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傅娘子體會不到劉懷玉的心境,她還在反復(fù)強(qiáng)調(diào)她對劉懷玉真的哪方面的意思也沒有。
劉懷玉氣血上涌,語調(diào)變得尖銳,質(zhì)問傅娘子為何送花給自己,難道那悉心做好的花束不算他們之間的定情信物么?
花被摘下來后一般不過三日就會枯萎,可傅娘子送的那些,已經(jīng)十日有余,就算本就有一點(diǎn)殘缺,也在劉懷玉的仔細(xì)照料下依舊明艷。
先前懷玉也只是遠(yuǎn)遠(yuǎn)的戀慕傅娘子,直到傅娘子送了那束花。
這才給了懷玉上前的勇氣。
然則,現(xiàn)在觀傅娘子這副恨不得對他退避三尺的神態(tài),懷玉不由得深想:莫非是自己會錯了意?
劉懷玉還是死死的盯著傅娘子。
他想要一個解釋。
懷玉心中還是懷著隱隱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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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娘子沒有來得及給他一個解釋就被一個婦人叫走了。
那個婦人好像也是別的村來的。
似乎是陳江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傅娘子急匆匆的走了,只字片語也未留下。
劉懷玉無法,只得提著食盒魂不守舍的回家了。
這夜他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眠。
第二日更是早早就來到了地里等傅娘子。
他還未來得及開口,傅娘子就一股腦的說了許多。
字字句句都是他害怕聽到的話。
懷玉的心像被針密密麻麻的碾過,痛得臉色雪白。
他甚至不能接受這與他所想相差甚大的結(jié)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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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本就生而體弱。
劉懷玉被傅娘子一番話打擊深深,半夜倚窗愁思難眠,又是更深露重,身上就染了寒氣。
加上心思重,總是食欲不振,也不曾吃些什么養(yǎng)物。
不多時(shí)日他竟一病不起了。
劉家婦夫如何不急。
醫(yī)師婆婆聞訊前來,也無他法,只說心病還得心藥治,又嘆癡男怨女,可憐風(fēng)月債難償。
劉屠戶滿頭霧水。
而劉夫郎同為男兒,自然就聽出了門道。
避過劉屠戶,直問兒子是不是與哪家的女兒有了糾葛。
劉懷玉如何能再說出口。
他的滿腔勇氣早就被傅娘子打散得一干二凈,雖這事除了傅娘子與他自己沒有第三人知道。
劉懷玉還是又羞又氣,自覺無顏再見人。
這會面對親爹的循循誘問,只捂著被子嗚嗚哭泣,什么話也不出口。
劉夫郎就這么一個兒子,劉懷玉這般作態(tài)當(dāng)即叫他心疼的要命。
摟住親兒拍拍哄哄。
饒是父母再寵他,但劉懷玉已值豆蔻,他怎好再與父母說些小兒女之間的事。
劉懷玉這心病,大半是羞惱傷心,小半是憋出來的。
倒是辛苦劉懷玉忍了這么些時(shí)日,現(xiàn)在總算找到一個發(fā)泄口。
兩父子相摟大哭不止。
劉夫郎以絹拭淚,疼惜的摸摸懷玉已瘦下一圈的小臉,
“什么事情不能和爹爹講的?爹爹生你二姐的時(shí)候就想要個兒子,盼星星盼月亮的方才生下了你。你就是爹爹的心頭肉,你是爹爹的命根子呀!你若總是蹙眉蹙額,憂思重重,將自己的身子糟蹋壞了,莫不是叫爹爹也隨你一并去了!”
說及此處,劉夫郎淚兒不停。
那醫(yī)師婆婆說的隱晦,他又如何聽不出來,懷玉這心病不除,怕是行將就木了。
劉夫郎已有兩個女兒,可他最愛的還是這個兒子。相較那幾個幼時(shí)總是擺著一張嚴(yán)肅古板臉,長大后又總是不歸家的女兒。
劉懷玉又嬌又軟,又會撒嬌嘴又甜。
劉夫郎無論遇著什么煩憂事,懷玉總有本事將他哄的開開心心的。
劉夫郎如何不愛他?
見爹爹說的這么嚴(yán)重,劉懷玉掙扎著就要起來,“不不不,爹爹不可!萬萬不可!”說著悲從心來,“我已遭了他人嫌棄,又怎么敢再連累了爹爹?!?p> 劉夫郎緊緊摟住他,柔聲,“那便快與爹爹說,無論什么事情,爹爹都會想方設(shè)法幫你解決的?!?
西蒙布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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