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掉血刀門弟子,陳云昭和妖牽著馬并行進入林陽縣,隨處找了個茶樓歇息,飲著茶,聽著小道消息。
“我聽說霸刀周乾坤出現(xiàn)在這里是不是真的?”
“我也是聽說,具體不知道,但是聽說三天前在知畫客棧,有人親眼看見了霸刀周乾坤,還聽說當時他背著一柄劍,那柄劍就是傳說中的書命劍!”
“如今很多江湖人士都去了知畫客棧,都認為能夠在知畫客棧找到蛛絲馬跡,可是我聽說霸刀周乾坤早就離開了,至于去了哪里,沒人知道?!?p> “你們的那些消息都過時了?!苯锹渲?,有一個黑袍掩面的人,他端著酒杯搖晃著,嗤笑著,“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另外一條消息,其實霸刀周乾坤只是在給另外一個人打掩護,書命劍早就不在他身上了?!?p> “你這是從哪里到道聽途說來的消息,有根據(jù)嗎?”
“你沒有根據(jù)嗎?”
黑袍人飲著茶,修長的手指在木桌上敲得哐當響,敲的很平穩(wěn),不急不緩。
陳云昭不可覺察的看了黑袍人一眼,他說的消息不知道是猜測,還是有人看出來些許端瑞。
身旁的妖埋著頭小口小口的吃著,仔細看她的耳朵在動,表面上她在吃,實際上她在聽消息。
她也想知道書名劍究竟在誰手上,吃著吃著,她突然偏頭望向了陳云昭,擦了擦嘴道:“你也是用劍的,難道就對書命劍不感興趣?”
陳云昭此刻正沉浸在自己的思考當中,沒有聽見妖的問話,故此也沒有回答。
他在想,如果黑袍人說的是真的,這個“真的”是指霸刀周乾坤為他打掩護,那是不是意味著之前的消息也都是真的?
可是,這樣做的話危險系數(shù)極大,一旦霸刀周乾坤被抓住,那書命劍不在周乾坤身上的消息必定不脛而走,屆時江湖又會如何?
陳云昭捫心自問,如果這真的是周乾坤的計劃,他自認為看不懂,最終的目的何在,他看不出來。
妖皺著眉,伸出右手捏住了陳云昭的耳朵,后者一如觸電開始抽搐起來。
“你這是干嘛!”陳云昭嚇得遠離了妖,他怎么都沒想到這姑娘竟然會突然伸手……
妖看著陳云昭,就好像在看一個稀奇古怪的娃娃一樣,陳云昭容易走神,他走神時八頭牛都拉不回來,可是一旦有異性觸碰他的身體,他會立馬抽搐起來。
感覺這種病癥還真是有點好玩呢!
妖看著陳云昭憤怒的面孔,攤了攤手,撇撇嘴道:“誰讓你又走神了,我說你也是用劍的,難道就對書面劍沒興趣嗎?”
“有興趣又能怎么樣,我的武功不足以拿得起這把劍?!?p> “你可以從霸刀周乾坤手里將劍搶過來,到時候我護著你!”
“算了吧,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而且之前落難時他救過我,我總不能恩將仇報吧!”
“你知道我最喜歡的哪點嗎?”
“別,別喜歡我,千萬別,算我求求你?!?p> “我最喜歡的就是你重情重義,而且還傻乎乎的?!?p> 陳云昭臉色有些黑,說誰傻呢?
爺那么謙遜,那么聰明,你竟然說我傻,我怕你才是傻吧?。?!
“知畫客棧,錢萬金有的賺啰!”
陳云昭吃飽喝足,丟下一串銅錢,帶著妖離開茶館,他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如今知畫客棧應該比較亂吧,還是不要踏足的好。
去哪里呢?
“有了!”陳云昭走著走著,右拳突然砸到左手掌上,嚇了妖一大跳。
“你干嘛!什么有了?”
“跟我來就對了?!?p> 陳云昭突然想到了一個好計策,而且來到了林陽縣,雖然不敢去知畫客棧,見見錢萬金,但是卻可以見見打鐵鋪的方叔。
打鐵鋪的方叔是個孤寡老人,他的妻兒全都去世了,據(jù)說他的大兒子死于邊塞。
方叔個子不高,也就一米六出頭,比妖還要矮上不少,身體也不壯實,按道理來說一個打鐵匠應該有著強健的肌肉,但是他沒有。
或許是因為年邁了吧。
“方叔!”陳云昭笑臉盈盈的走向打鐵鋪的老人。
方叔放下手中的鐵錘,看著走來的陳云昭,用脖子上的布巾擦了擦臉上的汗,中氣十足的笑道:“云昭啊,你回來啦!”
“回來了!”
陳云昭和妖并肩走著,看上去倒是郎才女貌,若是二人皆有意,便可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故此就連方叔都忍不住打趣道:“這小姑娘長得真漂亮,云昭啊,你眼光真好!”
妖紅了臉頰,也隨著陳云昭喊了一聲“方叔”。
“方叔你跟誰學的?上次你還不是這樣?!标愒普褜擂蔚男χ?,若是方叔知道妖的身份,或許就不會這么說了吧。
“上次?你說那個小姑娘?。 狈绞灏欀蓟貞?,“我記得不錯的話,那小姑娘應該是華山派宗主的女兒,方叔提醒你一句別跟華山派走的太近,任何門派都不要。”
陳云昭不知道方叔這話什么意思,但方叔的想法跟他的想法近乎一致,他也不愿與江湖上的門派走得太近。
“害,這次我來可不是跟方叔你談閑話的,我有件事想拜托方叔。”
“老頭子我就會打鐵,要是能幫到你肯定幫。”
陳云昭從麻布“棍子”中取出書命劍,將其遞到了方叔手中,低聲道:“這把劍叫昭云劍,我想請方叔照著這把劍多鍛造兩把出來?!?p> 妖看著書命劍每每都會贊嘆一聲好劍,可是他卻不知道這就是江湖上都在尋找的書名劍,因此陳云昭敢當著妖的面拿出來。
“好劍!”方叔手持著書命劍揮舞了兩下,他不知道陳云昭為什么要仿照昭云劍多鍛造兩把,也不會去問。
方才陳云昭的聲音很低,低的只有方叔一個人能聽見,因此方叔不會傻到說出來。
陳云昭從懷中掏出兩份圖紙,交于方叔手中,笑道:“方叔,這里是新的鍛造圖紙?!?p> 方叔接過圖紙,喜上眉梢,連聲道:“好!好!好!”
“那就拜托方叔了!”
“好好好,走吧,走吧,我去研究研究這個圖紙?!?p> 陳云昭這臉色陡然黑了下來,哪有這樣的,拿了圖紙就趕人。
不過他也知道方叔對什么都沒興趣,唯獨對鍛造很感興趣,因此這番表現(xiàn)其實也在陳云昭的意料之中,所以就不打擾他了吧。
方叔是陳云昭在這個世界上,為數(shù)不多的選擇信任的人,因此他很放心的將書命劍交給了方叔,好吧,方叔也不知道這就是書命劍。
陳云昭辭別了方叔,看了看走在身旁的妖,問道:“我們現(xiàn)在去哪里?”
妖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你問我?”
“你帶我出來的,不問你我問誰去?”陳云昭臉上的表情很夸張,小小的腦袋,大大的疑惑。
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