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第八、第九個人矢出兩支箭,但成績都沒能超過欒驚鵲。
獨眼人早已對美酒佳肴沒了希翼,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眼里的世界都染了一層灰。
“瞎子,認真點看,”黃牛叫住了獨眼人,這時輪到黃牛聚精會神地盯著南宮粼,“高個的要上場了?!?p> “他上場就上場唄,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
獨眼人像一個深閨怨婦一樣哀嘆,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完全對諸事提不起勁兒。
驚天啊驚天,你要是射偏一點點,就可以射中靶心了嘛。
“瞎子,他拿弓了!快看!”黃牛在一邊無比雀躍,仿佛是空中的小鳥、海里的魚兒。
可見黃牛對南宮粼是抱有多大的期待。
“拿就拿唄,拿個弓有什么好稀罕的,就沒見我拿弓的時候你那么興奮過?!?p> 獨眼人還是悶悶不樂,沮喪地看著地面。他見到許多只螞蟻在地上爬來爬去,還用腳踩了它們。
隨之他撅起了嘴巴,在胡思亂想。
唉,這不都射中靶心了嘛,一點點也是射中了嘛,怎么可以出爾反爾說不算呢?嗚嗚嗚,太過分了。
就在他思緒紛飛的時候,突然,場面如同被火藥引燃一樣,發(fā)出了劇烈的聲響,贊揚的尖叫。
人人都鼓掌歡呼,猶如沸騰的水在嘩啦啦地響。
而這些沸騰的局面對于獨眼人來說,也不過是過眼云煙,不值得用心去在意。
“瞎子?。。 ?p> 黃牛在邊跳邊叫,激動地喊著:“南宮粼他射中靶心了?。。 ?p> “射中就……”
“嗯?。??”
獨眼人這才反應過來,兩眼瞪得圓溜溜的,嘴巴張得如鱷魚吞食,驚詫地看向南宮粼。
“南宮粼???射中靶心了?!”
獨眼人抓著黃牛搖了搖,不停地在問話,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后知后覺的興奮情緒涌上心頭,“他真的射中了???”
“對!”黃牛在一片如雷貫耳的聲音中,湊過去在獨眼人的耳邊說道。
“不是只在邊沿吧?”獨眼人緊張兮兮地問,生怕又是與欒驚鵲的情況一樣,不想再次點燃起希望又跌入絕望的深淵。
“不是,你自己看吶?!秉S牛指著遠處,一支箭穿在靶子中央的靶心,不偏不倚。它甚至穿過了靶心的后背。
“哇~”獨眼人跳了起來,盡管他的視線模糊,見不到箭的具體位置。但聽到黃牛的回答,便打消了心中的憂慮,激動到淚水浸濕了眼角。
“美酒、豬肉,沒想到……我竟然還可以……”
獨眼人在喃喃自道,失而復得的美酒豬肉,比千金萬兩還彌足珍貴。
只見南宮粼對隊長鞠了個躬,表情淡然。
似乎剛剛射中靶心的人并不是他,又似乎射中兩百米之外的靶心對他來說,并不是一個高難度的事情。
這個表情,被眼細的欒驚鵲注意到了。
欒驚鵲在心中暗嘆,這個南宮粼,也許還隱藏著更高強的力量,不為人知。
難怪他會說,來此地是為了找自己的價值。
假如被世人發(fā)現(xiàn)了他的才華之后,可能各路諸侯都想拼盡全力去得到他吧。
然而此時她望了一眼百夫長,他一臉不可置信之外,刻意矯飾了一絲微笑。
這么多時日的訓練,卻沒有提拔南宮粼,并非沒有看見他的才干,而是故意沒看到。相比他人只要稍微表現(xiàn)尚可,已經(jīng)被提拔為什長。
這時百夫長看著南宮粼,給了南宮粼一個肯定的笑容,大聲念到:“賞,美酒十壇,豬肉十斤!”
在場的人都為南宮粼歡忻鼓舞,給了他最誠摯的贊賞。
“真乃英雄?!?p> “后羿轉(zhuǎn)世?。 ?p> ……
“瞎子,瞎子?!秉S牛聽到了隊長的賞賜,又急忙叫了叫獨眼人,“美酒有了,豬肉也有了,今晚趕緊去巴結(jié)巴結(jié)高個的?!?p> “還等今晚?現(xiàn)在就去!”獨眼人按捺不住一顆躁動的心,急不可耐地往南宮粼方向跑去。
“你等我…!”
黃牛在其后趕著追逐過去。
南宮粼也毫不吝嗇,把自己的賞賜分給了帳篷之下的弟兄們,讓隔壁帳篷的人都羨慕不已。
現(xiàn)在大家是喝著美酒,吃著豬肉,不亦樂乎。
“南宮兄,”欒驚鵲喝了一碗酒,贊賞由心而發(fā):“早就知道你武藝超群,今日一見真是大開眼界。”
“承認,”南宮粼淡淡地回答,酒下咽喉,一副寵辱不驚的神情,“你也很不賴?!?p> “不敢當,不敢當。”欒驚鵲抿了一口酒,放下了碗,認真地對著南宮粼說道:“你我二人曾交過手,我可是敗在了你的石榴裙下?!?p> “我不穿石榴裙。”南宮粼脫口而出,神情依舊淡漠,一本正經(jīng)地在講冷笑話。
“噗……”欒驚鵲被他這句不冷不熱的話給噎住了,嗆了好久才緩過來,竟不知如何對回他的下半句。
于是,欒驚鵲便默不作聲。
兩人突然間沒了話題,安靜對坐著,卻也不覺得尷尬。
而其他弟兄在嬉嬉笑笑,飲著美酒吃著豬肉,能與這么一位強者同一個帳篷,真是沾了他的光。
“相比這個,”南宮粼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默,首先開口說話。
他的眉頭皺了一下,側(cè)過身子,故意與欒驚鵲保持距離,“我有一事請教?!?p> “何事?”欒驚鵲被南宮粼的言行激起了好奇心。
“你多久沒沐濯了…”南宮粼用食指屏住了呼吸,直言不諱地問道。
欒驚鵲身上發(fā)出的異味,他早已發(fā)覺,礙于情面遲遲未說出口。
欒驚鵲紅了臉,猶如噴血的火山,這是有史以來她欒驚鵲遇到最難為情的問題。
“我…”
“已經(jīng)數(shù)不清了…”
這句話說出口,欒驚鵲已是無地自容。
畢竟她也是一個姑娘,被這么質(zhì)問還是頭一回遇到。
原本她是想找個好點的時機去沐濯,畢竟這個不謹慎些的話,性命難保。
結(jié)果一拖再拖,原本一開始身子有點難熬,后面也習慣了些。
“那今晚去洗?!蹦蠈m粼沒有在意到欒驚鵲的神態(tài),也不對她不洗澡的天數(shù)有何感想,“等下我們可以一起洗?!?p> “流氓??!”
欒驚鵲叫了一聲,赤紅的臉早已發(fā)燙,對南宮粼的邀請感到汗顏無地。萬萬沒想到南宮粼竟然會這么說話。
“何為流氓?”南宮粼搞不懂欒驚鵲為何如此激動,還破口大罵,南宮粼奇怪地問:
“難道你沒跟……”
“沒有!!”
欒驚鵲激動喊了一聲,阻止了他的下文。連其他弟兄都停下來看往欒驚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