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個不停,陸陸續(xù)續(xù)也有不少新人進來,之前有人估摸著這雨下不了多久,隨便找了顆大樹就等著雨過天晴,結(jié)果這雨一直在下,最后大樹也被淋了個透徹,不得已又找山洞避雨。
洞內(nèi)有些擁擠,但沒人敢往里面走,洞里深不見底還漆黑一片,指不定有什么危險的東西在里面。
都是些同門,雖然在外面敵友不明,但現(xiàn)在畢竟還是在山洞里,之前有些仇怨的都很默契的等出去再解決,山洞內(nèi)還是一片平靜的。
幾個只身進來的女弟子找了些僻靜的角落休息,她們身上的衣物都是破破爛爛的,春光乍現(xiàn),她們不管怎么捂著也不能防止大片肌膚裸露在外,都是些血氣方剛的年紀(jì),好多男弟子不會講什么風(fēng)度,雖然不至于光明正大地瞧著,但時不時偷瞟一眼的少年還是很多。
有少數(shù)靈醒的男弟子抓住了這個大好的機會,脫下了自己同樣破破爛爛的衣裳交給了在角落里顫抖的女弟子,看她們感激的目光,出去說不定就有好事降臨了,但更多的因為姿色受限或者平日對同門不假辭色還是只能靠自己在角落瑟縮著,得了衣服的女弟子面對她們時感覺都要高人一等些,畢竟她們有人關(guān)心其余的只能干看著。
“你還要不要臉,女弟子你都不放過?”易瀟瀟伸出纖手將凌皓的眼睛蒙上。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看那幾個男的都朝那個方向看,我就也跟著看了?!绷桊╇m然平時不負(fù)責(zé),但基本的底線還是有的,偷窺女弟子這種事是根本做不出來的,最多偷窺個女長老。
“你個色胚還有臉說了,這才練了這么一會兒就不練了,還說不是為了看外面的那些小姑娘?!彼龤夤墓牡仉p手叉腰,像只護崽的老母雞。
凌皓伸出手指戳了一下她氣鼓鼓的臉,“別冤枉我,我只會偷窺你?!?p> 易瀟瀟聽了他這話噗嗤一笑,“那我還得感謝你賞臉了?”
凌皓:“不用不用,你如果非要感謝的話也行,回去之后我們兩個人的房間直接打通就行了,長老之間沒事要多走動,經(jīng)常交流些為宗門鞠躬盡瘁的事。”
易瀟瀟:“……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p> 兩人最后還是進了里面修煉,外面的環(huán)境太過嘈雜,修煉起來確實難以專注,不然凌皓也不會隨便到處亂瞟。
外面此起彼伏的咳嗽聲一直不停,一開始有人咳嗽還會引來眾人皺眉而視,但后來咳嗽的人越來越多,索性大家也都不修煉了,直接閉目養(yǎng)神。
那幾個交出衣物的男人已經(jīng)被凍得瑟瑟發(fā)抖,鼻涕長流看著很是邋遢,男人的尊嚴(yán)讓他們只能強忍著寒冷,雖然女孩們看到他們可憐的樣子心里有些過意不去,但真要讓她們交出衣服還是有些不舍得,畢竟著對于她們來說不僅僅是保暖御寒更是一大塊遮羞布。
還是有人冷得忘記了男人的那點尊嚴(yán)。
“能把衣服還給我嗎?”他說的聲音很小,中氣不足。
女孩聽到這話有些難以置信,她還以為她聽錯了,問道:“你將才說什么?”
男孩還以為她是故意在羞辱他,聲音大了幾分,“我說你把衣服還給我?!狈凑家渌懒?,這臉不要也罷。
他的第二次開口聲音很大,周圍的人都聽到了,幾個光膀子的男孩在心里暗笑這個人的傻氣,只一件衣服就能獲得個同門女孩的好感根本不虧好吧?這點冷忍忍就過去了。其余幾個得了衣服的女孩把頭埋得低低的,再也不敢高傲地打量四周,她們現(xiàn)在不敢跟人對視,怕有人說出些令雙方都尷尬的話。
女孩終于確定了他說的是讓自己把衣服交出來,她知道這個男孩開口讓他還衣服是他的不對,但自己要是不給就是自己不對了,她咬了咬牙站起身來。
“你要去哪?”男孩以為她想要逃跑,既然已經(jīng)撕破臉了大家就沒必要再好好說話了。
女孩怒瞪她一眼,“老娘進去換下來給你,我還沒下賤到在大庭廣眾脫衣服?!闭f完就直接進了之前一直害怕的山洞深處,強烈的惱怒讓她暫時戰(zhàn)勝了恐懼。
很快女孩手里拿了件破爛衣衫走了出來,一把扔給那個男孩,“給你。”
看她這樣爽快,少年覺得自己又有些對不起她,訕訕地說道:“那個……”
“想耍流氓啊,畜生。再看把你眼睛挖出來。”說完就像個高傲的白天鵝一樣回到了自己的之前的位置,雖然有些冷,但她感覺自己一把將衣服扔在那個狗男人身上的樣子真的很快活。
她的聲音很大,整個洞內(nèi)的人都聽到了,譏笑那個少年的開始多了起來,不少女孩都佩服她的灑脫,將才那一幕真的很快意。
有女孩聲音軟軟糯糯地問向旁邊的男孩,“石濤,我還是把衣服還給你吧?!?p> 聽到女神的關(guān)心,石濤很感動,他堅定地說道:“不冷,一點都不冷的,男孩子火氣重?!?p> 她伸手在他膀子上摸了一把,“還說不冷?我還是把衣服還給你吧?!闭f完就作勢欲脫。
石濤自然不能接受這件衣服,他想盡了千方百計終于讓旁邊的女孩同意收下了衣服,雖然有點冷,但他感覺自己的心里是暖和的。
外面的雨還在下,估摸著時間應(yīng)該快到傍晚了,洞內(nèi)的咳嗽聲噴嚏聲就沒停止過,大家也都適應(yīng)了這樣嘈雜的環(huán)境。
洞內(nèi)的溫度逐漸降了下來,之前嘲笑別人的光膀子男孩們都凍得瑟瑟發(fā)抖,之前跟著一起開口可能還好些,現(xiàn)在沒人起頭他們誰也不想先去,就都一直耗著,等人先開口自己再跟著一起也不至于成了眾矢之的。
有人沒忍住還是開口要了衣服,但跟著他一起的也就兩個,其他的都還想在等等,他們覺得自己還能再撐一下。
石濤也有些后悔了,但想著自己幾乎是求著她收下也沒臉開口,再說旁邊的女孩睡得正熟自己又怎么忍心把她叫起來。
看著她睡得很寧靜安詳,石濤覺得自己冷一點也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