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吐出嘴里被嗆的那口水后,看見懷煦渾身濕漉漉,口中不斷輕喚著我的名字,洛瑤......
“嗯...”
“洛瑤,你可知我若再晚來一步,你就...”懷煦的眼神總是散發(fā)著淡淡的憂傷,瞧見他流淚更是令人有幾分心疼。
我抹去他眼角的淚水,“你別哭,我沒事?!?p> 楚沁落入誅仙臺時,依舊笑著說道,“煦兒,別哭,娘親會永遠陪在你身邊?!?p> 懷煦先是微微一愣,隨后將洛瑤緊緊摟在懷里,這萬年來無數(shù)悲傷的淚水和痛苦的回憶,從未有人真正安慰過他,洛瑤卻是除楚沁外第一個告訴他別哭的人。
我漸漸恢復些清醒,用手拍拍他后背,輕聲說道:“你身體剛好些,要是因為救我感了風寒,就又要喝我煮的藥了?!?p> “讓我喝多久,我都愿意?!睉鸯惴銎鹇瀣?,走回星耀宮內(nèi)。
陸離從天兵場回來后聽聞此事后,都沒來得及更換衣物,便去了鐘靈居住在天界的府內(nèi)。
一陣急促敲門聲,鐘靈披上簡單的衣物打開了門,看見陸離站在門外,又驚喜又慌張。
陸離轉(zhuǎn)過頭去,淡淡道:“穿好衣服后出來。”
鐘靈穿戴好衣服,還不忘整理一番妝容,正才出了門,看著陸離站在院內(nèi),雖說是背影,但也是她盼了千年的一幕。
“陸離,你專程來找我,可有事?”
“玉佩還我!”
躲在墻角的青漣瑟瑟發(fā)抖,她萬萬沒想到太子殿下居然為了這件小事,親自來找鐘靈公主。
鐘靈聽著糊涂極了,完全不知陸離此話何意,“什么玉佩?”
陸離還以為鐘靈在揣著明白裝糊涂,“鐘靈,你若恨我怨我沖我來,別再去找洛瑤,聽明白了么?”
柔弱的鐘靈聽到此話后傷心欲絕,踉蹌幾步,好不容易才站穩(wěn)腳步,飽含淚水問道:“你大半夜來尋我,只是為了質(zhì)問我?”
青漣看著公主因為自己被誤會,再也藏不住,沖上前據(jù)理力爭道:“太子殿下,今日是奴婢搶了洛瑤的仙子的玉佩,推他入水,與我家公主實在沒關系,請殿下不要因此事遷怒于鐘靈公主,畢竟...鐘靈公主以后才會是你枕邊人。”
青漣這番話真是一箭三雕,不僅解釋此事與鐘靈無關,提醒了他與鐘靈與婚約的事實,還從側(cè)面指責陸離為了外人,竟怪責自己枕邊人,只是她忘了陸離的脾氣。
“何時起我的事也能由你隨意妄為,揣測?這天界怕是容不下你了。”
青漣花容失色,跪倒在地上,“太子殿下,奴婢錯了,求您不要趕奴婢走。”
鐘靈公主也大吃一驚,“青漣,你怎么能做如此的事?”
但還是上前替青漣求情,“陸離,我相信青漣肯定不是有意的,多年來她一直陪在我身邊,求你不要趕她走,我替她去給洛瑤仙子賠罪,我這就去?!?p> 鐘靈公主顧不得任何禮儀,提起裙子向門外跑去。
陸離看到此景,難免心軟,看來是真的錯怪鐘靈了,因自己與洛瑤之事,鐘靈也遭人非議,白受了不少委屈,長嘆一口氣道:“罷了?!?p> 鐘靈以為自己在陸離心中還是有一定分量,他并不是如此絕情,心中的希望還沒有完全破滅。
陸離拿回青漣手里的玉佩,一字一句說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明日起你將天界所有水池清洗一遍。”
鐘靈扶起青漣,看著陸離頭也不回走出,甚至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想起陸離三番五次為洛瑤指責自己,欣然一笑說道:“青漣,你放心,我一定會與陸離成親,我絕對不會輸給洛瑤。”
一道紅色光芒落在星耀宮內(nèi),陸離急匆匆趕來,卻已是半夜。
陸離看著熟睡中的洛瑤,輕輕替她蓋好被子,喃喃道:“上次匆匆一面后,我已有多日沒見你,我不在時,無法保護你,在時也無法護你周全,真不知道我如此堅持,究竟是對是錯,但我從未后悔過,希望你也如此?!?p> 正打算離開之際,聽聞洛瑤在睡夢中喚著自己的名字,“陸離...你別走...別不理我”
陸離將玉佩輕輕放在枕邊,摸了摸洛瑤的頭,“總有一日,我們永不分離?!?p> “陸離!”我在睡夢中驚醒,大聲叫著他的名字,起來后卻發(fā)現(xiàn)房內(nèi)空無一人,可這感覺熟悉的氣息是他的沒錯,難不成自己在做夢?明明是你不理我,我卻還在夢里念著你,真是可惡。
“洛瑤,你醒了?你可是從昨晚起足足睡了一天一夜,你看外面的天都快黑了?!睉鸯愣酥幫胪崎_門走了進來。
“陸離有來過嗎?”
懷煦微微愣住,隨后自然地坐在床邊,用藥勺不停攪動手里的藥,“他沒來過,這藥已經(jīng)涼了,快喝吧。”
“我自己來?!蔽医舆^藥碗,心不在焉喝下藥湯。
懷煦收回空碗,將云花糕放入我的手中,“這藥苦,吃點你愛吃的點心?!?p> “懷煦,你別光說我,你自己的藥喝了嗎?我上次煮的藥,估摸著你也快喝完了,我這就去幫你再煮些?!?p> 我打算起身,卻被他攔住,“我已經(jīng)喝了,你受了風寒,要多休息。”
我挪回床上,在掀開被子時,無意間摸到枕邊的玉佩,正是青漣搶走的那塊,她不可能還我,那是......原來我沒做夢,陸離真的來過,可他為何不理我,我定要找他問個清楚。
懷煦在院內(nèi)看到洛瑤跑出屋,大聲喊道:“洛瑤,你要去哪兒?”
“哦,我去司命府有點事,一會就回來。”
懷煦朝琉璃使使眼色,琉璃立即心領神會,跟在洛瑤身后出了門。
司命府內(nèi)——
“司命,你上次教給我的都沒有用,你還有沒有什么新招?”
司命摸著下巴,假裝自己有胡須似的,鋝鋝長胡須,“你說陸離昨晚來找過你,但是就是不理你?”
“嗯嗯。”
“可你又進不去紫宸殿,所以沒辦法問個清楚?”
“嗯?!?p> “洛瑤,那你現(xiàn)在想辦法進紫宸殿,進去后找到陸離,質(zhì)問他為何不理你,不就得了?!?p> 我一邊思考,一邊嘀咕著:“進紫宸殿?可是我該如何進去呢?門口的兩天兵肯定是不用想,后門也有人把守,怎么進去呢?”
“有了!”我和司命異口同聲回答道。
我昂昂頭,示意他一番,“司命,你先說?!?p> “我不說,你先說?!?p> “算了,我們一起說?!?p> “從屋頂......”
沒想到我和司命的想法撞在了一起,隨即對視一笑,用手指著對方,點點頭道:“你真壞!”
與此同時,毫不知情的陸離正在房內(nèi)準備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