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蒼茫,一望無際。
眼前的遼闊蒼茫,與背后的劍樹石林形成鮮明對比。
或許是在幽暗的黑森林中太久的緣故,讓人不知不覺適應(yīng)了昏暗,抬頭望天,群星閃爍,美不勝收。
“好漂亮的星星!”
“哇!越來越多的星星亮起,好久沒有見過這么美麗的星空了!”
一路相安無事,讓人不覺放松警惕。
忽而看到如此迥異美景,心態(tài)愈發(fā)放松。
特別是個別女性,都已撒歡般向前跑去。
哪怕嬌嬌母女,也不覺加快了輕快的步伐。
但是,姬滅卻沒有動,只是死死的盯著高空,額頭上反而冒出了細(xì)密的汗珠!
東明真人同樣沒有動,只是盯著姬滅。
當(dāng)看到后者愈發(fā)難看的神色時,臉色同樣大變。
“都特么給老子停下!”
姬滅幾乎嘶吼出聲。
以埃境圓滿的靈識,無疑能夠看到更多的東西。
頭頂上并非無垠星空,而是一株參天大樹!
是真正的參天劍樹,哪怕以姬滅的靈識,都探查不到其樹干所在。
單單是最外圍的劍枝,就有一人合抱粗細(xì)。
更讓人頭皮發(fā)麻的是,一只只魔蝠,蹄爪如勾,倒掛于劍枝,所謂的星光,分明是一雙雙金色的眼眸。
這些魔蝠,毫無疑問也發(fā)生了變異,雙翼尚未展開,有一米來高。
在姬滅等人到來之時,它們便有所感應(yīng),紛紛睜開了金眸,直到最后,化作滿天星光。
這是大驚艷,也是大恐怖!
姬滅心中有了不好的預(yù)感!
神之右手出世,是喜是憂?
身后的劍樹,真的沒有蘇醒嗎?
落神山中,八境之下,均能入內(nèi),唯獨大能,嚴(yán)苛限制于外,這又是為何?
一個個疑問,在姬滅腦海中閃過。
在結(jié)合曾經(jīng)在落神山中,見到的金劍獸和不死人,姬滅心中不好的預(yù)感,愈發(fā)強烈。
此時此刻,整個隊伍的一舉一動,都在魔蝠的監(jiān)視之下。
因此,若是繼續(xù)深入,它們一旦發(fā)瘋,后果不堪設(shè)想。
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沖動,必須要深思熟慮,整理出一條進可攻退可守的計劃出來!
“在你們頭頂,全部都是變異魔蝠,必須要搞清楚它們的激發(fā)條件,若是被激發(fā),那就是滅頂之災(zāi)!”
姬滅冷冷的呵斥,這個時候,他自然不會藏著掖著。
不過,他的一番話,很快就引起不少人的質(zhì)疑。
“危言聳聽!你當(dāng)我們對魔蝠一無所知嗎?不過小小的牲口而已,難道還會怕了不成,就算再怎么變異,也成不了氣候!”
嬌嬌嗤笑一聲,臉上盡顯鄙夷,“連區(qū)區(qū)魔蝠,都能把你嚇成這幅慫樣,我看你膽小惜命才對!”
“誰說不是呢,有些人就是喜歡靠一些嘩眾取寵的小手段,來吸引別人的注意,豈不知在我等眼中,幼稚的很!”貴婦鄙夷的看了眼姬滅,一副我看透你的模樣。
“停下?真是笑話,你算什么東西,真以為憑借一些旁門左道,就可以無法無天了嗎,也膽敢命令本公子,你是不是想死!”
顧公子同樣沒有好臉色,冷冷的呵斥道。
除了白長老外,就屬這三人實力最強,而且或多或少,都在姬滅手里吃過虧,哪能會對他言聽計從。
“你說頭頂?shù)男强漳耸悄穑恢泻巫C據(jù)?”
當(dāng)然,也有人見識過姬滅的能力,對他還是保留三分相信的。
不過,詢問的語氣,雖不至于冷漠,但絕談不上客氣。
“若是公子所言不虛,那我們自然要從長計議,只是不知,你是何如何斷定,頭頂上的金光,乃是魔蝠之眼,畢竟魔蝠這種牲口,不可能一直在半空中不動吧?”出于小心,白長老也是看向了姬滅,希望他可以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他們是依附于劍樹,自然可以在空中保持不動!”姬滅漠然道。
“咯咯咯咯……”
“沒想到這個臭蟲不僅速度快,而且編故事的本事也是一流?!辟F婦笑的是花枝亂顫,很是夸張的指著姬滅,嘲笑道,“都聽聽這什么鬼話,說魔蝠是依附于劍樹。那么請問,劍樹呢?莫非是長在天上不成?”
不僅是他,白長老聽聞此言,也是露出了失望之色。
原本他以為,姬滅不是無的放矢,是有一定把握不,才會說出這種話來,但是現(xiàn)在看來,對方似乎只會大放厥詞。
不過,為了謹(jǐn)慎起見,白長老還是淡淡的問了一句,“何以見得?”
“我說有,自然就有!”姬滅冷然道,“所以,最好都不要學(xué)尹嘉石那種蠢貨!”
“看來真如嬌嬌所言一般,你只是在嘩眾取寵,只不過這個手段,并不怎么高明!”白長老搖搖頭,似乎在為自己剛才差點信了對方的鬼話,而感到好笑,“我是隊長,自然要為整個隊伍負(fù)責(zé),所以從現(xiàn)在開始,你可以閉嘴了?!?p> “當(dāng)然,我們也都知道,你大約也有些實力,不過以鐵掌門的底蘊,拿出幾塊陣盤不成問題,最起碼對付你綽綽有余?!?p> 說到最后,白長老的語氣漸冷,威脅之意,溢于言表。
“白長老英明!”
“我早看這個裝逼的玩意兒不順眼了!”
白長老的這番話,立馬引起了不少人的共鳴,紛紛出言恭維。
貴婦也在這時開口,望向姬滅的眼神里,有著濃濃的譏誚,“早就該給這只臭蟲施壓,否則的話還不知道他們會蹦跶出什么花樣!”
說到這,她的話鋒卻是一轉(zhuǎn),望向了白長老,媚眼如絲,“不過也是白長老只是顧全大局,才沒有和他一般見識!”
“我也只是做了本分之事而已!”白長老瞥了眼前者,眼中閃過一抹火熱。
對于互相恭維的二人,姬滅懶得在搭理,只是望向東明真人,冷冷的說道,“戲也看夠了吧,或者說,你就沒打算出力過,打算一直看下去!”
“哪能哪能呢!”東明真人卻腆著臉笑道。
姬滅沒有再管他,而是拿出人皮紙。
東明真人掃了眼諸人,直到最后肆無忌憚的目光,停留在貴婦身上,“我覺得大家暫時還是別走,一起坐下來商量商量對策,哪怕是談?wù)勅松硐?,也是極好的!”
“你這個肥豬仔,輪到你說話了嗎?這里有你說話的資格嗎?”但是,東明真人話音未落,貴婦立馬指著前者的鼻子,滿臉嫌棄厭惡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