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迅捷的獅子,這肯定不是一般的獅子,估計是獅王一類的存在。”
王周望著眼前的冰獅,隨然略顯緊張之色,但心里一點也不畏懼。
“嗷嗚!”
雄獅長吼了幾聲,眼睛盯著王周,開始圍著王周轉(zhuǎn)起了圈過來。
這只冰獅靈智非常高,他竟然是想找到王周的破綻。
王周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冰獅,視線就沒離開過冰獅的龐大身軀。
一時間兩者陷入僵持狀態(tài)。
終有一方忍不住了。
是冰獅,雖然他感覺眼前的人類與他以前遇到過的獸類不一樣,但腹中的饑餓感占據(jù)了上風(fēng),冰獅一聲怒吼,直接撲向王周,它那前撲的爪子露出的鋒利的指甲閃著寒光。
冰獅未到,那股懾人的腥氣迎著冷風(fēng)先到了,王周瞬間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這一下如果擊實了,王周絕對尸首兩處。
危急關(guān)頭,王周右手手斧劈向了冰獅的兩只前撲的兩只爪子,左手手斧向冰獅的頭頂砍去。
王周心里絲毫畏懼沒有,開玩笑,他現(xiàn)在好歹也是一個絕頂級別的的大高手,一只獅子算什么。
“即使這個獅子是獅王?!?p> 王周心里想道。
正如王周所料,王周右手的巨斧抵擋住了雄獅爪子的進攻,左手的大斧向冰獅頭顱砍去。
雄獅眼中露出一絲驚慌。
可他去勢已老,來不及躲避。
王周手起斧落,將冰獅的腦袋砍下。
血液四濺,冰獅當(dāng)場斃命。
這雙手斧的鋒利程度遠在他的想象之上。
即使是面對獅子,斧子還是砍瓜切菜一樣輕松。
看見倒地的無頭雄獅,王周暗自松了一口氣,這才把心放到肚子里。
他剝皮取肉,將雄獅可以吃的部分保留下來。
沒辦法,他差的就是干糧,還不知道下一層是什么樣子,有備無患,多備些干糧和水才是穩(wěn)妥的方法。
“前方遠處有一片的綠色,不知道有水源嗎?!?p> 王周暗自想道。
處理好了冰獅,王周快速的走向前方冰凌原的盡頭。
沒辦法,時間不等人,他已經(jīng)在之前闖渾天塔的路上用了一個半月了,誰知道前方又會有怎樣兇險的關(guān)卡呢。
大羅郡,平陽城
一處豪華的莊園里。
“顧兄,真不能放吳家一馬嗎,我吳家愿意將全部家產(chǎn)贈與貴教?!?p> 一個身穿白色儒袍的五十來歲的中年人向一處房頂上一個身穿黑色緊身裝的男子哀求道。
身穿緊身裝的男子身材高大,面容英俊,一副超凡脫俗的樣子,他漠然的看著底下的自家教里的弟子殺著這吳家的家人弟子。
黑衣人聽著白色儒生的話語,冷哼了一聲道:
“吳天超,不是本教不放你一馬,而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個道理你應(yīng)該知道?!?p> 聞言中年儒生色變,他當(dāng)然知道黑衣人說的是什么。
“我愿意將這紫陰石礦脈贈送給貴教,并且舉家搬出大羅郡,你看怎么樣?!?p> 中年儒生連忙大聲地說道??粗鴪@中被殺死的門人弟子,他心如刀絞,聲音都有了幾分急促。
“遲了”
黑衣人表情漠然地說道。
“為什么?!?p> 中年儒生大叫道。
幾個武功有些根基的剩下的弟子圍繞著中年儒生,他們身上個個帶血,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外傷。
弟子和儒生個個神情警惕,看向周圍把他們圍起來的魔教殺手。
“很簡單,我們已經(jīng)殺到這個份上,再沒有停手的道理,誰也不知道你們心中有沒有怨懟之意,況且斬草不除根,春風(fēng)吹又生,所以,只能滅你吳家滿門了?!?p> 黑衣人眼神漠然,但吐出來的話卻帶有極其濃重的殺氣,讓旁邊聽到他的話的人一陣心驚。
“不可能!”
中年儒生一陣毛骨悚然。
“殺了你們,紫陰石礦脈照樣是我們的。”
黑衣人一揮手,一聲厲喝:“殺?!?p> 中年儒生,也就是吳天超,趕忙護住僅存的幾個弟子,他使得是一把長劍,幾招之內(nèi)將幾名魔教弟子殺的連連后退,甚至還將其中一名刺成了重傷。
“吳兄何必和這些小輩們一般見識,久聞吳兄的明羅功修煉出神入化,已經(jīng)修到了極致,不知是真是假,就讓顧某領(lǐng)教一下?!?p> 黑衣人一揮手,讓周邊的弟子退下,抽出一把匕首,就向吳天超撲了過來。
“自本首領(lǐng)突破到這層境界,還是第一次與人交手,吳兄注意了。”
黑衣人不緊不慢的說道,但手下的功夫卻不慢。
吳天超心中一沉,深吸一口氣,他武功相當(dāng)于五個普通的絕頂高手,在這大羅郡中鼎鼎有名,甚至都可以排進大羅郡前三。
在他的帶領(lǐng)下,吳家日益興旺,從一個二十幾口的小家族,繁衍成嫡系子孫數(shù)百人,仆從近千人的大族。
可以說他就是吳家的定海神針,是整個吳家的頂梁柱。
看著身邊沒剩幾口的吳家弟子,吳天超眼中露出怨毒之色,
匕首是短兵器,向來有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的說法。
吳天超想的很好,不讓這名黑衣人有機會靠近他,自己借著長劍的便利,就立足于不敗之地。
至于黑衣人說的突破,他根本沒放到心上,一個小境界的突破,在自己的控制范圍之內(nèi)。
可惜想法雖好,但是黑衣人既然敢與吳天超比拼,肯定是考慮到了吳天超的兵器優(yōu)勢。
“桀桀?!?p> 黑衣人桀桀一笑,表情陰冷,直往吳天超懷里鉆去。
這一招誰也想不到。
吳天超沒想到黑衣人有這么一招,這和他腦里的設(shè)想一點也不一樣啊。
慌亂中他右手用力向黑衣人刺去,一點章法也沒有。
但這已經(jīng)遲了。
黑衣人的匕首先發(fā)先至,一個匕首刺穿了吳天超的胸口。
“不可能,你的武功怎么進展的這么快,難道你的功力已經(jīng)突破到了匹敵六個普通武林絕頂高手的水平了,”
吳天超口噴鮮血,他已經(jīng)受了重傷,眼見是不活了。
他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著:“你的武功怎么進展的這么快,虧我還把你的武功境界低估了?!?p> “哼,一個死人而已,告訴你也沒什么,承蒙教主指點,我才有了今天這樣的修為?!?p> 黑衣人得意的說道。
聽完黑衣人的話,吳天超痛苦的閉上了眼。
隨即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吳天超睜開了眼,捏碎了懷中的紅色彈丸,他張大嘴巴喊道:“劉老,吳家即被被滅門,請你出來助我吳家一臂之力?!?p> 一縷異香在空氣中飄蕩。
“還有人?!?p> 黑衣人眼中寒光一閃,表情陰冷的看著吳天差求援。
一個身穿袈裟的老和尚從吳家后院的一處密室里走出。
他手拿一個禪杖,比一般的禪杖要大幾分。
誰也想不到那間房子有間密室
“我當(dāng)是誰,原來是明月和尚,怎么,你也要趟吳家這潭渾水嗎?!?p> 黑衣人眼光森森,隨即向天上發(fā)了一個煙火。
“不對,他在求援。”
吳天超只來的及說這么一句話,就因身上的傷過重,溘然離世。
和尚看見煙花臉色一變,知道魔教的人一會就會過來。
他幾步奔到吳家殘存的幾人面前,準備不管它的,現(xiàn)將這幾個人就走了不可。
“明月你想走,問過我的話了嗎?!?p> 黑衣人氣焰極是囂張。
“哼,剛才我正在閉關(guān),若是知道你這惡賊今日回來,我早就和吳施主在一塊了,沒想到這一閉關(guān),吳施主竟然會死在你的手里。”
和尚不無痛惜地說道。
“既然這樣,把小命就留下來吧,我們圣教向來斬草除根,不留后患,你既然還看見了,不管你和這吳家有多么深的關(guān)系,都要把小命留下?!?p> “哼,話倒挺大氣,不知道會不會吹破了嘴唇?!?p> 明月和尚一臉冷笑的說道。
“廢話少說,手底下見真章吧?!?p> 黑衣人瞬間不想說什么,一匕首向明月和尚攻去。
黑衣人自身武功造詣極高,剛才放煙花只不過是為了保險起見。輪單打獨斗,黑衣人自問也不輸于任何人。
明月和尚一聲怒吼,提起手中的禪杖,一杖向黑衣人打去,
他臂力很大,使用起禪杖自然虎虎生威。
兩人纏斗了起來,看上去一時半會不會分出勝負。
院中的黑衣人繼續(xù)殘殺這吳家的弟子。
“豎子爾敢?!?p> 眼見吳家弟子在眼前紛紛被慘殺,,明月和尚須發(fā)皆張,怒目圓睜。
他想擺脫黑衣人的糾纏,但兩人功力相近,他也沒法脫身。
黑衣人經(jīng)過剛才的打斗,已經(jīng)估算出來這個明月和尚的功夫,也就是可以匹敵六個普通武林絕頂高手的水平。
兩人一時分不出勝負。
這時候門外發(fā)出了一陣響聲
“聿?!?p> 黑衣人用側(cè)眼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是自己的人。
“二妹,三弟來了,咱們青翼衛(wèi)好不容易能聚一回?!?p> 二妹是一個身穿淡紫色宮裝的中年人,相貌平常,眉心處有一處黑痣。
三弟是一名瘦削的四十許生人,從脖頸到臉上,有一處深深地傷疤,覆蓋了整個臉上。
黑衣人臉泛笑容,一邊和明月和尚爭斗,一邊說道。
他竟然可以一邊和自己爭斗,一邊還饒有余力的和別人閑聊。
明月和尚身體發(fā)寒,眼見吳家弟子馬上就被殺了干凈,不禁打起了退堂鼓。
“想走,那那么容易,小命留下來?!?p> 黑衣人眼尖,一眼就能看出來明月和尚心中的想法。
“二妹三弟,先過來幫忙。”
此人正是魔教青翼衛(wèi)之首的顧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