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瞳看著躺在床上之人皺了皺眉頭,看來這次任務(wù)果真另有隱情!隨即轉(zhuǎn)過頭來對著平安道“平安,你家公子是如何變成現(xiàn)在這樣,他究竟是在哪里出的事,你且細(xì)細(xì)道來,待我聽完之后,再看是否救得了你家公子!”
聽到她這樣說,平安立刻抓緊她的衣袖,就好像抓著救命稻草一樣的急急說道“平安在此先謝過姑娘,只要您能救得了我家公子,有什么條件您盡管提,我家老爺乃當(dāng)朝太師,不管您有什么要求都會滿足您!”
司瞳擺手道“不必,現(xiàn)下你只需將你所知道的,盡數(shù)告知即可。”
司瞳心想,方才所想果然沒錯,躺在這里的這位中邪的公子,竟然真是當(dāng)朝太師宋安流的獨子!
“對不起法師,是平安唐突了!但請您千萬別怪罪,平安只是太過憂心我家公子,您且聽我說,事情的經(jīng)過是這樣的:
我家公子自幼便和母親住在這汴州城里,平日里也不大愛出門,整天把自己關(guān)在房里不是看書就是練字。
大約數(shù)日前,我家公子曾經(jīng)接到其他世家公子和城內(nèi)文人的邀請,去綿竹山參加春日宴。我記得很清楚,本來我家公子自小便沒什么朋友,當(dāng)時能接到這樣的邀請他很是開心,到了約定那日更是難得的收拾了一番前去赴宴。
可惜宴無好宴,我家公子乘興而去,到了席間卻受盡了其他公子的諷刺和奚落,這些該死的混蛋!”
聽到這里司瞳忍不住感嘆了一下,這幫公子還真是膽大妄為,就連當(dāng)朝太師的獨子都敢排擠!
平安說到這里的時候,舉起拳頭憤憤不平的道“哼,這幫道貌岸然的家伙,平日里看起來一個個人模狗樣的,背地里卻做出了這么骯臟的舉動!
不過是嫉妒我家公子的家世學(xué)識還有樣貌,嫉妒我家公子得了汴州第一美人席纖月做未婚妻罷了!
這是我家公子脾氣好,不與他們計較!否則的話,依照我家老爺在朝中的地位,哪里輪到的到他們這幫跳梁小丑,在我家公子面前蹦跶!”
看著平安一臉驕傲的樣子,司瞳忍不住輕咳了一聲道“咳,所以接下來呢?你家公子是怎么變成如今這副模樣的?”
平安這才意識到剛才跑題了,摸了摸腦袋一臉歉然的說道“對不住司瞳小姐,小的剛才扯遠(yuǎn)了。咳咳,接下來我家公子全程沒怎么說話,聽到他們誹謗他也沒有反駁,只是一味的坐在席上喝酒。
待宴席散了之后,我跟在公子身邊攙著他往回走的時候,公子卻叫我在山下等他,他要自己在山上走一走。
我本來想跟著他一起的,奈何公子一再堅持要自己一個人,我就只好先去山下等他。要是知道后來會發(fā)生那樣的事情,打死我也不可能讓他一個人留在山上!”平安整張臉都皺在了一起,情緒一度非常激動。
司瞳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撫了一下他的心緒,緊接著問道“平安,接下來呢?接下來又發(fā)生了什么?”
平安深呼了一口氣道“我在山下等了公子良久都不見他下來,我便回去尋找,結(jié)果找來找去最后好不容易在山上一座涼亭里,發(fā)現(xiàn)了已經(jīng)昏迷的公子。
我當(dāng)時喚了他半晌都沒有叫醒,我以為公子只是喝多了,回去醒醒酒便好。誰知我將公子帶回家之后,發(fā)現(xiàn)他竟然到了第二日還沒有醒過來,這時我才慌了神稟報了夫人。
夫人見狀急忙將府中大夫喚了過來,大夫診過脈之后并未發(fā)現(xiàn)異樣,也說不出公子昏睡的原因。夫人以為是大夫醫(yī)術(shù)不精,接連喚來其他幾位大夫,結(jié)果大家都和府內(nèi)大夫說的一樣。
夫人這時想到會不會是公子此行,被什么邪祟給纏上了,于是便找來了城內(nèi)幾位有名的修士,但是結(jié)果如何,想來法師您也都知道了。這就是我知道的關(guān)于公子昏迷的全部消息,還請法師您救救我家公子吧!”
平安說完邊哭邊撲通一聲跪了下來,“你快起來”司瞳見狀急忙扯著他的胳膊想把他從地上拉起來。
“法師,您是我們最后的希望了,其他法師都說,如果連司家都救不了公子的話,那我家公子可就真的沒救了~”
“你要是不起來,我就真的救不了你家公子了!”
平安聞言,登時眼前一亮立馬擦了擦眼淚站起身來,抓著司瞳的胳膊道“法師您說的是真的?您真能救我家少爺?”
司瞳點了點頭道“其他法師,可曾都去過綿竹山去叫魂?”
平安點了點頭“沒錯,其他法師皆去過綿竹山,只可惜全都無功而返,說是雖然確定我家公子的魂魄就在山上,但是卻無論如何就是叫不回來?!?p> 叫不回來?司瞳挑了挑眉,按理說這種失魂癥只要確定魂魄在哪里,只要法師施法,不管這魂魄自愿還是非自愿都會被強制召回。
這已經(jīng)知道靈體在哪里,卻喚不回來的情況,司瞳還是第一次遇到。
這時躺在床上的宋清歡忽然囈語起來,皺著眉頭嘴里不斷的喊著什么,平安急忙擰了帕子跑到床幫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司瞳一臉嚴(yán)肅的拍了拍平安的肩膀,指著宋清歡道“你且聽聽你家少爺嘴里喊的什么?”
于是平安立即俯身,將耳朵貼在宋清歡的嘴邊仔細(xì)聽了起來。然后轉(zhuǎn)過頭,有些不確定的說到“法師,我家少爺好像嘴里一直在叫什么阿初,阿初的,似乎是在喊一個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