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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科醫(yī)生

第十九章 唱戲風(fēng)波

心理科醫(yī)生 夏千懿 2473 2020-03-27 15:52:21

  時值周末,天清氣爽,風(fēng)和日麗。溫暖的陽光照在人的身上,會讓人感到一種懶洋洋的舒適。

  一群麻雀似乎也很喜歡這明媚的陽光,柔和的清風(fēng)。三五成群地聚在枝頭,嘰嘰喳喳地聊個不停。

  周末的公園,很是熱鬧,很多人踏著溫暖的陽光,走出了家門,來到這小小的公園里,休閑養(yǎng)生。

  人們各自做著各自的事情,有的在曬太陽、有的在下棋、有的在閑聊,有的在遛狗,有的在聽?wèi)虺?p>  他們一個個神態(tài)悠然,像是閑云野鶴一般,停留在這紅塵一隅,暫時超脫了世俗瑣事的羈絆。

  任常青也在公園里盡情享受著這冬日里的閑散。

  但是他不愛與人拉家常,也不愛遛狗逗鳥,打牌斗棋,他最喜歡的就是在這里練習(xí)練習(xí)京劇。

  沉浸在優(yōu)美的戲曲、優(yōu)美的曲韻里,感受著每一個細(xì)胞被醉人的情感充滿,感受著靈魂跳動著的輕盈,享受著精神世界的饕餮盛宴。

  他可是個資深的京劇票友,從小便熱愛戲曲,尤其是深深癡迷于京劇。年輕時候還經(jīng)常在單位的各種活動晚會上登臺演出呢。

  任常青正在調(diào)試音響,準(zhǔn)備開唱,忽然耳邊傳來一陣好聽的京劇唱腔。

  他順著聲音尋找,最后發(fā)現(xiàn),原來是一個女票友在不遠(yuǎn)處的花壇邊練習(xí)唱腔呢。綠蔭遮掩,陽光斑駁,他看不太清楚。

  任常青被那個女票友優(yōu)美的唱腔所深深吸引了,情不自禁地走過去。

  任常青看那女票友大約四十多歲的年紀(jì),歲月的滄桑已經(jīng)在她的臉上留下了些許的印記。

  但是她身段依舊曼妙,聲音依舊美好,目光依舊柔和。藝術(shù)的氣質(zhì)抵擋住了歲月的磨洗。

  那女人看起來很是面生,好像不是自己小區(qū)的住戶,任常青從來也不知道自己的小區(qū)里有這樣一個會唱戲的女人。

  他提出要和她合唱一段京劇名段《蝶戀》,女票友爽快地答應(yīng)了。

  音樂響起,二人便你一句我一句地唱了起來。

  音樂婉轉(zhuǎn),唱腔動聽,竟引來了一些人的駐足聆聽。

  期間兩個人因為戲份的需要而有些身體接觸以及眼神的交流,讓人看起來,情深款款、很是默契。

  張梅花從外面買菜回來,路過公園,恰巧看見了這一幕——自己的老公和一個打扮時髦的女人一起唱戲,還來眉來眼去、拉拉扯扯的。

  她頓時吃起了飛醋,氣不打一處來。但是礙于面子就沒有當(dāng)場發(fā)作,而是氣哄哄的回家了。

  等到了家里,張梅花氣呼呼地開了門,把手里的菜往廚房地板上一扔。

  又從柜子里找出任常青的戲服,狠狠地扔進(jìn)了垃圾桶里,然后坐在沙發(fā)上抱著胳膊生悶氣。

  大約過了兩個小時,張梅花聽到門外傳來了任常青愉悅的哼唱聲,心里更加生氣了。

  她強(qiáng)忍著,因為,她要開火的對象還沒有進(jìn)入到她怒火的射程之內(nèi)。

  任常青開門進(jìn)屋,放下手中的小音響,抬頭就看見張梅花氣呼呼地坐在沙發(fā)上,眼中憤怒的火焰噴射過來,似乎要將他焚燒了。

  見到張梅花滿如此面怒容地瞪著自己,不明就里的任常青有點(diǎn)發(fā)慌。

  他小心翼翼地問道:“老婆子,怎么啦?誰惹你生氣啦?”

  張梅花沖著任常青憤怒地吼道:

  “你還知道回來啊,你不是跟那個女的眉目傳情嗎?你不是跟那個女的雙飛雙舞嗎?你干嘛不跟人家去?你回來干嘛?”

  任常青明白了妻子生氣的原因了,感到一陣心虛:“你看到我在公園里唱戲啦?”

  未等張梅花回答,任常青一低頭看到了垃圾桶里自己的戲服,又心疼又生氣地說道:

  “你干什么呀,我只是跟人家搭個戲,又沒做什么其他的,你瞎想什么啊。我都是一老頭子了,你說我還能干什么?”

  張梅花依舊氣呼呼地說道:“哼,我瞎想?現(xiàn)在凈是些老頭老太太的在一起亂搞,你沒看新聞上說嗎?現(xiàn)在老年人艾滋病發(fā)病率比年輕人的要高上許多呢。”

  面對張梅花的無理取鬧,任常青有些哭笑不得,彎腰將垃圾桶里的戲服拿出來放進(jìn)洗衣機(jī)里洗了。這些行頭可都是他的寶貝呢。

  在走過張梅花的身邊時,任常青瞅了她一眼說道:“你這個老太婆,簡直不可理喻?!?p>  張梅花一聽,更來氣了:“你這個老東西,你是嫌我老了是吧,你想找個年輕的會唱戲的女的了是吧,行,這日子不能過了,我成全你,離婚。”

  任常青知道張梅花的脾氣,不敢再多說什么。她只想趕緊將她的怒火控制住,或者只求她的怒火不要將自己燒死。此時,他的求生欲戰(zhàn)勝了一切。

  他坐到張梅花身邊,伸手摟著她的肩膀,嬉笑著說道:

  “你老?誰說你老的?你才不老呢,你永遠(yuǎn)都是我心目中最美麗的不老女神,其他的老太太哪里能跟你比?

  我今天也就是唱唱戲,一時興起,跟她搭了個戲。我根本就不認(rèn)識她,我以前從來都沒有見過她。我覺得她可能只是這附近人家的親戚吧。

  萍水相逢,逢場作戲罷了。你要是介意,我以后不找別人唱戲了,我就一個人唱還不行嗎?

  我以后就唱給你一個人聽,行了吧?老婆,您大人有大量,別生氣啦。你餓了吧?我這就給你做飯去?!?p>  張梅花看到任常青的賴皮樣,噗嗤一聲樂了:“誰要聽你唱戲,你趕緊去做飯吧,菲菲應(yīng)該很快就到家了。”

  任常青見老婆笑了,頓時松了一口氣:“得嘞,我這就去做飯,我的老婆是女王,我的女兒是公主,我可得把你們伺候好嘍?!?p>  說罷,任常青趕緊起身去廚房做飯了,他感覺還是呆在廚房比較安全些。

  任菲菲也完成了周末的加班任務(wù),開車回家了。等她回到家里,父親任常青已經(jīng)將飯菜端上了桌。

  在溫馨的家里,吃著父親做的可口的飯菜,任菲菲感到很滿足,也很幸福,白天工作帶來的疲憊也一掃而空了。

  吃罷晚飯,任菲菲舒服地坐在沙發(fā)上看新聞,頭腦里想著永生制藥有限公司的事情,心中有些莫名的煩亂。

  這時,李小豆給她發(fā)來一條微信:“菲菲,吃過飯了嗎?”

  任菲菲本不想回復(fù)的,但是想了想,又回復(fù)了:“吃過了,心里正煩著呢?!?p>  李小豆:“什么事情讓你心煩了?說出來,看我能不能幫到你?!?p>  “沒事,我一會就好了?!比畏品朴行┎荒蜔┑鼗氐?。

  李小豆:“菲菲,我在你家樓下,你下來一下吧,我有一樣?xùn)|西想送給叔叔?!?p>  任菲菲回道:“我爸他在家呢,你自己上來給他吧?!?p>  李小豆高興地說道:“好嘞,馬上到?!?p>  不一會,李小豆敲響了任菲菲家的門,任常青過來開門,一見是李小豆,便高興地說:“是小豆啊,你吃過飯了沒有???”

  李小豆笑著說道:“任叔叔,我吃過了,我來看看您,還有阿姨?!?p>  李小豆看到張梅花從廚房里走出來,趕緊問候,張梅花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呦,是小豆啊,來找菲菲的嗎?”

  李小豆趕緊說道:“不是的,阿姨,我是來找任叔叔的,我今天在市場上發(fā)現(xiàn)了一樣好東西,我想任叔叔可能喜歡,特地買下來送給他的?!?p>  張梅花哦了一聲,不再說什么,回臥室整理衣柜去了。

  任常青眉開眼笑地說道:“小豆,給我?guī)Я耸裁磳氊惏???p>  李小豆變戲法似的從身后拿出一個袋子:

  “是戲服,這套戲服我覺得特別精美,您要是扮上唱戲的話,那絕對了,我們這里估計沒有人能比得上您的派頭的?!?p>  任常青趕緊接過來,掏出戲服一看,頓時心花怒放:

  “哎呀,小豆,這身戲服正是我老早就看好的那一套啊,只是有點(diǎn)貴,我沒舍得買。

  哎呀,我一直都惦記著它呢,沒想到啊,今天你竟然給我買回來了??炜炜?,快坐下,菲菲,趕緊給小豆倒茶。”

  任菲菲沒好氣地說道:“我看電視呢?!?p>  李小豆訕訕地對任常青說道:“叔叔,那個,我不喝茶了,我就是來給你送這套戲服。我這就回去了,我還得幫我奶奶洗腳剪指甲,她年紀(jì)大了,彎不下腰了。”

  任常青滿眼的贊許:“嗯,好孩子,不枉你奶奶疼你一場?!?p>  李小豆告辭出去了,任常青穿上戲服,站在鏡子跟前端詳著,心里美得不得了。

  張梅花從臥室里走出來,看到任常青穿著戲服,又氣不打一處來:“這個李小豆,送什么不好,非送你戲服,看著就來氣?!?p>  任常青睨了她一眼:“我喜歡,再說了,你來哪門子氣?我穿戲服招你惹你啦?”

  “就是惹到我了,你穿那么好看的戲服,想要勾引誰嗎?”張梅花生氣地說道。

  任常青一聽,哈哈大笑了起來:“哈哈,老婆子,還吃醋吶?你也覺得這戲服好看?”

  張梅花哼了一聲:“我吃醋?我還喝醬油呢?!?p>  說罷,她便走到沙發(fā)前,坐下等著看她的韓劇了,任常青則繼續(xù)照著鏡子欣賞著精美的戲服,還比劃了幾下,扭了扭身段,心里美滋滋的。

  任菲菲也被父母充滿愛意的爭吵逗笑了,暫時忘卻了心中的煩惱,陪著媽媽看電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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