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趙家刀
慶王府東側的一個院內(nèi),慶王府的二爺趙泌正坐在一把椅子上看著院內(nèi)的一個人似乎正熟練的揮舞著手里面的刀,
至于那人舞的什么樣,趙泌似乎并沒有放在心上,眼神死死的盯著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過看二爺?shù)淖旖巧蠐P,似乎內(nèi)心還是很開心的。
記憶中,趙燁這還是第一次主動來找自己請教刀法,雖然趙燁舞的是狗屁不是,但二爺還是很開心,
等趙燁舞完一通后,二爺并沒有打擊趙燁的刀法,而是對第一層的刀法詳加講解,耐心的講解刀法中隱藏的一些殺招和暗招……
等趙燁輕輕的點了點頭后,趙泌才滿意的說道:“既然懂了,就再去練習,等我覺得你第一層純熟了,自會傳你第二層。”
趙燁點了點頭,似乎欲言又止。
趙泌哼了一聲后道:“有話說,有屁放,在我面前還裝什么孫子?”
趙燁趕緊抬頭看了一眼自己的二叔,見二叔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知道自己的那些小把戲別人已經(jīng)看穿了,就正色的說道:“二叔,我怎么感覺咱家這刀法有點送死的節(jié)奏啊?”
趙泌一愣,忽然間大笑了起來后說道:“你的感覺是對的,這本就是一本敵不下地獄,我就下地獄的刀法,
而且,咱趙家的刀法共九層,每一層都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刀勢,
所以,你練咱趙家刀,就要有一種勢,一種一往直前,千軍不退的勢,
只有這樣你才能夠練好,否則終你一生,它也就是一種下地獄的刀法?!?p> 趙燁不敢再打哈哈,而是直接又問道:“二叔,咱家這刀法名字怎么聽著這么怪異?九層地獄?地獄不都是十八層嗎?”
趙泌冷笑一聲,好似很隨意的說道:“因為這本就是半部功法,所以只能叫九層地獄?!?p> “半部?”
趙燁嘆了一口氣后接著說道:“那還練他干啥?咱家有沒有完整的內(nèi)功的功法?我聽聞,內(nèi)功才是……”
趙泌沒有等趙燁說完,就打斷道:“原來我家燁兒是看不上咱家祖?zhèn)鞯牡斗???p> 趙燁趕緊并十分堅定的搖了搖頭道:“二叔誤會了,我是怕將來我把咱家九層的刀法練完,剩下的半部沒有豈不是前功盡棄?而且我聽聞,內(nèi)功修煉者可以吐氣如劍,拈花摘葉,十步殺人,百步分劍……”
趙泌沒有說話,而是瞇著眼睛看著趙燁在那把內(nèi)功夸的天花亂墜,趙燁說著說著,看二叔那里沒有動靜,偷瞄了一眼,看見二叔滿臉不快的神情后,聲音越來越小,慢慢了就閉上了嘴巴!
空氣似乎有些寂靜,看著低著頭一眼不發(fā),似乎做錯了事的趙燁,趙泌嘆了一口氣,輕輕的問道:“燁兒,實話告訴你二叔,你是想內(nèi)外兼修,文武雙全?
還是單純的嫌棄咱趙家的刀法?
或者是單純的只想做個文人?”
趙燁沒有聽懂趙泌話里面的意思,但直覺告訴自己,二叔似乎有點不滿意了,趕緊小心翼翼的回道:“我只是對內(nèi)功有些好奇而已,并無其他意思。”
“好奇?怎么個好奇法?”
“咱家功法強嗎?比那些內(nèi)功修煉者如何?”趙燁問道。
趙泌冷哼一聲,自傲道:“雖然咱家刀法只有半部,可就憑這半部刀法,我也實在想不出這世間還有能超越我趙家這半部功法的內(nèi)功武學,
我西北三州之地不會有,
大周不會有,
九門、九宗不會有
南吳更不會有。
“我趙家武學真的這么牛?”趙燁滿臉不可思議的問道。
趙泌笑了笑道:“就憑這半部功法,能讓北蠻數(shù)百年無法南下一步,
能讓大周、甚至是以前的大楚雖對我趙家忌憚萬分,可也不得不忍著?!?p> 趙泌說完此話,趙燁瞬間感覺四周的空氣好像起了變化,似乎正在慢慢的燃燒,四周的空氣仿佛被蒸發(fā)了一樣,
忽然,只見趙泌的身上有一層暗紅色的熱浪正在凝結,那暗紅色的熱浪凝結于趙泌的四周不散,遠遠望去,趙泌猶如端坐在臺前的閻羅一般,氣勢甚是駭人……
隨著趙泌的那股氣勢達到頂點,周圍的房間、房頂甚至是黑暗處似乎傳來了各種微妙的響動,但隨著趙泌看似很隨意的揮了揮手后,那些微妙的響動又都重新的消失于黑暗之中……
那些響動,趙燁當然是一點感覺也沒有,如今趙燁已經(jīng)完全被眼前的場景所震撼到了。
只見趙燁張大嘴巴震驚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場景,心中一萬個XXX涌過,這也太牛逼了吧!
早知道自家功法這么牛逼,我還想個屁的內(nèi)功啊?
內(nèi)功能這么駭人嗎?
能有這么牛逼的裝逼氣勢嗎?
想到江樂山那猥瑣的身影,趙燁堅定了搖了搖頭。
“這就是我趙家的刀勢,也是我趙泌的刀勢,別人把我趙家的這種勢稱之為殺氣?!壁w燁的耳旁傳來了趙泌那陰惻惻的聲音。
聽聞此話,趙燁趕緊點了點頭,滿臉憧憬的說道:“二叔,放心吧!我定會重新磨煉自己的刀法,爭取早日練出我趙家的這種勢?!?p> 趙泌收了殺氣,輕輕的點了點頭,眼神中滿眼都是期待,真的很期待,
隨后起身,準備向屋內(nèi)走去……
“二叔,還有一件事,想和您商量商量?”趙燁忽然開口道。
趙泌停了腳步,但一言不發(fā)。
趙燁看了二叔一眼,看著二叔的背影,像是明白了什么,趕緊說道:“我想去看看我大姐,六年沒見了,我想她了?!?p> 趙燁說完,甚至流下了幾滴淚水,看趙泌背著身子,似乎沒有看到,又趕緊用力的吸了吸鼻子,發(fā)出聲響。
趙泌輕輕的點了點頭,似乎被趙燁的氣氛所感染,轉了身子,嘆了一口氣,輕輕的說道:“想了就去看看,爍兒在豐州,又不是很遠。”
趙燁用力的擦了擦眼睛上的淚水后哽咽道:“二叔,您知道的,我馬騎的不是很好,但此去豐州路途慢慢的,所以我想借二叔的馬車一用?!?p> 趙泌“哼”了一聲,沒有說話,而是死死的盯著趙燁。
趙燁被這目光盯的有些發(fā)毛,仿佛二叔的目光能夠看透一切似的,直覺告訴自己這個時候應該說實話,否則今天晚上的哭戲就算是白演了,
偷偷的瞥了一眼趙泌后才說道:“好吧!我不裝了,我其實是想借您的馬夫一用,您知道嗎?有人在陰小侄,小侄得借點勢,借二叔的勢出出頭,咱趙家人向來只有陰別人的份,可不能讓別人給陰了,我知道小輩們的事,二叔不方便出手,但我也不想讓二叔出手,我自己可以搞定。
不過,想去看看大姐也是真的,大姐待我如母,自從出嫁后,就再也沒有見過了……”趙燁想到了那六封信,又哭出了聲音,
趙燁不知道的是,當趙燁說到有人在陰他的時候,趙泌沒有感覺到意外,
可當趙燁說要借點勢反擊的時候,趙泌的眉毛輕輕的抖動了一下,仿佛很是意外。
“什么時候出發(fā)?”趙泌忽然問道。
“就這兩日,不,明天就走?!壁w燁一看有戲,怕二叔反悔,趕緊確認道。
“我知道了。”趙泌說完,轉頭向屋內(nèi)走去。
這是同意了還是沒同意啊?
趙燁站在門口,有點懵,摸了摸腦袋,忽然笑了起來,自己的這個二叔,除了說話聲音有點陰惻惻的,其實真的是一個很有愛的人,只是不善于表達罷了!
忽然,趙燁猛地一愣,像是忽然間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一樣?
隨后一路小跑的朝著自己的院子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