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shí)緣心也趕了過來,恰好看到了司瞳被毒蟲咬傷的那一幕。他抓起司瞳的胳膊就想要查看她的傷勢,奈何司瞳一直捂著手背不讓他看。
緣心急了,直接扯過她道“不要胡鬧,這毒蟲非同小可!憑你自己一個(gè)人是化解不了這五毒的,快讓我看看!”
司瞳這才慢慢松開了捂在右手背上的手,緣心抓起她的手一看,只見那右手手背被咬傷地方的皮膚,竟然顯現(xiàn)出了青、赤、黃、白、黑五種顏色。
這五種顏色分別代表著貪、嗔、癡、慢、惡五毒,若是不及時(shí)處理讓著毒深入骨髓,那么中毒之人會(huì)先后嘗盡這五種情緒帶來的痛苦之后,漸漸陷入癲狂而死。
而他們修行之人,從小便被訓(xùn)練的清心寡欲,控制情緒的本領(lǐng)很是厲害,嫌少會(huì)受到這些情緒的苦,所以一旦中了這五毒,那便是對他們最大的折磨!
緣心知道時(shí)間緊急,這毒蟲乃是柳玄朗精心煉制,毒發(fā)的速度根本來不及找解藥,于是他連猶豫都沒有猶豫,雙手握著司瞳的右手,口中念了一句“唵瑪尼貝美哄”將所有毒控制在右手不讓它擴(kuò)散之后,拉起司瞳的右手,張口便貼了上去開始用力吸她手上的毒血!
司瞳驚訝的瞪著眼睛說了句“你瘋了嗎?”接著很用力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緣心死死的抓住他的手腕,絲毫沒有放松嘴上的動(dòng)作。
“你松開,你不要命了嗎!”司瞳用力的推著緣心的肩膀怒吼道
“你安靜些!再這樣下去咱們都得死!”
“可是!”
“不要可是了,讓我先把毒血洗出來!殘余在我體內(nèi)的毒素我會(huì)想辦法自己逼出來!”
司瞳看緣心生氣了,也明白了緣心的意思,接下來便乖乖的站在一旁,看著緣心一口一口的吸出毒血。
在他吸出來大概十幾口花花綠綠的血液后,接下來血的顏色漸漸變紅,直到最后吸出來的血和正常鮮血的顏色差不多之后,緣心方才停了下來。
他一邊擦著嘴角的血跡,一邊一臉放松的說到“好了,剩下的余毒就算被吸收了也無大礙了,頂多是頭腦昏沉個(gè)幾日?!?p> 司瞳見他這般不顧危險(xiǎn)的樣子,內(nèi)心忽然生出一絲異樣的情緒,她慌忙抽出別再腰間的水壺塞到他手里道“趕快用水漱漱嘴吧!萬一中毒了我可沒辦法救你!”
緣心開心的接過水壺,將口中的血液漱干凈了以后,又連喝了幾大口水!喝過水之后,他將水壺遞給司瞳剛問了句“怎么樣,有沒有感覺哪里不舒~服”之后,便因?yàn)槊摿灹诉^去。
司瞳見他暈過去,急忙伸手抱住他的身體,以防他的身體往后倒下去。她低下頭看著那張熟悉的面孔搖了搖頭,心道這家伙就是喜歡什么事情都扛在自己身上!
今日若不是她及時(shí)趕到,他怕是也和他的那群師兄弟一起,全都死在柳玄朗的手下了吧。
熱,好熱,怎么感覺身體就好像是掉入了火爐里那么熱!緣心閉著眼睛催著眉頭,不斷拉扯著身上的衣服。
忽然身上傳來一陣清涼之感,感受到身上的涼意后,他才漸漸的舒展了眉頭,接著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小金匠~,小金匠!”
是誰?誰在叫他!他循著聲音找過去,恍惚間,看到身前不知何時(shí)站著一位衣衫襤褸的姑娘,可惜的是,那姑娘的臉在他眼里模糊成一團(tuán)看不清長相!
他很努力的張大眼睛想要看清那姑娘的模樣,可無論怎么努力就是看不清楚!
那姑娘見他發(fā)呆,便接著開口道“小金匠~,我請你去幫我涂補(bǔ)佛像好不好~”
他望著那姑娘,不知怎的竟然脫口而出道“好!”
接著不知怎的,兩人又跪到了一尊金色的佛像前,那姑娘雙手合十對著佛像說道“我~薩哈雅!”
他也跪在佛前十分虔誠的開口道“我~阿賈爾!”
接著兩人齊聲道“今日我二人在佛前起愿,愿我二人生生世世結(jié)為夫婦,永不分離~”
說完,那姑娘笑容甜蜜的看著他道“阿賈爾,從今天開始,我便是你的妻了”
他一把拉起姑娘的手放在胸口的位置,一個(gè)字一個(gè)字十分認(rèn)真的說到“嗯,薩哈雅,從今天開始你便是我的妻!我阿賈爾對天發(fā)誓,生生世世只愛薩哈雅一個(gè)人!”
那姑娘聽完,一臉幸福的倒在了他的懷里。
夜晚,他緊緊的抓著薩哈雅的手,一臉癡迷的看著眼前那心愛的姑娘。薩哈雅則一臉?gòu)尚叩妮p錘了他的胸口一下,嬌嗔道“你看什么~”
他抓住薩哈雅的手,放在嘴邊親了親道“我在看,這世界上最美麗的姑娘啊~”
薩哈雅不好意思的捂著臉道“胡說,我怎么可能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姑娘呢?”
他輕輕拉下她捂住臉頰的雙手,一用力將她拉入了懷里,一邊說著“在我眼里,你就是這世界上最美的姑娘”一邊低下頭輕輕吻了上去。
薩哈雅閉上眼睛,睫毛輕顫,一滴淚順著她的眼角流了下來,她抓緊男人的衣角,嘴里喃喃的說著“我愛你阿賈爾”
“我也愛你,薩哈雅”
“你永遠(yuǎn)都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我永遠(yuǎn)都不會(huì)離開你”
“薩哈雅,薩哈雅,薩哈雅!”緣心口中呼喚著薩哈雅的名字,滿頭大汗的坐起身來,一把抓住了正在為他擦拭身體的司瞳的手腕。
“薩哈雅?!”司瞳冷哼了一聲,看來柳玄朗說的沒錯(cuò),這緣心還真不是什么清心寡欲的和尚,看這家伙就連在夢里都呼喚著姑娘的名字!
不過這薩哈雅到底是誰呀?她怎么從來沒聽過?!難道是外來的胡姬!
夢里薩哈雅那模糊的臉和眼前司瞳的臉重和到了一起,緣心坐在那里盯了她好半晌都沒分清這里到底是他夢境還是現(xiàn)實(shí),過了好一會(huì)兒才清醒了過來。
他清醒之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正抓著人家的手,嚇得他趕緊扔掉司瞳的手腕嘴里連忙說著對不起。
這時(shí)他才看清了,自己和司瞳現(xiàn)在正處于一座不大的山洞里,想必是在自己受傷昏迷之后,司瞳帶著他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