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想買何種名次?”
禮部尚書很客氣地望向南夢一行三人笑著,臉上的愛財之色盡顯。
“大人,在下要求不多,只要能中便可?!?p> 一位消瘦的青年男子搓著手,訕訕地說著,一點也不客氣。
“那好辦,十萬兩白銀便可?!?p> “行!改日我將銀票拿給您?!?p> 南夢霎然一驚,她每月的收入也才只有幾十萬兩,一來就要這么多?那可是白花花的銀子??!
偏巧那孫大人竟還捋著胡須,微笑著答應了下來,轉而看向了自己,平和地問道:“不知這位姑娘呢?”
南夢立馬拿出了個不卑不亢的態(tài)度,抬頭直視向他的眼神。
“不知尚書大人有何辦法讓我一定中?萬一我買了,不中呢?這錢豈不是白花了!”
孫大人朗聲笑了起來,因為此事的隱蔽性,他有意在壓制著聲音,不過南夢還是感到不舒服。
“一看姑娘就是頭一次做此事吧!”
老人笑容疊著皺紋,讓南夢深感惡心,你說同為禮部官員,一個個咋差別這么大咧?
南夢深為讓姐姐和離而慶幸……
南夢點了點頭,恭敬的給了個笑容,讓孫大人繼續(xù)往說了下去。
“此事講個你情我愿,本官身為禮部尚書,既然能親自來接見你們,自然就能給你一個正規(guī)正矩的承諾,但這其中法子卻不足外人道也。姑娘若是不放心,可以先付定金,等中了之后再把剩下的交上也不遲?!?p> 南夢見著那個孫大人的嘴臉,心里就想上去把他揍一頓,但理智還是讓她掏了錢出來,用整整五十萬兩的定金買了稍微靠前的幾個名次。
雖說不是數(shù)一數(shù)二吧,但也有個前五十名。既然要抓證據,那自然是要抓大頭!
你能看著白花花的銀子跑到別人手里而鎮(zhèn)定自若嗎?特別是無形中和你有仇甚至是討厭的人!
南夢可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于是她找宴辰澤訴苦的好半天,并從他一臉無辜且無奈的臉色中套出來了那間府邸的主人。
戶部侍郎……嘿嘿!
南夢一邊玩著腰間的玉佩,一邊向司府走著,臉上忍不住想笑,這查案查到自家父親的頂頭上司頭上,她估計也是獨一個了。
可這也并不能抵消她的損失。
于是這天在吃飯時,南夢將那肉往自己嘴里一塊接著一塊塞著,心里暗自恨恨著:一定得找個機會將那五十萬兩銀子拿回來!
司翔盯著那肉一塊接著一塊進了姐姐嘴里,立馬上手搶最后一塊。
誰知兩個的筷子在一瞬間碰到了一起,緊接著他就看到了南夢那憤恨的眼神,心下一震,畏畏縮縮的收了筷子,恭敬的請給了南夢。
“姐姐先吃?!?p> 南夢似乎并沒有注意到旁邊的三雙眸子正驚疑的瞧著自己,夾起那一塊肉就塞進了嘴里,然后扒拉了最后一口飯,起身行了一禮,準備離開,卻在抬頭時發(fā)現(xiàn)了氣氛的尷尬,不禁一愣。
“你們,這么看著我干啥?”南夢有著摸不著頭腦,側頭愣愣的。
司文放下了碗筷,在眾人的起身微禮中走出門,并丟下一句“跟我來書房”將南夢呆愣中的一并帶走了。
書房里點著燭燈,將夜晚的黑暗沖散了一點,映在司文木桌上的書冊上,稀疏的黃色卻格外明亮。
“你今日去哪了?”
父親這一問恍然讓南夢想起一事來,今日她忙著查案,便給了司翔三十幾兩銀子讓他去自己去玩了,一時也不知那小家伙有沒有惹禍。
南夢訕訕地看了看父親,轉移了個話題。
“司翔,是不是惹禍了?”
父親默然慍怒的眼神中讓南夢確認了這一點,立馬上前唱白臉。
“這個翔兒啊,真是不聽話!我都說了不要讓他惹事,他偏生的去惹事生非!我這就替您教訓他去!唉……”
南夢搖頭嘆息著,趁機向門外溜出去。
“站住?!蹦蠅魟偺こ鲆恢荒_就被父親給堵了回來,只得走回來,悻悻地低下了頭。
“你究竟是去干什么了?”
南夢一懵……像這樣情況,父親不應該是指責自己丟下弟弟一個人不管嗎?怎么反倒關心起自己來了?
“不對呀父親,您的重點不應該在這兒吧?”
南夢向來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的人,于是便直接問了出來。
可司文偏生對南夢有一股莫名的自信,捋著胡須解釋道:“我向來是放心你的,你將他一人丟下,勢必是會保證他的安全的?!?p> 南夢一怔,這……她可真沒想過。
她只覺得司翔這個土生土長的小不點再蠢也不至于把自己給丟了!畢竟也有十二歲呢!
“所以,你究竟是去干什么了?為何要躲著翔兒?”這才是司文最關心的問題。
“我去約了朋友,一道去書樓聽了講學,估計翔兒他不會喜歡,于是我便讓他自個去玩了。”
“真的?”
司文疑狐的盯向南夢,他總覺得眼前這個女兒有事瞞著他。
南夢瞬間作出一個天真無邪的笑容來,點了點頭弄得司文也不好再說些什么,于是轉了一個話題。
“翔兒今日在未央樓和齊院長家的公子起了爭執(zhí)。最后是未央樓樓主出面解決的,你過兩日帶翔兒去一趟,給人家賠禮謝罪?!?p> “是?!蹦蠅羲闪丝跉猓┥砦⒍Y后退出了房間。
她還以為翔兒惹了什么事呢,這事還不好辦!
三月份的夜晚沒有二月的濕冷,南夢只穿了身單薄的羅裙,在這清涼的夜間竟也不覺得冷。
可是站在書房門口等著她的司舒卻打了個寒顫,咳了兩聲,見南夢出來了便立馬迎了上去。
“父親沒責罰你吧?”
“沒有?!蹦蠅粜χ鴵u搖頭,拉過她的朝院外走了去。
夜風不是很大,但一路上的司舒卻是微咳不止,南夢問她,她也含糊著過去,于是南夢索性趁機切了她的脈象,故意將步子走快了些。
等到兩人走進屋子時,司舒臉頰上竟多了些緋紅。
司舒自從搬回來后,便住到了南夢的院子里,將后面的一所主屋收拾了出來,兩姐妹間便只隔一道走廊。
南夢將司舒留在自己屋內畫圖,去里屋翻找出一支玉釵遞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