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云昭簡單的跟二人說明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又接過錢萬金找來的筆墨寫下一封信。
“找個可靠的人,把這封信送去五毒教?!标愒普褜⒀b入信封的信遞給錢萬金,想了想又補充道,“快馬加鞭,用最短的時間送去五毒教?!?p> “好,明日我便讓人把信稍到五毒教去?!?p> “嗯,以后在人前叫我陳少俠,或者陳大俠都行,我得罪的人有點多,所以扣了另外一個名字?!?p> “你不就離開了幾個月嗎?”錢萬金詫異的看著陳云昭,“你到底做了什么人神共憤的事情?得罪很多人,你是真厲害!”
“剛剛也說了,血刀門那一邊不過就是不小心把慕容華僑他兒子殺了,至于其他仇人,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是為了啥,可能是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吧?!?p> 你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只是不小心把慕容華僑的兒子殺了,慕容華僑是何人?
你現(xiàn)在能活著就是不幸中的萬幸好嘛!
“鐵柱呢?”陳云昭不愿在自己得罪了多少人上面糾結(jié),挪動著身子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
蕭秩道:“找小翠去了?!?p> 陳云昭點了點頭,這在他的意料之中,他知道鐵柱會去找小翠的。
“我有件事想拜托你,幫我把這上面的東西找到?!标愒普延謩庸P寫了一張字條,遞給了蕭秩。
“硫磺,硝石……”蕭秩看著墨跡未干的紙上寫著八竿子打不著一塊的東西,非常不解陳云昭之意,“你要這些干嘛?”
“有大用,別問,問就是有大用!”陳云昭神秘兮兮地一笑,“事成之后你們就知道了!”
“萬金,上次我讓給你的設(shè)計圖,你用了嗎?”
“你是說地下密室吧,”錢萬金聽見陳云昭問起這個事情,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抹弧度,本來就小的眼睛宛如焊接在了一起,“放心,這件事我辦得漂漂亮亮的,以后這可就是我們錢莊的根據(jù)地了!”
“那就好,你給我備一些食物,然后把我送到地下室去?!?p> “這……恐怕不好吧?”
“沒什么不好的,我現(xiàn)在需要躲一段時間養(yǎng)養(yǎng)傷,血刀門的人一定在到處搜查我,若是找到知畫客棧,你我都有危險?!?p> “蕭秩你最近幫我留意一下江湖上的消息,特別是血刀門、五毒教這些門派,另外幫我打聽一個人……”
三人相聚的時間不長,蕭秩聽見陳云昭有事情拜托他,二話不說就連夜出去聯(lián)系丐幫的人。
至于陳云昭則是在錢萬金的帶領(lǐng)下來到了秘密地下室。
這個地下室是當初陳云昭對錢萬金提出建立錢莊之后,想出來的一個存錢的地方。
錢莊建成之后會有很多的錢,那么多錢不可能擺在明面上,那樣容易遭到盜賊偷竊,屆時得不償失,所以他們需要這么一個地下室。
知道這個地下室所在地的人之前就只有錢萬金,現(xiàn)在多了一個陳云昭。
既然是當做秘密金庫,那就得有金庫的樣子。
錢萬金既為了讓自己的錢財更為安全,又為了讓這個錢庫看上去不至于那么空空蕩蕩,將自己所有的家當都放置在了這個金庫里面。
這個金庫可不好進,如果沒有地圖,或者設(shè)計圖紙的話,可以說三步一機關(guān),五步再難行。
陳云昭沒有想到,錢萬金根據(jù)自己的圖紙,竟然在短短幾個月時間里就讓這個金庫成形了。
正好也為暫時的他提供了一個避難所。
“這些金瘡藥我就為你放在這個桌子上了。”錢萬金從懷里拿出兩個小瓷瓶放到了面前的桌子上。
“金瘡藥?!”陳云昭拿起一個小瓷瓶,倒出些許金瘡藥灑在傷口上,頓時疼得呲牙咧嘴,“嘶呼!這些藥拿走吧,我勸你以后也不要用了。”
這個時代的金瘡藥,藥效很低,撒在傷口上還很疼。
陳云昭有理由懷疑很多人不是死于傷勢,而是死于這種金瘡藥。
哪怕他現(xiàn)在急需要藥,自己的背包又被不知道什么人拿走了,他也絕對不會再用這種金瘡藥,他怕他的命不夠硬。
錢萬金對于陳云昭的言辭很不解,解釋道:“這可是上好的金瘡藥,很貴的,不是市攤上那種便宜貨!”
陳云昭點著頭,心想:“最好的金瘡藥都這樣,那些地攤貨壞到了什么程度?”
目前傷口的血是止住了,這或許跟他的身體素質(zhì)有關(guān),但是傷口會不會發(fā)炎還難說。
因此陳云昭不得不想辦法應(yīng)對傷口發(fā)炎的問題,想來想去想到了中藥草上面,他也不確定中藥草會不會比金瘡藥要好一點。
“試試吧!”陳云昭已經(jīng)試過金瘡藥了,這東西他不敢再用,所以中藥草可以試試。
陳云昭遂對錢萬金說:“去藥鋪幫我買一些止血消炎功能的藥吧!”
錢萬金點頭應(yīng)了下來:“哦,好吧,你既然堅持,那我明天去給你買些藥材吧?!?p> 錢萬金離開了金庫,去給陳云昭找了一些被褥,然后再次離開。
金庫只剩下陳云昭跟一些錢財,陳云昭打了個地鋪,卻沒有著急休息。
夜過三更,寂靜無聲。
用著錢萬金找來的筆墨,伏在桌案上寫畫的。
一張一張的宣紙作廢,被陳云昭揉成一團,扔到了一邊。
他知道他想要什么,卻又不知道他想要什么,這很簡單也很矛盾。
“若有來生,我一定要學好數(shù)理化!”陳云昭忽然意識到,“學好數(shù)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的意思。
當初他的理科只是中等偏上,文科也差不多,這個樣子不高不低,也導(dǎo)致他只是個中庸之人。
“我記得之前在書籍上看到過,應(yīng)該是這樣,這里然后是這里……”
…………
六更天。
錢萬金和店小二早早的起床,開始了新的一天的忙碌生活,店小二兒擦著桌子,這時響起了敲門聲。
“來了,來了!”店小二小林將抹布搭在肩上,快步走到門前開門。
門外站著的是十來個穿著同樣血紅袍的人,小林作為店小二,什么樣的客人沒接待過,臉上堆積著招牌式的笑容,詢問道:“學會客官是住店還是吃飯?”
“哦,你們這里還有空余的客房?!”
“這個還真沒有了,最近生意實在是太火爆了!”
“那你問住店還是吃飯!”
“養(yǎng)成習慣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小林將十來位客人引進了知畫客棧,詢問了一下他們要吃什么之后,便去后廚吩咐廚子開工。
“他會在這里嗎?”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