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李月也打電話過來:“你追小偷沒受傷吧?”
她也是剛剛發(fā)完微博看到這事的,圍觀了她為了追回一片衛(wèi)生巾,才平衡車窮追不舍抓小偷的光榮事跡。
不禁發(fā)出老母親的詢問。
“當(dāng)然沒事,我這么優(yōu)秀!我跟你說我當(dāng)時正出去吃早餐呢,一轉(zhuǎn)頭,定睛一看!嘿~那小偷正把手伸進人家小姑涼包里,我能坐以待斃嗎……最后就這樣制服了他,厲不厲害!”
路之遙嘚瑟的將她是如何見義勇為添油加醋的講了一遍,把自己的形象說的多么高大偉岸,說到楚辭的部分就一句略過。
“說到底還不是那個男人制服的……”李月拆臺的說到。
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把自己的沙雕事跡說得這么清新脫俗的人。
“……我不要面子的?。。?!”
“對了,不跟你說了,我要去隔壁蹲那個順走我平衡車的男人?!甭分b想到她的平衡車就心痛,她一定要要回來。
寶貝等著媽媽~!
李月無奈的說到:“拜托你不要在亂來了,都一百多斤的人了,你能不能穩(wěn)重點?一輛平衡車而已,我給你買新的!”
“那不一樣!”
路之遙一想到楚辭把她晾在醫(yī)院門口就來氣,打車回來花了她二十塊呢??!
她試圖把小姐妹拉進吐槽這個狗男人的隊伍。
“就是之前在咖啡廳和我們坐一起那個人!老娘把車扔了也不會白白便宜他!”
電話另一端的李月沉默的片刻
“哦,那你去吧?!?p> 路之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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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別墅區(qū)離碧水藍(lán)天還蠻近的,算著下班時間。
路之遙打算碰碰運氣,沿著早上楚辭的遛狗路線準(zhǔn)備去大門堵他。
就算這次遇不到也就當(dāng)散散步了,反正總有一天會遇到的??!
說來也是湊巧了,那輛熟悉的瑪莎拉蒂正以龜速堪堪擦過她的手臂慢吞吞地向前走著。
路之遙立即齜牙咧嘴的追上去拍車窗。
車停下,車窗緩緩降下,一張男人清逸的臉慢慢顯示出來,男人臉上一貫沒什么表情,細(xì)長的眼睛瞥她一眼,嗓音低沉溫吞。
“我又有機會了?”
路之遙:“…………”
狗男人,還挺記仇……
司機小哥還是早上那位,那坐在駕駛座上努力的憋笑著。
他就知道這兩人還有第二彈,沒想到這么快就來了。
唉可惜他的革命戰(zhàn)友熱狗沒有在。
路之遙跑到車尾拍了拍:“你還我平衡車!”又歪斜身體把半個頭伸到后座車窗前,催促到:“打開打開!”
楚辭垂著眼睛慢條斯理地翻看著文件。
“我?guī)Щ貏e墅了?!?p> 他抬頭,平靜的看著她,漆黑的眼神看不清什么情緒,眼尾下一顆淚痣清晰可見。
“你要跟我去拿嗎?”
聞言路之遙一臉戒備,退后一步,雙手抱胸。
“你是不是想泡我!”
司機小哥沒忍住噗呲一聲笑出來。
楚辭面無表情的按了一下,車窗緩緩的上升,車子突然發(fā)動起來。
“別別別!”見勢不好路之遙趕緊到:“我拿我拿我去拿!”
一把拉開車門鉆進去。
她上車的姿勢有點狼狽,撐在座椅上的手不小心壓在的身側(cè)男子的手指尖,觸感微涼。
手的主人淡定的抽離開,繼續(xù)將紙頁翻動,絲毫沒有要和她搭話的意思。
行吧。
路之遙默默地想,這個男人大概真的沒想泡她,至少暫時眼下沒有。
前排駕駛座的司機小哥依然在掩耳盜鈴的時不時偷瞄一眼后座。
直到看著文件的楚辭抬頭,小哥開車的姿勢又端莊起來。
別墅的景色很不錯,太陽夕陽西下,金黃色照應(yīng)在大地上,不遠(yuǎn)處山丘籠罩著黛色。
車子駕駛進入別墅鐵欄桿。
這男人一聲不吭的時候看起來格外冷峻。
偏偏路之遙舌燥的很,一路上嘰嘰喳喳的點評著他家的園藝。
楚辭偶爾淡淡地看她一眼,眼神略帶嫌棄。
她頓了頓,說的更起勁了。
路之遙跟他走進玄關(guān)。
家里沒招待過什么客人,除了楚陽那小子偶爾會過來住幾天,和家政公司鐘點工定時來做保潔,除此以外諾大的別墅只有他一個人。
楚辭找了雙拖鞋給她。
路之遙一邊換鞋一邊喋喋不休的說:“我參觀一下就走,不會留下喝茶給你機會的。”
話音剛落下,她突然啊的一聲尖叫。
新拖鞋中間有一根透明的繩,路之遙沒注意直接就穿上了,結(jié)果一抬腳被自己絆注了。
整個人不穩(wěn)的往前撲去。并沒有預(yù)想之中的疼痛,前面男人反應(yīng)極快的回身一把接住她。
路之遙兩只手臂被他牢牢架住,以一種半跪的姿勢狼狽栽在他的懷里,淡淡的薄荷味充盈在鼻端。
事故發(fā)生的太快,她還沒來的及做出反應(yīng),呆呆地原地僵持了幾秒。
直到頭頂傳來低沉的嗓音,似乎帶著淡淡的笑意。
“你確定這是不給我機會的姿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