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姐姐
趙燁二人踏入趙燁的小院以后,只聽趙燁問道:“福叔,我想整點(diǎn)錢,你看找誰要合適?借點(diǎn)也成?!?p> 趙福沉思了一下后說道:“二少爺,王府內(nèi)的錢財以前是王妃在管理,王妃去世以后,錢財?shù)纳系氖峦鯛斁徒唤o了世子妃,這些年一直是這么過的,也沒見出過什么差錯,你想要錢的話,可以找世子妃開口,世子妃一定會給您的?!?p> 聽聞世子妃三個字,不知道為什么,趙燁直覺是拒絕的,至于原因,我總不能說找她姐姐借錢,去整他弟弟吧?看來,王府內(nèi)是找不到錢了。
“還有沒有其他辦法?”趙燁又問道。
趙福沉思了一會后說道:“那就只剩下大小姐了?!?p> “我姐?”
趙燁陷入了沉思,
趙爍,自己的親大姐,在自己很小的時候就已經(jīng)出嫁豐州,記憶中對自己似乎很是溺愛,姐弟的感情很好,記得大姐出嫁的時候,自己好像還哭的是一塌糊涂,
自從大姐出嫁以后,好像就王妃離世的時候,回來過一次,但也是匆匆的離開了,
自此以后,六年來再也沒有回來過,不是不回,而是如今世道的禮節(jié)不允許她回,
訓(xùn)女文中有記,“徒來生處卻為客,今日隨夫始為家?!?p> 意思就是,女兒,你在娘家這個生于斯,長于斯的地方卻只是過客,今天你嫁給你的丈夫,才有了屬于自己的家,所以你想回娘家要考慮夫家的想法,而不是考慮自己與父母家的親情。
無論是王公貴族還是平頭百姓,都把出嫁的姑娘視為“外人”,當(dāng)然入贅的除外。
想著想著,趙燁感覺自己似乎忘了什么事情,那念頭就在自己的腦海之中,猛然間確怎么也想不起來……
趙福看趙燁陷入了沉思,輕輕了關(guān)上了房門后就離開了……
信,是信,
趙燁猛地起身,朝著自己的床跑了過去,猛地掀開床墊,只見床墊下面,整整齊齊的放著六封信件,趙燁看了看時間,自王妃離世以后,應(yīng)該是一年一封。
從信件上散散落落的淚痕來看,這六封信某人應(yīng)該時常閱讀,也許夜深人靜的時候,某人思念母親之時,這六封信也許就是最好的寄托,也是最好的良藥。
趙燁輕輕的打開信件,一封一封的讀,全是姐姐回憶趙燁小時候的糗事,中間穿插著一些督促趙燁練刀的話語,全是鼓勵的話語……
趙燁讀著讀著,一個長姐的形象就躍然于自己的記憶之中,姐弟情深的畫面在自己的記憶中也越來越清晰。
而且,在每封信的里面都有一張銀票,趙燁看了看全是一百兩的巨款,某人應(yīng)該不舍得花,一直珍藏著。
趙燁將銀票重新放在信封里面,又放在自己的墊子下面放好后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趙燁很不爭氣的留下了淚水,太他娘的感動了,這簡直就是個伏弟魔?。?p> 信中幾次提及,讓趙燁抽空來看看自己,也許是以前的趙燁覺得自己沒有練好刀法,羞于去見長姐吧!
如今想想,以前的自己其實(shí)挺可悲的,自幼喪母,父親、大哥又常年在外征戰(zhàn),在該得到父愛母愛的年齡,確什么也沒有得到。
唯一對自己好的大姐又早早出嫁,家庭的關(guān)愛居然一點(diǎn)也沒有享受到,
最重要的是,在自己成長的叛逆期,又碰到了一個對自己“很好”的小舅哥,
不僅對自己有求必應(yīng),還常常帶著自己出去見世面,拓寬自己的視野。
趙燁相信,在自己那位便宜小舅哥的培養(yǎng)之下,自己絕對會成為代州城甚至是整個大周數(shù)一數(shù)二的敗家子……
趙燁雙手抱頭躺在床上,將這幾日所發(fā)生的事在腦海里面過了一遍,又重新濾了一遍腦海中的念頭,確定沒有什么遺漏后,猛的坐直了身子,自言自語道:“不就是練刀嗎?我還就不信了,什么破刀法能難為得了我?”
第二日,天剛亮,趙福就準(zhǔn)時出現(xiàn)在了趙燁的門口,當(dāng)看到趙燁正在院里面練刀時,面色明顯有些異常,但趙福沒有說話,而是徑直走到一處不影響趙燁練刀的地方背著身子,停了下來。
趙燁別別扭扭的將腦海中的那一層刀法耍完后,停了刀法,有些好奇,也有些迷茫。
趙燁雖然不懂古代的刀法,可道理懂得多啊,
功法講的不都是有攻有防嗎?
前世的自己也練過一些格斗術(shù)什么的,講究的都是你來我往??!
這還是第一次見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刀法,這刀法竟然全是進(jìn)攻的套路,沒有一點(diǎn)回防的的余地,只是簡簡單單的第一層,猛的像是一頭下山猛虎,有一種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氣勢。
說實(shí)話,這股氣勢跟自己的脾氣有點(diǎn)小小的格格不入。
自己經(jīng)歷了這么多,好不容易以這種稀奇古怪的方法保了小命,所以趙燁就格外珍惜自己的性命,像這種將自己置身于死境的刀法,說實(shí)話趙燁有點(diǎn)不是很上心。
但想到自己要辦的事,趙燁嘆了一口氣,逼著自己重新舞起了手里面的刀……
趙福盯著趙燁練功身影,眼神中透露著不知名的激動,還是一樣的刀法,還是一樣的狗屁不通,只不過那人從慶王爺變成了二公子,趙福盯著院中正在舞刀的趙燁,仿佛陷入了沉思……
趙燁舞的雖然很費(fèi)勁,但熟能生巧,慢慢的,由一竅不通到生疏,趙燁總算是勉勉強(qiáng)強(qiáng)的能打上一遍了,這主要?dú)w功于趙燁的不求甚解,看著像回事就行。
見趙燁停了刀,趙福趕緊上前,從懷里面摸出一個手巾遞給趙燁,趙燁一愣,一個大男人懷里面居然還有這東西,看著趙福粗狂的身影,趙燁有點(diǎn)摸不著頭腦,但還是拿起手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后說道:“福叔,這刀法您懂嗎?怎么這么怪異?”
趙福眉頭一擰,想了想后說道:“二少爺,刀法上的事,您得問二爺,您的刀法一向都是二爺教導(dǎo)的”
趙燁一聽二叔,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那就再練練,等熟練了再說?!?p> 一連小半個月,趙燁都沒出門,一直在家里面練習(xí)那家傳的刀法,
中途的時候,趙燁含淚送別了前往涼州以西尋鴿的紅葉,并再一次給紅葉做出了承諾,承諾將來功成后會賜其趙姓,
紅葉也滿眼含淚的承諾,定不負(fù)二公子的重托后,就在兩名護(hù)衛(wèi)的引領(lǐng)下慢慢的朝著代州城的西門而去……
望著三人遠(yuǎn)去的背影,趙燁眼神充滿了不舍,眼睛一直盯著天空中漸漸消失的兩個小點(diǎn),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趙福似乎看出了趙燁的心思,輕輕的安慰道:“二少爺,回吧!那兩人以前乃是王爺?shù)挠H兵,受了點(diǎn)傷才在王府充當(dāng)護(hù)衛(wèi),乃是沙場百戰(zhàn)不死之人,一個個都是人精,你那兩只鷹,沒事的?!?p> 趙燁瞟了一眼趙福后說道:“怎么說話呢?我是那樣的人嗎?我是在思考我和紅葉的主仆之情好嘛!”
趙燁說完,長出一口氣朝著自己的小院而去。
刀還得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