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的,王周不輕不燥,面帶微笑的看著外面的花魁競選。
這時,場上已經(jīng)到了白熱化的地步。
“五十萬兩一次,還有加價的貴賓嗎,我們菲兒姑娘可是金郡四大花魁之首啊?!?p> 王嬤嬤動聽的聲音響起,她的聲音極有誘惑力,勾的在場的男子一陣怦然心動。
“五十萬兩兩次?!?p> 王嬤嬤大聲喊道。
還未等王嬤嬤喊下去,一位外地富商忍不住加價。
“六十萬兩!”
王嬤嬤一陣,隨即欣喜的看著那位外地富商,保養(yǎng)的還算不錯的臉上掛滿了笑容。
“六十萬兩一次,感謝施大爺?shù)拇蠓脚鯃??!?p> 王嬤嬤熱烈呼道,眼波流轉(zhuǎn)的看著臺下姓施的外地富商。
她竟然知道這位富商的名字。
“看來這王嬤嬤不但記得這位外地富商的名字,只怕連在場的其他富人的名字也能記得,估計她也知道我的名字?!?p> 王周暗自嘀咕道。
那名施姓富商見王嬤嬤這樣,更加志得意滿,他神色貪婪地看著場上的柳菲兒,看他那樣子,直恨不得一口把柳菲兒吞進去。
柳菲兒神色清冷,似乎對施姓富商的眼光渾不在意,只是默默的看著遠(yuǎn)方,看著底下的眾多的富豪和公子哥們。
“六十萬兩兩次,還有貴賓加價沒有,沒有的話我們菲兒姑娘就由施大爺所拍走了。”
王嬤嬤的話極具蠱惑性,配上她那媚媚的言語和姣好的面容,只惹得下方的富商心里直癢癢。
“這小婊子,老子遲早要弄她一炮。”
一位坐在后面的富商悄悄向靠在自己左邊的伙伴說道。
“是啊,這小婊子真是誘人,弄得我心里癢癢的?!?p> 他的朋友刻意壓低了聲音說道。
不巧的是,讓他前排的那位富商聽到了。
聽到二人私語的富商鷹鉤鼻臉,臉上甚是陰翳。
他轉(zhuǎn)過頭來,壓低了聲音,對著后面剛才議論的富商說道:“你們可別小瞧這王嬤嬤,這王嬤嬤是這暖香閣的主事人之一,在暖香閣里有很大的話語權(quán),而且本人人是一位絕頂高手?!?p> “什么,絕頂高手?!?p> 最一開始說話的那位富商駭然失色。
他怎么也沒有想到他以為的幾萬兩白銀的就可以搞定的婊子類的東西竟然是位絕頂高手。
“嗯,想弄她,就算有熟人介紹,也至少要準(zhǔn)備幾十萬兩白銀,而且不一定保險?!?p> 鷹鉤鼻轉(zhuǎn)過頭去,不在看身后的兩人。
后面兩個一開始談?wù)摰母簧塘⒖套∽炝恕?p> 乖乖,幾十萬兩白銀,就是將這兩位的全部家產(chǎn)算上,那也是不夠的。
如此恐怖的女人,讓他們欲念頓消。
兩人甚至痛恨剛才自己的冒失言語,生怕讓高臺上的王嬤嬤聽到,然后再找他們麻煩。
高臺上的王嬤嬤輕啟朱唇,淡淡的掃了全場一眼。
不知是不是兩位富商的錯覺,她的眼神好在他們兩人身上停頓了一下。
兩位富商一瞬間汗出如漿,臉變成了豬肝色。
“這王嬤嬤身為絕頂高手,和旁人不一樣,只怕有著遠(yuǎn)超旁人的聽覺。說不定真能聽到他們兩人剛才的輕慢之語。”
兩位富商將頭埋得低低的,腦海中的想法驚人的一致。
王嬤嬤收回自己的眼光,一絲冷笑在紅潤的嘴邊一閃而過。
誰也沒有發(fā)現(xiàn)王嬤嬤的這個冷笑。
看來王嬤嬤是聽到了下面兩位富商的淫褻之語。
但她并沒有處置剛才那兩人的想法。
很簡單,王嬤嬤混跡于風(fēng)月場所,見過了太多的婊子無情,戲子無義的的場面,就連她,也要時不時的出賣色相,取悅男人。
這兩位富商選擇低聲說話,就代表著他們并沒有和王嬤嬤撕破臉的打算,既然如此,王嬤嬤就沒必要再增加兩個仇家。
而且這兩個富商對他無足輕重,還有就是王嬤嬤見慣了逢場作戲,曲意迎人的事,比這難聽千萬倍的話她都聽過,場下這兩個富商說的話,她完全沒有放在心里。
所以她很自然的向在場眾多的富豪們盈盈一笑,脆語如珠的聲音響起。
在場的富商據(jù)王嬤嬤估計,至少占有金郡富商的三成人數(shù),這還不算特地從外地趕來的其他各個地方的富商。
可以見得柳菲兒的吸引力有多大。
也可以說食色者性也,越美貌越如此。
就待王嬤嬤說出第三聲六十萬兩時,一位富豪忍不住喊道。
“七十萬兩!”
說著,他也舉起了手中的牌子。
正是那位鷹鉤鼻富商。
“哇。”
王嬤嬤狀作驚訝的捂住紅潤的嘴唇,似乎是不敢相信鷹鉤鼻富商的報價。
這讓鷹鉤鼻富商很是滿意,雖然他明知道,王嬤嬤的這番表情肯定是裝出來的,但這表情讓鷹鉤鼻富商很是舒服。
“四十六號桌的耿大爺出價七十萬兩白銀,還有沒有更高的價錢,耿大爺七十萬兩白銀一次?!?p> 說到這里,王嬤嬤特意稍稍停頓了一下。
高臺上,柳菲兒輕輕側(cè)臉,看了一眼姓耿的鷹鉤鼻子的富商。
姓耿的富商面露喜色,這還是全場第一次柳菲兒看人。
這讓姓耿的鷹鉤鼻子的富商備受鼓舞,感覺這七十萬兩沒有白花。
柳菲兒有些無奈,這側(cè)臉看人不是他真的想看姓耿的鷹鉤鼻的富商,而是暖香閣背后主人的安排。
暖香閣主人是這樣安排的。
當(dāng)加價到七十萬兩時,花魁需要側(cè)臉注視,以示尊重。
不要小瞧這一下側(cè)臉注視,對于在座的富商吸引力是特別大的。
這個安排,柳菲兒自知拒絕不了。
雖然作為暖香閣的花魁,她有一定的自主權(quán),但這一舉動完全在柳菲兒的接受范圍之內(nèi)。
還有這是閣主的命令,她也不好拒絕。
“這錢沒白花,菲兒姑娘看我一眼了?!?p> 鷹鉤鼻的姓耿的男子臉上振奮。
“八十萬兩?!?p> 就在鷹鉤鼻姓耿男子內(nèi)心雀躍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傳來。
“誰?”
鷹鉤鼻大怒,但臉上沒有表露出來。
他是一個城府很深的人。
他轉(zhuǎn)眼望去,看見了喊價的人。
“孫兄?!?p> 鷹鉤鼻心下凜然,訕訕的低下了頭。
若是旁人他可能會不服,但他眼前的孫兄自然在例外之列。
這孫大富商是金郡排的上號的一位人物,他家經(jīng)營著生絲,布匹的生意,不但在金郡暢銷,在外地也是有一定的名氣,時常有錢的外地富商前來采買。
人一有錢,腰桿子就粗,而這孫大富商腰桿子不是一般的粗。
“怎么樣,耿山,你敢和我搶花魁?!?p> 孫大富商傲然的說道。
“哪敢哪敢,孫兄請自便?!?p> 被稱作耿山的鷹鉤鼻男子臉上掛著笑,他城府很深,沒有說什么別的話直接就坐在了位子上,好像很坦然的樣子。
孫大富商斜睨了耿山一眼,嘿嘿的笑了幾聲,倒也沒有繼續(xù)找耿山的麻煩。
就在這時,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
“一百萬兩。”
說話的這位竟然沒有五萬五萬,十萬十萬的喊價,而是直接將價格直接提到了一百萬兩。
“誰?!?p> 這是孫大富商和耿山的想法。
“誰有這么雄厚的財力?!?p> 這一百萬兩白銀的威懾力,讓在場的富商和公子哥們都震住了。
“該死。”
雅間里,沐哲將手中的茶碗扔在了地上。
“嘩?!?p> 雅間里寂靜無聲,大家伙都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地上仿佛一根針掉地上都會被發(fā)現(xiàn)。
沐哲臉泛厲色,他沒想到,這次花魁出閣竟然在剛開始一會時間就被抬到了一百萬兩白銀的程度。
沐哲現(xiàn)在一股怒火不知道向誰撒。
再這樣下去,只怕沐哲從家里帶來的銀票都不夠。
“實在不行,我就······”
沐哲臉上厲色一現(xiàn)。
他望向了自己左右兩邊的請來的神話境界的高手燕大師和龍大師。
燕大師和龍大師會意,站起身來,看向沐哲,臉帶詢問之色。
這兩位知道沐哲這次一定會用他們。
“兩位大師,先坐吧,我?guī)У你y票還夠,實在不行,我再請兩位出手?!?p> 沐哲眼光閃爍,最后轉(zhuǎn)為溫和,他平靜的說道。
這份變臉神通一般人是學(xué)不來。
雅間里沐哲看向外邊,只見一個滿臉橫肉的富商趾高氣昂的站起身來,手上高舉著一張牌子,上面赫然寫著一百萬兩的字樣。
“鄭胖子。
沐哲眼中寒光一閃,喃喃自語道。
說起這鄭胖子,他一點也不陌生,這位享譽金郡的富商做的是珠寶生意,在金郡及周邊極有影響力。
同時,這位鄭胖子還是趙王府上的座上賓,與他父親過從甚密。
不過不論場外有多少聯(lián)系,在這競爭花魁的場合,都是賭博場上無父子,沐哲想要這柳菲兒,就要憑手里的銀兩說話。
特別是沐哲派人與暖香閣閣主楊峰比斗,逼得其他富商無法競爭的事情,更是讓一眾富商敢怒而不敢言。
幸好那暖香閣閣主楊峰后來強硬起來,這才給了這富豪們競拍下去的勇氣。
“好,鄭爺大氣,鄭爺豪爽。一百萬兩一次,還有加價的朋友們嗎。”
王嬤嬤眼含笑意,喜出望外。
這才開場多長時間,價錢已經(jīng)從二十萬兩漲到了一百萬兩,看這樣子,還會暴漲,這讓王嬤嬤高興壞了。
“前任花魁最后的成交價是一百二十萬兩,不知道柳菲兒這次會不會拍出更高的價錢呢?!?p> 王嬤嬤滿懷期待的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