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那么多家店鋪,自然也不會單純就是聊天。
來到希羅大陸之后,從來沒有認真逛逛商店的艾森,也能順便在這里體驗一下……窮人的感覺。
為了避免要用到錢的時候,卻身無分文的尷尬。這次出門,艾森是把自己全部家當都帶上了。
即便在入城的時候,花掉了5枚銀幣,那也還剩下二十多枚銀幣。
按理來說,身上裝著20多枚銀幣,怎么也不能算作是窮人。
畢竟普通的居民們,買點食物,買點雜貨,一般也就是幾個銅幣的花銷。平民中,鮮有人出門攜帶銀幣的。
不過艾森和索妮婭今天進入的,卻都是高消費場所。
什么“詩與魔法武器店”、“史上最華麗飾品店”、“鋼鐵碰撞防具店”、“暖暖藥劑屋”、“烏索爾之風魔法卷軸貯藏室”,都不是些平民常去的地方。
原本艾森還想看看,有沒有更適合自己的武器,想找一把殺傷力更強的單手刀,替換下原本的老舊廚刀。
然而進了武器店之后,他就有種誤入浪琴、天梭精品店的感覺……看看就行了。
雖然沒有哪個店主酸一句“買不起就別進來”,但是艾森也算是看明白了,在這個世界里,但凡和冒險、戰(zhàn)斗沾邊的東西,就沒有個便宜的。
想到這里,艾森終于發(fā)現(xiàn)了廚師職業(yè)的一大優(yōu)點:
因為沒人把廚刀當成戰(zhàn)斗武器,所以廚刀性價比很高呀。
……
艾森的職業(yè)技能,并沒有限制只能使用廚刀,而是所有刀類武器都可以。
不過照目前的經(jīng)濟條件來看,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廚刀還是最佳……恩,唯一的選擇。
當然,逛了這么久商店,也不可能一直兩手空空。
在“烏索爾之風魔法卷軸貯藏室”里,艾森還是忍痛花兩枚銀幣,買了兩張魔法卷軸。
一枚銀幣一張魔法卷軸,并不意味著這家店的貨品便宜。
在所有魔法卷軸中,也只有一種卷軸能用這么低廉的價格買到手。
光明卷軸
物品評級:白色
物品效果:使用者身前,將產(chǎn)生微弱的光團,可以照亮周圍約3到5米的空間。
持續(xù)時間:120分鐘
物品說明:光明,偉大的光明,我贊美你!
艾森有理由相信,圣痕給出的物品說明,是某個自戀的光之女神自己寫的。
卷軸的名稱很霸氣,如果不看效果說明,還以為是具有破邪功效的強力卷軸。
不過實際上,就是一個一次性手電筒……相當于一根熒光棒。
一根熒光棒賣一銀幣,也絕對不能算便宜了。
但考慮到今天天色不早,一會回蒲公英村的路上,可能會摸黑趕路的問題,艾森還是咬咬牙買了兩份卷軸。
若換個希羅大陸上的普通人過來,就不會花這個冤枉錢了。
艾森底層的思維模式,不完全是在這個世界的常識上建立起來的。而且他還很少走夜路出行。
因此就忽略了,還有“火把”這種性價比極高的照明工具。
……
索妮婭自然比艾森更習慣于使用火把,不過她也沒有提醒艾森。
畢竟,對于這個村富美來說,在蒲公英村的土豪家庭中長大,一、兩枚銀幣的花銷,還算不上什么昂貴。
而且,她此刻的心思,基本就是在考慮應(yīng)該吃點什么。
穿越前,看過“孤獨的美食家”的艾森,太明白饑餓意味著什么。
那是一餓就無法思考,自帶覓食BGM,而是吃飯時候還會在空中莫名響起戰(zhàn)歌。
于是乎,趕緊滿足這小姑奶奶的食欲,就成了很重要的課題。
反正在原本的計劃里,也是要去酒館打探一番消息的。
……
貿(mào)易場里店鋪不少,餐飲業(yè)也相對發(fā)達。
只說艾森留意到的酒館、飯店、小吃店,加起來能有十一、二家。
因為天色將近黃昏,很多人都有了吃飯的打算,所以各個餐飲店鋪中,都是人頭攢動。
艾森沒有選擇客人最多的一家餐廳,而是選擇了一個氛圍最嘈雜的酒館。
原因很簡單,他不希望,所遇見的人,都是索妮婭這種,埋頭吃飯的食客。
而是希望店里的客人,都像蒲公英村的麥克那樣,是大嗓門、大嘴巴,什么都想說,誰都能聽見。
對于艾森的選擇,索妮婭也沒有提什么異議。
她不是普通的青春期小姑娘,她要的不是浪漫和情調(diào)。
只要飯菜好吃又足量就行,其他隨便。
……
點了一盤炸物,一盤沙拉,兩份肉食,兩份湯品。艾森和索妮婭就坐在酒館里,等待菜品上桌。
迪利丁堡的酒館業(yè)態(tài),與蒲公英村的小酒館有很大區(qū)別。
像羅德老爹開的小酒館,基本上就是村民們吃完晚飯后喝酒、聊天的場所。
而在迪利丁堡,外來的商人、旅行者,進入酒館可不只為了喝酒,吃東西同樣重要。還有很多就在貿(mào)易場工作的商人、工人,也會就近解決晚飯的問題。
因此,在這個天色漸晚的時刻,酒館里客人格外擁擠。
艾森倒也沒有覺得羨慕。
如果自己的規(guī)化能夠順利實現(xiàn),相信未來不久,蒲公英村將逐漸容納過往的商客,而小酒館也會成為集餐飲、住宿一體的機構(gòu)。
到時候,但凡住在酒館的客人,吃飯問題不也得在酒館內(nèi)解決嗎?
甚至還可以衍生出“這樣”或“那樣”的服務(wù),讓每個疲憊的旅行者,都能得到肉體的舒緩和精神壓力的施放……
恩,洗浴服務(wù)和說書先生都得準備上。
……
想歸想,艾森還是把大量的注意力,集中在了自己的耳朵上。
耳朵是非常神奇的,有固定方位捕捉的能力。
如果你沒有特定目標,它會收集周圍所有的聲音。
而當你想要聽清某個人說話時,它又能將周圍的噪音干擾適當排除一部分。
于是乎,除了少數(shù)說話聲音較低的人外,大部分食客間的對話,都讓艾森過濾了一遍。其中有幾個人的對話,引起了他的興趣。
其一,是兩個穿著盔甲的衛(wèi)兵,在討論執(zhí)勤和訓(xùn)練。
似乎因為最近守備部隊加強了訓(xùn)練強度,讓他們感覺有點辛苦。
其二,是一個商人,在和伙伴吹噓。說自己今天見到了迪利丁堡的掌權(quán)人,卡蘭·沃爾曼。
言語之間,似乎這卡蘭·沃爾曼在接見他的時候,非常寬厚、仁慈。
其三,則是一個光頭,他跟人談?wù)摰脑捓铮瑳]有涉及什么政事,說話天一句地一句,好像全無邏輯。
但聽在艾森的耳朵里,卻最是可疑。
這光頭說的亂七八糟的東西,怎么有種“天王蓋地虎”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