋪極多,家財萬貫。李海奉平日里欺男霸女慣了,雖然清醒的時候不敢欺負(fù)到官家頭上,但是現(xiàn)下喝多了,什么都忘了。
李海奉喝多了,但蕭銘瑄可沒有,他聽得出來李海奉在嘲諷他,立刻氣憤回?fù)舻溃骸澳阋粋€賤商居然敢這么對我說話!”
李海奉登時怒了,把懷里的女人一把推開,“你這小子說誰是賤商,你一個庶子在這兒托什么大!”
蕭銘瑄平日最恨別人說他是庶子,怒氣沖頭,一下就向李海奉打了過去,蕭銘瑄是跟著武將出身的蕭天肅練過武的,這一拳過去,李海奉瞬間鼻血橫流。
李海奉因為這一拳有點清醒了,他輕輕的摸著向下流的鼻血。鼻血滴在地上發(fā)出輕輕的“噠噠”聲。
“?。 币宦暣潭募饨?。
眾目睽睽之下,李海奉的頭像煙花一樣爆開,鮮血飛濺,頭顱“噗噗噗”的向外噴射鮮血。豁然一聲巨響,李海奉倒在了地上,眼眸怒睜,形容恐怖。
周圍的人驚慌失措的向外撤去,只留一個看傻了的蕭銘瑄。
李海奉死了,蕭銘瑄一拳打死李海奉的消息長了翅膀一樣飛到了京城的邊邊角角。
“逆子!你給我跪下!你爺爺這才去了南部多久,你居然就搞出這么大的動靜!”蕭東遠將桌子上的一個茶盞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碎了一地的瓷片。
蕭銘瑄和柳儀嘉都跪在了地上,蕭銘瑄只是一個勁兒的哭,柳儀嘉先開了口,“老爺,這事兒也不能全怪銘瑄。哪有人一拳就能打死的。肯定是這李海奉早就有??!”
蕭東遠惱怒的說:“我何嘗不知道!但是人就是死了,那么多人都看見了是你蕭銘瑄打的,這如何能抵賴!”
柳儀嘉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道:“找仵作驗尸!一定能幫銘瑄洗脫冤屈的!”
蕭南喬端起茶輕輕飲了一口,“即便是李海奉早有疾病,只要李家咬死了說弟弟的這一拳是催因。這一劫無論如何是抵賴不了的?!?p> 柳儀嘉狠狠的看了一眼蕭南喬,“我知喬姐兒不喜歡我們母子,但這種時候就不必說些風(fēng)涼話了吧!”
蕭東遠皺眉,“什么叫風(fēng)涼話!這難道不是事實嗎?李家若是真要鬧,你真以為蕭銘瑄能保得住這條命?”
蕭南喬多看了一眼蕭東遠,這次她爹罕見的聰明了一次。不過…..蕭銘瑄的命會保住的,畢竟設(shè)此局之人的目的并不是蕭銘瑄的命。
而是….蕭南喬暗下了眸中之光,而是整個國公府。
“老爺,李家派人來了!”劉管家上氣不接下氣的跑了進來。
“快請快請!”蕭東遠急的焦頭爛額,怎么偏偏是這個時候出了這樣的事,若是老爺子在,肯定有辦法解決。他哪里管得了這樣的事!
李家來人是李府的錢管事,此人年紀(jì)不算大,但眉宇之間透著一股子精明。
“小公爺安。天佑郡主安。”錢管事行了禮。
蕭東遠揚手道:“不必問安了。你且說說你此行的目的?!?p> 錢管事道:“我們家老爺?shù)弥耸轮?,雖然非常悲痛三少爺?shù)乃溃侨贍攲嶋H上早有疾病。我們家老爺說此事倒也不能完全怪國公爺府,只是…..這三少爺是老爺最心愛的兒子。老爺為著此事心痛欲死。”
柳儀嘉一聽此話,立馬抹了抹眼淚,她心里知道兒子的命快保住了。
蕭東遠連忙道:“貴府老爺受苦了。都是府里這不成器的兒子,若是能有國公府做的,請貴府盡管開口?!?p> 錢管事低下了眼簾:“李府二公子李海明人品端正,人才俊秀。欲千金為聘…..迎娶國公府四小姐。”
蕭景玉驚叫一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