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楓林入口處,司瞳背著手看著眼前身著素色衣衫,做婦人打扮的桃妖慕璃。
“不知閣下深夜召喚我于此,所謂何事?”慕璃向著司瞳方向行了行禮道。
“哦?你竟不知?”
“確是不知!”
“那么想來這個人,你肯定認(rèn)識吧!”語畢,只見司瞳從懷中掏出一道符咒扔到空中,口中默念咒語,待符咒燃燒之后大喝一聲現(xiàn)身,身邊便隨即多出一道人影來。
“是你!”慕璃微微皺了皺眉道
“對,是我!你這妖孽,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姚珠兒雙目怒瞪,轉(zhuǎn)過頭來對著司瞳說道“法師,這就是我昨日所說的桃妖-慕璃!今日還請法師為我主持公道,殺了這妖孽,助我奪回肉身”
司瞳面無表情的看著桃妖說道“昨日這姚珠兒曾來我面前告狀,說你霸占她的身體與凡人成婚,且還用玄靈石修煉妖法!可有此事!”
慕璃與司瞳四目相對,不卑不亢的說到“卻有此事?!?p> “那今日,我要你交出玄靈石,歸還姚珠兒肉身!你可愿意?”
慕璃微微一笑說到“若我說,不愿,如何?”
“你這可惡的妖怪!法師快殺了她.....”司瞳眼神凌厲的瞪著她“閉嘴,此事還輪不到你來插嘴!”說完隨即扔了一個禁言咒讓她開不了口,順便還使了個定身咒,將她定在了原地。
“即是如此,那就休要怪我不客氣了!”話音剛落,司瞳一揮衣袖便從袖中飛出數(shù)道閃著金光的符咒,將慕璃圍在其中。只見她所站之處,忽然飛起了漫天的花瓣,瞬間便破了咒。
原本放出符咒只是為了探探對方深淺,現(xiàn)在看來這桃妖不簡單,眼下決不能大意輕敵。想到此處,司瞳隨即抽出滅靈劍,想要速戰(zhàn)速決。
可不消片刻,這桃妖竟然法力不濟(jì),癱坐在地上捂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想來方才可能看走了眼,高估了她的實力,司瞳手握滅靈劍指著她說道“把姚珠兒的肉身和玄靈石交出來,我便饒你不死!”
慕璃苦笑著看著她“不是我不愿,實則是因我早已與這具肉身融為一體,就算我想還,也是無能為力!”司瞳聽到此處即刻開了法眼探查一番,發(fā)現(xiàn)這桃妖確實所言非虛。
于是暗暗掐指一算,隨即黑著臉轉(zhuǎn)過頭對姚珠兒說道“你怕是早知自己陽壽已盡卻還來框我!早在慕璃上身的那一刻,你便該魂歸地府了吧!現(xiàn)下就算是她能夠歸還肉身,你也斷然無還陽的可能!”
被定在原地的姚珠兒震驚的睜大了雙眼,隨即又拼命的搖著頭。就在兩人對峙之時,身后官道之上,突然由遠(yuǎn)及近響起了一陣馬蹄聲。
不消片刻,騎馬之人便來到了三人跟前。“吁~”這馬背上跳下一名身材修長的男子,待到男子走近之后,司瞳明顯感覺到身后定著的姚珠兒一陣躁動。站在對面的慕璃也是為之一振,說道“周郎,你怎么來了?”
司瞳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下眼前的男子,隨即便明白了此人為何會讓姚珠兒和慕璃兩人如此念念不忘。只見這男子眉如墨畫,目若朗星,鼻梁高挺,薄唇緊閉,這周身的氣度更是風(fēng)光霽月,卓爾不群,頗有謫仙之姿!
這男子走到慕璃身邊,將她護(hù)在身后,雙手抱拳對著司瞳說道“不知姑娘深夜約我妻子于此,所謂何事?”
“自是有要緊之事?!彼就珜Σ寤貏η剩瑳]有想這周廷山會于深夜出現(xiàn)在此處。
“哦?那不知是何要緊之事,可否說與在下聽聽!”周廷山一臉嚴(yán)肅的說到
“請恕在下無可奉告!”
此事,一直被周廷山護(hù)在身后的慕璃突然開口說道“周郎,你怎會出現(xiàn)在此處?”
聽到慕璃開口,周廷山隨即轉(zhuǎn)身將她擁在懷里道“我知自成親以來,你便一直不曾與我袒露心扉。自白日里,你接到那封密信之后便一直心神不寧。所以晚間那道安神茶,我并未飲下。如今你身懷有孕,我怕你遭遇不測,所以才悄悄跟了過來?!?p> 說完,看著司瞳的方向頓了頓隨即說道“不管你是誰,你永遠(yuǎn)是我周廷山的妻子,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還有我們的孩子!”
聽到此處,慕璃隨即抬起頭來,神色哀傷的看著他道“所以,你~你都知道了?”
司瞳看著眼前相擁的兩人皺了皺眉頭,竟然懷孕了?怪不得剛才與她過招之時,她處處防守并不進(jìn)攻。
且這慕璃本為修煉百年的桃妖法力高強,不該處處受她鉗制才對。想來她是既要護(hù)住腹中胎兒,又要分出法力來對付自己,這才被自己占了上風(fēng)。
然而依照先前姚珠兒所言,這周廷山該是不知她的妻子為桃妖一事,可聽他方才所言,似乎又早知此事。因為有周廷山這個凡人在場,有些事情她不便插手。
只因陰陽師一族早就定下規(guī)矩,但凡涉及凡人之事一概不可插手,更不可傷及無辜。既然如此,到底孰真孰假,看來只能讓當(dāng)事人來對峙了,于是便一個響指解了姚珠兒身上的禁制。
“表哥,表哥你不要相信她!我才是你的妻子珠兒??!”姚珠兒一個閃身,便飛到了周廷山身邊,拉著他的胳膊,指著被他抱在懷里的慕璃說道“是她,就是她!一直霸占著我的身體不肯還給我!她是妖怪啊表哥!”
周廷山見到姚珠兒,面上毫無波瀾的說到“不,珠兒,她才是我的妻子-慕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