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沈臨安的表情可見一般,尤其是看著同樣吃了糖卻嘴角含笑的沈易安和面無表情的樓舞,手速瘋漲,將就著一壺果酒就灌了下去。
現(xiàn)在這里這么多人也不能吐出去,只能在灌些其他東西來沖淡嘴里的酸味。
幸好也沒多少人注意這邊,就在沈臨安喝玩一壺果酒正準(zhǔn)備伸手去拿糕點的時候,樓妁走了過來。
“臨安太子這是怎么了,臉色怎的如此不好?”
剛才注意到臉色不好的沈臨安,還以為樓舞是怎么得罪這位北冽太子了,正要好好嘲笑一番。
然后就苦了沈臨安了,剛才沒人注意這邊吧,倒是隨意,現(xiàn)在樓妁一句話把所有人目光都引過來了,讓沈臨安恨不得馬上掐死她!
只能強行控制著自己的眼睛不瞇起,然后再僵硬著自己微笑的面部表情。
“無事”用力扯開嘴角,頗有咬牙切齒的意味擠出這兩個字。
然而樓妁不懂啊,還以為樓舞是真的惹到了這位北冽太子了。
“可是大皇姐招待不周,讓臨安太子見笑了”
“……”沈臨安確認(rèn)了好半晌,最終確定這位姑娘是真傻,才揭唇不揭齒道“沒有”
“臨安太子就別客氣了,若是真有什么地方不足,請殿下一定要提出來,好讓我們姐妹也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
樓妁還是一臉善解人意的樣子在沈臨安旁邊吸引目光,眼看沈臨安就要忍不住了,沈易安直接把沈臨安拉了過去。
“二皇妹這是想作甚,本宮二皇兄都說了無事,為何二皇妹還要一直纏著他,還一口一個本宮招待不周,請問二皇妹是從何處看出來的???”
這樓妁被關(guān)在那地方才安分幾天啊,有宴會就被放出來一天,這樓妁想必是要抓個人然后自居功,可這抓了別人她不管,抓到她頭上了,就要小心些了。
“大皇姐說笑了,皇妹哪敢說皇姐的不是”樓妁輕輕扯了幾下帕子,倒真是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
“不敢說,那就是認(rèn)定有了?現(xiàn)在是宴會,即使你胡鬧也不會如之前一般罰你的,所以,皇妹還是提出來要好吧”
樓舞說完也懶得理她,剛好沈易安剝完了一顆葡萄,樓舞順勢咬了過去,誰讓他搶我果酒!
沈易安神色暗了暗,剛才可是有一瞬間,舞兒的舌頭舔到了他指尖呢,笑了笑又繼續(xù)剝下一顆葡萄。
樓妁鐵青著臉,僵在那里什么也不敢說。
見樓妁愣神,樓舞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一些粉末直接進(jìn)入了樓妁鼻息。
而樓妁站在那里,仿佛聽到了周圍人的雜噪的議論聲。
“這公主品性可不佳,也不知道是誰會有這么大福氣娶了她”
“一口一個大皇姐虧待了人家,看她就是看上了這個臨安太子吧!”
“臨安太子都說了沒有,她還一口一個虧待纏著人家!”
“就是就是,還提出來好好學(xué)習(xí),想想都羞恥?!?p> “人家姐姐犯錯,妹妹趕著去遮掩,怎么到了這里,反而一再纏著太子殿下,愣是要將沒錯的也變成有錯的!”
“沒聽那心月說嘛,上次就是這般胡鬧就被罰了,這次怕不知又是怎么回事!”
……
其實其他人聽樓妁這一番說辭就知道又是一副柔弱陷害好戲碼。
那些夫人小姐什么沒見過,見樓妁這樣子,只是平白多出幾分方案而已,倒是對樓舞這坦蕩的性子多出幾分好感。
樓妁就硬是腦補了一副所有人都對著她指指點點的圖,腦海里現(xiàn)在還回蕩著聲音。
“公主~公主……您怎么把我放倒大公主床下就不要我了呢,公主~你為什么要殺了我……”
樓妁仿佛看見樓舞就變成了那個宮女,在對她露出猙獰的笑。
樓妁現(xiàn)在也顧不得什么宴會,禮儀,直接捂著頭就在地上大哭大鬧的。
“不要!你不要靠近我!你給我滾!”
在外人眼里就是,樓妁好好的不知道抽什么瘋趴在地上大叫,樓舞想去扶她卻被她一腳踹開,還被罵了。
樓皇也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這個二女兒他向來不太喜歡,平時壞心眼一次比一次毒,平日在他面前虛假的他都沒眼看了!
“妁兒!妁兒!妁兒!”
樓皇喊了幾次都無果,最后不耐煩了“哎,二公主又犯病了,扶她回去休息,準(zhǔn)備下二公主的藥!”
“是”婢女齊應(yīng)一聲,就有兩個扶著樓妁回去了,至于藥什么的還是算了。
樓舞剛才下的藥只不過讓她產(chǎn)生一點幻覺而已,誰知道她自己腦補了什么才到了那種地步。
沈易安也看見了,不過什么也沒說,反正只要舞兒高興就好!
后面的沈臨安看著樓舞這一番操作還不知道樓舞是做了什么,然后樓妁就變成那個樣子了。
宴會照常舉行,誰都沒去在意樓妁這個小插曲。
倒是洛簾筠和陌悅月湊一堆了,樓舞為了避免陌悅月又嫁給洛簾筠的哥哥洛簾亦,還是起身走了過去。
因為現(xiàn)在還沒到午食的點,所以還是可以隨意走動的,因為是許多外族人的宴會,所以并沒有像以前的宴會一樣落便不可改動,而是到飯點才坐回原來的位置。
沈易安見樓舞是去找洛簾筠和陌悅月那一堆的,也沒有阻攔,只是目光一直跟隨著樓舞。
“洛簾小姐,悅月,你們在聊什么呢?”樓舞走了過去也沒有多說什么直接問了話題。
現(xiàn)在洛簾筠已經(jīng)有些確定了自己當(dāng)初在船上見到的人就是樓舞和陌悅月兩人了,也沒有之前那么生疏,一下子便聊的火熱。
“北冽三皇子殿下,可否敬您一杯酒,陪小女聊聊?”
沈易安收回看樓舞的視線,看了一眼眼前的女子,那女子生的一副好皮相,明眸皓齒,倒是一個清秀的人兒。
可惜沈易安完全沒有興趣。
“令小姐這般不合禮法,還是請回吧”他要繼續(xù)盯著舞兒,以防他媳婦又跟著陌悅月一起跑了。
令妮兒握著酒杯的手白了白,覺著這男人還不錯,仍是笑著繼續(xù)道“三皇子這般俊俏的人守著一個那樣不理睬皇子的野女子,豈不可惜?”
“與令小姐何關(guān)?!鄙蛞装策€是在看著樓舞,至始至終都沒有給過她一個眼神。
沈易安心里只是在想,為什么我看了她這么久,她連一個眼神都不給我嚶嚶嚶!
令妮兒這下來了點興趣,沒想到在這里還能找到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啊,還是有點不相信。
“這哪有男人不偷腥的,更何況三皇子只是娶了一個正妃而已,不還有許多位置空著嗎!”
沈易安聽這話終于瞧了眼令妮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