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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魚長老

心事

咸魚長老 取個名有點難 2061 2020-03-16 18:18:48

  幽暗潮濕的牢房里關押著個新抓的盜賊。

  燒紅的烙鐵直接被摁在他的皮膚上,發(fā)出滋滋的響聲,黑煙隨著刺鼻的糊味飄散出來。

  “說吧,最近這么多偷盜,你們是不是有人指使?”一個獄卒模樣的人問道。

  被燙得奄奄一息的漢子慢吞吞說到:“沒,沒真的沒有?!?p>  “看來還是不老實啊,繼續(xù)燙,燙死了直接扔亂葬崗喂野狗?!?p>  一陣折磨過后,又是那個問題,“到底有沒有人指使?”

  “沒,官爺真的沒有?!睗h子的聲音已經(jīng)越來越小了。

  獄卒惡狠狠地說道:“李柱子,上水村人,男,二十八歲,無業(yè),未婚,父母健在。說了這些你能記性好點嗎?到底有沒有人指使?”

  聽見對方掌握了詳細信息,李柱子也沒松口,還是說只是缺錢花,想找點錢用用。

  在另外一個房間。

  “公子,他一直都沒招,死活都沒松口?!敝暗膬磹邯z卒在年輕人面前很是恭順。

  “那行吧,先別打了,待會帶我去看看,火候也差不多夠了?!?p>  半個時辰后,看著像獄卒頭領的人帶著一個穿錦袍的年輕人進來了,“你們還不趕緊把他放下,他是老神仙的弟子?!?p>  年輕人對李柱子道:“師弟你受苦了,師父今天心神不靈就特意卜了一卦,卜完掛算到你出了事就讓我來救你了。”

  李柱子感覺有了依靠再也支撐不住了,兩眼一黑就直接暈了過去,在普通人的眼里,官差的話就是圣旨了,那個官差口稱老神仙的時這李柱子只感覺這個師父手段通天,自己能拜在師父門下真的是三生有幸,從此今后偷竊的時候膽子都大了幾分。

  看著暈倒的渾身是血李柱子,年輕人有些嫌棄,“還愣著干什么,趕緊把他抬回去,看著就惡心?!?p>  所有人齊聲應道:“是,公子?!?p>  城外的莊子里。

  之前的年輕人在向黑心老魔匯報今天的收獲,“今天在整個泰昌城搶劫了十五處,偷竊了二十三次,成功率大概六成?!?p>  老魔有些不悅地問道:“怎么才六成啊,是下面的崽子們干活不爭氣嗎?”

  年輕人急忙解釋道:“沒有的事,他們有的都直接被抓了起來,據(jù)說城里突然出了些背木劍的高手,失手基本都是因為他們?!?p>  老魔見多識廣,第一反應就是他們用的是桃木劍,應該是有煉器宗師帶著弟子來了泰昌城,他也知道加入個宗門沒那么容易,早就想過會遇到狠人,雖然他估計很有可能不是那個煉器宗師的對手,但他也不是很害怕,他也只需要搗亂就行了,又不需要非打下泰昌城。

  “那行吧,這兩天派出的人減少些,不要暴露了我們的蹤跡?!?p>  年輕人見師父沒有責怪,松了一口氣,“放心吧,師父,他們都不敢出賣老神仙,他們都怕來世遭報應的,死也不會說出來的?!?p>  他敢這么說是有他的底氣的,組織不定期抽查下面弟子的忠誠度,通過了的沒獎勵,沒通過的直接扔進亂葬崗喂狼。

  黑心老魔會挑選些年輕的信徒收為外門弟子,打著分攤業(yè)障的口號讓他們?nèi)ネ祿尭粦?,直接按功勞大小賜予功法甚至法寶,按照老魔對他們的話說這些都叫功德,用各種途徑消除了富戶業(yè)障就是功德一件,上天的使者也就是黑心老魔會給予他們應得的獎勵。

  年輕人名叫趙展,本身也是個富戶,成為了老魔的弟子后極善鉆營,平時的一些事物都是他處理的,老魔之前不怎么會傳教,在趙展的幫助下逐漸完善了自己的忽悠體系,老魔對他十分滿意,有收為傳人的打算。

  夜里盧瑾瑜翻來覆去睡不著,一個想法在心里逐漸生根發(fā)芽。

  早晨一家三口用飯的時候盧夫人看出盧瑾瑜有些心不在焉,問道:“瑾瑜是有什么煩心事嗎?看你氣色很差啊?!?p>  盧瑾瑜像是想到了什么,臉直接就紅了,支支吾吾地說道“沒,沒什么的?!闭f完就直接開始刨飯,連菜也不夾。

  活了幾十年的盧夫人自然猜到了兒子的想法,她拐了一下正在專心吃飯的盧遠道,“兒子年齡也不小了,該找個媳婦了。”

  盧瑾瑜的臉更加紅了。

  盧遠道本來想保持“食不言,寢不語”的優(yōu)良家風,但看到兒子那個樣子還是放下了碗筷對夫人說道:“那吃完飯派人去把王婆子叫來吧,她說媒是把好手。”

  盧瑾瑜聽到這話有些慌了,急忙說道:“不,不用了。”

  這個就把盧遠道難住了,“那不是因為這個,是身體不適嗎?要不要找個郎中?”

  沒等盧瑾瑜開口盧夫人就沒好氣地白了盧遠道一眼,“兒子別聽他的,有了喜歡的姑娘就先找人打聽她的喜好,先送些她喜歡的東西,她沒拒絕再找機會約她出來游湖,聽曲,看戲,等次數(shù)多了水到渠成了就表露心跡。這個方法管用得很?!?p>  盧瑾瑜沒有出聲,就聽著母親滔滔不絕地傳授過來人的經(jīng)驗。其實盧瑾瑜并不知道自己的母親也沒那經(jīng)驗,她跟盧遠道都是城里的王婆子當年說和的,至于傳授的這些經(jīng)驗無非是從一些才子佳人的話本小說里總結(jié)出來的。

  有些古板的盧遠道對于這個有些離經(jīng)叛道的言論有些不滿,“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全憑自己做主那樣成何體統(tǒng)?!?p>  盧夫人也沒打算跟這個木頭解釋,反正他這么多年了就是這么個迂腐的性子。她之前有個侄子也為情所困,最后他因得不到家里人的理解直接尋了短見,盧夫人就這么一個兒子可不想他出事。

  三下五除二扒完了米飯,盧瑾瑜說了聲謝謝娘就直接跑出去了。

  盧夫人朝著跑得飛快的盧瑾瑜問道:“錢還夠不夠?”

  “夠了,謝謝娘?!?p>  盧遠道發(fā)現(xiàn)自己簡直跟不上著娘倆的思路,但又不好意思開口問,就一個人在悶悶不樂地吃飯。

  盧夫人看道他那樣有些小得意,湊道盧遠道的身前耳語了幾句。

  盧遠道放下碗筷,自言自語道:“原來是她啊,真成了那確實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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