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你辛辛苦苦過五關(guān)斬六將劈荊棘,結(jié)果剛剛劈開荊棘,發(fā)現(xiàn)那邊是懸崖。
關(guān)鍵是炸路的就是那么幾句話。
一兩個月,也就是說,她們剛走一兩個月。
若是她們還有親人為何不說呢。
路久見樓舞沉思的模樣,直接拍了一下樓舞“我說阿舞,你看什么呢?”出來玩都要發(fā)呆,那還不如在宮里待著了呢。
“沒什么”
她始終想不通,別人總是能得到她的消息,這是閣內(nèi)有了內(nèi)奸或者身邊的人有了異心。
而現(xiàn)在秦睿雅有一個妹妹就證明她們還有家人,而她出手闊綽就是家世不俗,那世家的人怎會甘愿來當一個護法呢。
就相當于一個公主跑到別的國家當皇帝的貼身暗衛(wèi),而且還是個能力高強的公主,不建設(shè)自己的祖國卻跑到別的地方去玩。
等等,此舉……萬一也是建設(shè)祖國一大重要之事呢!
就像當初她說的,紀薏可能沒問題,而秦睿雅就不一定了。
嘖,秦睿雅知道她的行蹤卻又不是輕煙閣的人,這個身份可最好辦了啊。
她現(xiàn)在也只能防著些,連帶紀薏也要微防。
“走吧,去輕煙閣”秦睿雅這里也看清楚了,可以不用再在這里耽誤時間了。
路久不知道為什么樓舞突然沉默了下去,想到了以前樓舞說過的那幾個理由“阿舞,你這么喜歡發(fā)呆?。靠床怀鰜戆。 ?p> “……”這種智商,居然能在江湖排名第四的霧夕閣閣主位置上坐這么久!
怎么沒來個人給她擠下去!
“嗯,你也試試,多發(fā)點呆對身體好,瞧人家陌悅月!”
樓舞一本正經(jīng)的糊弄著路久,路久順著樓舞的目光看了看陌悅月。
只見陌悅月雙目放空,猶如一潭死水一般,朱唇微張,看著一個地方出神。
動也不動的,樓舞和路久又順著陌悅月的視線看到了一個糖人攤,陌悅月卻像是在透過攤子看另一樣東西。
“悅月,悅月?”這不會是傻了吧!
伸出手在陌悅月晃了晃,陌悅月終于有了點反應(yīng)。
然后目光狠辣的看著樓舞“你是誰!”
“……”這怕不是要給她當場表演一個韓劇。
幸好她也不是男主角,她也沒辜負過陌悅月。
突然的,陌悅月又像是明白了什么“原來是小舞啊”
“……”怎么是一種詭異的長輩看孩子的眼神,也是一種更詭異的長輩喊孩子的語氣。
她已經(jīng)完全忘了什么要去輕煙閣啊什么什么的,只拉著陌悅月就去了一家客棧。
“路久,幫忙守一下門!”直接把路久“擺”在門口然后關(guān)上了門。
良久,路久才反應(yīng)過來“哦哦,好的”
等等,她……守門!
“小舞,你給我開門,小舞?。?!”排了半天門沒有什么卵用,就只能在門口認命的給她守門。
屋內(nèi)的樓舞完全不管外面的人,她剛才心里隱隱約約有了一個猜測。
剛才陌悅月神色與以前完全不同,像是…少了些……嗯……
又看了陌悅月一眼,才確定,少了之前的那份天真,看到她的那一瞬間,眼神復雜,滄桑,像是一個經(jīng)歷過歲月的老人。
才二八年華的陌悅月怎么可能有這種眼神!
像極了上一輩子她們見最后一面時陌悅月看她的那種眼神,帶著隱隱的歉意。
可她們并不是同一個人,她們相隔了十年!
確定了好半天,樓舞才不確定的喊道“……洛簾夫人?”
上輩子那個好的夫家便是洛簾家,丈夫就是洛簾煜。
“洛……簾……夫……人,對……對不起……小舞”陌悅月似乎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呢喃,更像是在咀嚼這幾個字的含義。
見陌悅月這樣,她已經(jīng)完全確定了,這就是上輩子的洛簾陌氏!
對不起?這又是怎么回事!
“你后來怎么樣了?怎會來這里啊?”她可以說是別人用自己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換來的,可這陌悅月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啊??!”說著說著,陌悅月竟是哭了起來。
“悅月,你到底怎么了?”樓舞抱著陌悅月,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我被她們殺了”原本一直在哭的陌悅月突然說了一句這樣的話。
被人殺了,嫁給了洛簾煜,就是洛簾家的主母,居然會被人給殺了!
“誰!”這事情必須得搞清楚,她以為她清楚了前世今生,結(jié)果卻是被蒙在鼓里迷糊的要緊。
“……洛……”陌悅月才剛吐出一個字,就好像頭很疼一樣抱頭痛哭。
洛?不對,剛才發(fā)音極短,只來得及發(fā)了一個“l(fā)”的音,且也說了,是不止一個人!
到底是什么!
嘖,仔細把以前洛簾家發(fā)生過的事思考了一遍。
洛簾家的對頭……安家!
可是開頭不是“l(fā)”的音嗎!到底是誰??!
旁邊的陌悅月哭聲漸小,取而代之的是一句疑惑語氣的話“咦,我怎么哭了?”
樓舞轉(zhuǎn)過頭去,陌悅月正狐疑的看著手里剛剛臉上擦下來的淚,在那里不知所措。
抬起頭看到了面前的樓舞,便問道“阿舞,我……我這是怎么了?”
抬起手碰了碰臉“嘶”疼的倒吸一口涼氣。
“我……頭疼!”陌悅月此時非常懵逼,她這是怎么了,剛才還在大街上的啊,這會兒怎么到客棧了,嘶!頭還這么疼!
“路久,先進來一會兒!”好歹路久身上有藥。
“那你還不快開門?。?!”時時刻刻都在想著打死樓舞!
她都被關(guān)門外許久了,這時候一嗓子讓她進去,門又不給開!
“吱嘎”門被樓舞打開了,路久眼尖的看見了里面在揉著腦袋的陌悅月“她……這是怎么了?”
“她頭疼,你身上有藥嗎?”她也不知道這具體是怎么了,這會兒還是有些迷糊。
嘖,這次不僅是路斷了,懸崖那邊還多了一層霧!
“你以為我是藥箱啊”路久怒了,啥呀,在外邊蹲了半天,一進來就是藥箱的用處!
看了一眼樓舞,頓了頓“不過我還真的有藥”
“……”
這人的智商,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坐不坐的穩(wěn)那個位置的問題了,而是活不活得了的問題了,這么欠揍還腦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