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峰似乎是猜到了王進(jìn)的心思,他上前拍了拍王進(jìn)的肩膀,安慰道:“王公子,別緊張。其實我也不知道是多少,有可能比你便宜哦?!?p> 王進(jìn)點點頭,心里把從來沒有拜的道仙和他們王家那些沒有見過面的祖宗,都求了一個遍。他閱女無數(shù),但這位秀憐當(dāng)之無愧的第一。更為可貴的是,她還是雛兒。他實在不想放棄。
老鴇已經(jīng)很心滿意足了,哪怕李元峰的出價不如兩位公子,她也是心滿意足了。
老鴇揭開紅布,上面也是一張字據(jù)。
“徐州十年供銀?!?p> 老鴇子有些糊涂,再看字據(jù)下還有一塊令牌,赫然寫著:徐州王令。
老鴇子瞬間明白過來,耳朵有些嗡嗡的。
徐州雖然不算是什么大州,但也比起這種豐博城的新城大十倍不止,繁華更是百倍有余,這十年的供銀要是加起來,那可真是貨真價實的金山銀山?。?p> 但是,豐博城可不是消息閉塞的窮鄉(xiāng)僻壤,這里離京城都不算太遠(yuǎn)。眼前的徐州王,那便是注定一死的前太子,直白的說,就是廢太子。這也剛好解釋清楚那位白衣青年為什么追殺他。
現(xiàn)場鴉雀無聲,眾人心思各異。
李元峰笑了笑,“老鴇,我算是過關(guān)了嗎?”
老鴇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臉上的褶子成了一條條鴻溝。金山銀山當(dāng)然好,但也要拿得到手啊。廢太子在朝中連半個幫手都沒有,絕無翻盤的可能,到時候這位徐州王自然就變成前徐州王,字據(jù)便是白紙一張??蛇@理沒錯,確不能說出來。
雖然他會死,大家都心知肚明這一點,可偏偏不能說出來,人家現(xiàn)在畢竟是活生生的皇子,是大周的王爺。要真的把他得罪了,他到時候又真死了,這個鍋便由她來背,到時候就算是桃花樓也保不了她。
“過!您是王爺,當(dāng)然能過!您這禮太重,應(yīng)是第一,應(yīng)是第一?!崩哮d雖然百般不情愿,還是得擠出笑容答道。
李元峰笑了笑,拱了拱手,表示承讓了。
王進(jìn)傻在了原地,幾乎要哭了。但無論是李元峰的身份,還是背后的脫凡高手,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最后一關(guān)“色”,其實是最簡單的一關(guān),那便是由秀憐姑娘來面試。
張斯文對此自信滿滿,雖然李元峰模樣還算俊俏,但實力說明一切。哪怕李元峰貴為王爺,但也只是個區(qū)區(qū)的兩字王,雖然也有封地,但他注定活不到到封地。這樣的人,憑什么跟他爭?
張斯文大大方方的走進(jìn)秀憐姑娘的廂房,過了一盞茶的時間才依依不舍的走出來,手里有一只紅色的手絹,他陶醉的吸一口氣。像個老煙民戒煙三天后,再抽的第一根煙時的模樣。
而李元峰神色卻有些異常,只是一閃而過不易察覺。
“王爺,承讓了??!”張斯文出來后,更加自信了。
李元峰笑了笑,“張公子很自信嘛?!?p> 張斯文笑道:“王爺有所不知,在下閱女不下百人,這秀憐姑娘真是前所未見的絕色!哈哈,說起來也是緣分,秀憐姑娘見在下也十分中意,已表達(dá)仰慕之情??磥碓谙陆袢掌G福不淺了啊!”
見他這般說,老鴇子終于放心了。她現(xiàn)在就希望李元峰最后一關(guān)輸,否則按照規(guī)矩,她便竹籃打水一場空,什么也撈不到。
張斯文太過得意,還不忘湊在李元峰的耳邊,說道:“我也給她說了你的命運,您的身份...不行的?!?p> 說著,張斯文哈哈大笑起來。在房間里,他除了對秀憐的夸贊之外,還把李元峰的處境一一告訴了秀憐。秀憐如果不傻的話,更不不會選他。
天色已是傍晚,李元峰推門而入,屋內(nèi)燭火徐徐,恰到好處的讓屋內(nèi)朦朧伊人。悠悠沉香之氣繚繞鼻前,又使人微微有幾分火熱燥意。
秀憐獨坐桌前,面色依舊微冷,用非常平靜的目光注視著李元峰。
李元峰看著秀憐,嘖嘖了兩聲,直道:“你真漂亮!跟個明星一樣!”
秀憐微微擰眉,“明星是什么?”
李元峰擺擺手,“你不懂,大概的意思就是夸你漂亮!很漂亮!”
秀憐面色依舊有些冷,“你覺得我會選你嗎?”
李元峰咧嘴笑了笑,拿起酒杯便一飲而下。而后,很隨和的將外衣脫下。
丫鬟大驚,大叫不可。
李元峰也不多說,卻將自己的徐州王令牌扔了過去,不客氣的讓他們出去。兩位丫鬟驚了一跳,她們哪里懂什么,單單王爺兩個字頓時把她們嚇蒙了。
李元峰又吩咐道:“出去給老鴇和張公子說,春宵一刻值千金,王爺我與秀憐姑娘有大事要辦,就不出去客套了。”
兩個丫鬟愣住了,也不知該怎么接話。
李元峰又接著吩咐道:“對了,去打點水進(jìn)來,我要洗澡。還有,如果有人不高興,你就告訴他,王巋在外面坐著的。有事兒你問他?!?p> 丫鬟們終于回過神來,點頭就像小雞嘬米。果然,她們也才走出房門,李元峰便在屋里都能聽到老鴇的痛哭聲和張斯文歇斯底里的叫喊聲。更不出所料的是,直到丫鬟們提到“王巋”兩個字后,這才讓他們安靜了下來,甚至一根針掉在地上也能聽得見。
李元峰吩咐完這些,全程沒有關(guān)注秀憐,只是自顧自的吃著桌上的佳肴。吃相很是難看,把像樣的外袍脫下后,又露出破了幾個洞的內(nèi)衣,活脫脫像是逃荒的難民。
秀憐微微蹙眉,“你是用王爺?shù)纳矸輳?qiáng)壓我?”
李元峰吃的速度已經(jīng)不能用筷子滿足了,便開始直接用手往嘴里塞。他也沒有空說話,便點頭算是回應(yīng)了。
秀憐雙眸悸動,溫怒道:“你真無恥!”
李元峰將嘴里的食物吞下,又喝了一口酒順了順,才道:“將死之人,談個屁的道德!”
秀憐一愣,微微嘆了口氣,只是閉上眼睛不再言語,像是認(rèn)了命,更像個等死的人。
片刻后,丫鬟們已經(jīng)將水盆備好了,李元峰也不避諱,就在屋里脫光,非常享受的開始沐浴起來。
“來,一起洗,好擦背?!崩钤逡槐菊?jīng)的建議道。
秀憐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你真的是當(dāng)今的皇子?”
她雖是青樓女,卻也實在受不了李元峰這位王爺?shù)倪@般無恥。
李元峰笑了笑,“還是那句話,要死的人了還在乎禮儀干什么?再說了,我如果不洗干凈,怎么和你風(fēng)花雪月?而且也就是擦個背而已,你至于罵人么?別急,日子還長著呢?!?p> 秀憐的耳根一下紅了,可臉色瞬間又失去了血色,坐了好一會兒后,便像是行尸走肉一般上了床榻,緩緩將床簾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