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最毒男人心!
鳳淼淼攥緊拳頭,想著神不知鬼不覺的教訓(xùn)他兩下,誰知一旁的二夫人抬起眼,對著她搖了搖頭。
嗯?她竟看得見我???
就在鳳淼淼疑惑不解時,二夫人的瞳孔閃過一抹金色,她只覺得熟悉,想了一下然后猛地抬起頭,瞪大了眼睛:
敖鑄?!他怎么在這?!
附在二夫人身上的敖鑄將鳳淼淼的神色盡收眼底,繼續(xù)誘著王大富道:“老爺,這么厲害的東西,你是從哪弄得?。俊?p> “從那個姓李的書生那買的,我也沒想到那個酸秀才居然還有這么個寶貝?!?p> “是嗎?”敖鑄摟著王大富的脖子就要坐在他身上,這畫面太具有殺傷力,鳳淼淼快要看不下去了。
但是下一秒王大富就慘叫了起來:“夫,夫人,你壓著我的,我的手了啊啊啊。”
敖鑄壞笑道:“老爺,你說什么?人家聽不見?!?p> “你,你.....”隨著一聲脆脆的“咯吧”聲,王大富徹底疼暈了過去。
敖鑄嫌棄的抹著手,從二夫人的身體里出來了。
鳳淼淼在一旁笑的腰都直不起來了,也慢慢的現(xiàn)了形:“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這二夫人當(dāng)?shù)奶昝懒?,我居然一點(diǎn)都沒看出來哈哈哈哈?!?p> “要不是我,你被人吃干抹盡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p> “嘁,你要不來,我也快問到了好吧!”
二人又爭吵了起來,直到傳來了敲門聲:“老爺,李書生來了,說要見您?!?p> 敖鑄眸子深了深:“來得可真巧?!?p> “那我們怎么辦?繼續(xù)附在她們身上?”鳳淼淼提出了疑問。
“再這么下去恐怕這凡人的身體也吃不消?!卑借T回頭看了看倒在地上的二夫人,“先出去會會那個姓李的書生再說?!?p> “不過,再走之前,還要給這個姓王的送份大禮?!卑借T把拳頭捏的咯吧響。
鳳淼淼有點(diǎn)心疼那個猥瑣的油膩男了。
房門被強(qiáng)行踹開,外面的小廝跑了進(jìn)來,見他們的老爺趴在桌子上像是睡著了,便輕輕推了他一下。
結(jié)果王大富就順勢倒在了地上,露出了那張被打的鼻子不是鼻子、嘴不是嘴的臉。
“來,來人??!快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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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兆耷拉著腦袋從王府走了出來。
一個月前王大富從他這買了一根香燭,卻只給了他一半的銀子,說是等見成效了再給他另一半。
可一個月都過去了,他的銀子已經(jīng)花的差不多了,那個王大富還是不愿意把錢給他,現(xiàn)如今居然用身體不舒服的借口把他趕了出來。
“奸商!”李兆對著王府的門啐了一口,把手套在袖子里離開了。
絲毫沒有察覺到身后還跟著兩個人。
“你不是回去了嗎?怎么又來了?”鳳淼淼問道。
他們趕得可真巧,剛出來就碰到了那個李姓書生,不過他瘦巴巴的,衣服套在身上都灌風(fēng),臉色蠟黃,沒有半分書生之氣。
“我怕你惹出事,給我這個北海龍王丟臉。”
行吧,她就知道這條臭龍嘴巴里面說不出什么好話。
不過剛剛把那個姓王的暴揍了一頓,連帶著心情也暢快了不少。
天色漸暗,李兆終于七拐八拐的走進(jìn)了一條巷子里的瓦房,那瓦房破敗不堪,稍微大一點(diǎn)的風(fēng)都能把它吹塌似的。
“我們要進(jìn)去嗎?”鳳淼淼指了指那已經(jīng)腐朽的木門。
她已經(jīng)很清楚的問道房子里散出來的香味了,那香燭定是來自這里沒錯。
敖鑄卻一把拉住她:“等等,得先把消息遞給柳家才行?!?p> 鳳淼淼回頭好奇的看著她:“什么消息?”
“那王大富說香燭不可隨意破壞,一旦破壞,柳父就永遠(yuǎn)也醒不來了?!?p> “還有這回事?”
那可遭了,柳家已經(jīng)知道柳父的病是因?yàn)橄銧T而起的了,這會兒定是在處理那只香燭呢吧。
想到這鳳淼淼吹了一個口哨,不多久一只青雀飛了過來停在了她的胳膊上,鳳淼淼變出一張紙條,把它綁在青雀的腿上對它說:“把這個送到城南柳家?!?p> 然后一揚(yáng)手臂,那只青雀就順勢飛走了。
敖鑄抱著手臂看著她:“沒想到你還有點(diǎn)用處嘛?!?p> 鳳淼淼犯了一個不屑的白眼:“本公主的用處大著呢?!?p> 于是他們就瞧瞧的爬上了李書生家的墻頭,看著里面的情況。
院子里雜草叢生,角落里堆著一堆廢棄的不用的東西,原本應(yīng)該散發(fā)著臭味的,可此刻整個院子卻被幽幽暗香包裹著。
“你說,這書生家里到底有什么東西?”
她可從來沒見過能讓人昏睡不醒的蠟燭。
敖鑄坐在瓦上搖搖頭:“不好說,得見了才知道。”
“那進(jìn)去?”
鳳淼淼作勢就要跳下去,卻見敖鑄待在原地神情痛苦的捂住了肚子。
“你怎么了?”她剛把手搭在敖鑄肩上,身體便也傳來了異樣。
眼前越來越黑,鳳淼淼終于撐不住的從墻頭上掉了下去。
啊啊啊,怎么總在關(guān)鍵時刻掉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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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了多久,鳳淼淼終于醒了過來。
她哀怨的想:這下肯定暴露了!
果不其然,她跟敖鑄被綁在了一起,嘴巴里還塞著布條。
盡管屋里有很香的味道,但她還是感覺到了那布條臭烘烘的氣味,趕緊皺著眉頭把它吐了出來:“呸呸呸,什么東西也往本公主嘴巴里放!”
“誒?我的聲音?我又變回來了?”
鳳淼淼低下頭就看到了自己身上熟悉的黃色裙子,她怎么又換回來了?!
敖鑄也被他弄醒了,睜開眼看清了周圍的情況就咒罵道:“靠,居然敢綁小爺?!”
門“吱呀”一聲被打開,李兆走了進(jìn)來,驚訝的發(fā)現(xiàn)二人已經(jīng)醒了,那個姑娘甚至還有掙脫開的跡象,旋即便惡狠狠的說:“你們這兩只妖怪也想打珍珠的主意嗎?”
什么?妖怪?鳳淼淼氣的頭發(fā)都要炸起來,生平第一次居然有人說她是妖怪!
李兆見二人的情緒不對勁,后退了兩步朝身后喊道:“道長,你快處置了這兩個妖怪吧!”
鳳淼淼這才看到他身后還站著一個人,因?yàn)榇┲谝律雅c外面的天色完美的融在了一起,不容易發(fā)覺。
留著山羊胡,穿著道袍的男子從李兆身后走出,瞇著眼睛打量著他們。
敖鑄:“看我不起來把這兩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揍哭!”
鳳淼淼示意他反應(yīng)不要過激:“先看看什么情況再說?!?p> 反正眼前這一只黃鼠狼和一只干巴的人類也不是她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