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記憶封印
蘇成華和若楠二人吃罷晚飯,又在辦公室里聊了一會天,祖大亮的電話就打來了。
“喂,蘇醫(yī)生,您現(xiàn)在在醫(yī)院嗎?我們現(xiàn)在就過去了?!?p> 蘇成華回到道:“我在辦公室里,你們過來吧?!?p> 掛斷電話,蘇成華對若楠說道:“他們馬上過來了?!?p> 若楠問道:“嗯,你準備跟他談些什么?”
“我不清楚,就跟著他走吧。這還是一次咨詢,而不是審訊?!?p> “你剛才跟我談的水靈的進展,我頭腦里突然冒出了一個想法。”若楠微微皺了皺眉頭。
“什么想法?”蘇成華坐直了身體,臉色也微微一變。
“我總感覺水靈的催眠師有可能就是孔成禮的培訓(xùn)班的導(dǎo)師?!比糸f出了自己的感覺。
“嗯,若楠,我還真這樣猜測過。她們所遭遇的問題有相似之處,也許,造成他們問題的源頭是相同的。水靈是導(dǎo)師的獵物,而古筱靈是學(xué)員的獵物?!碧K成華面沉似水。
“嗯,那這樣的話,我們可利用的線索就更多了。我們可以從好幾個方向去追查那個催眠師。
哦,我想起來了,我還有一個奇怪的感覺,就是這兩個受害者的名字里都有一個靈字,我有時候都會弄混。你說這是巧合,還是有深意?”若楠閃爍著美麗的眸子看著蘇成華。
“嗯,等會祖隊長來了,這個問題我們可以討論一下。”
“篤篤篤”
三聲敲門聲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請進?!碧K成華和若楠站起身來。
“蘇醫(yī)生,李醫(yī)生,你們都在啊。我把人帶來了,你們看?”祖大亮和小張帶著胡向東走進了辦公室。
“祖隊長,你們請進?!碧K成華讓他們進來,并在椅子上坐定。
蘇成華打量了一下胡向東,方才開口說道:“你好,我是蘇成華,這里的心理科醫(yī)生,你可以叫我蘇醫(yī)生。”
“蘇醫(yī)生您好,我叫胡向東,很高興能見到您,深感榮幸呢?!焙驏|眼中閃爍著喜悅的光芒。
蘇成華有些意外,問道:“你認識我?”
“蘇醫(yī)生是我們云海市的名人,誰不認識您啊。我之前有段時間,還想找您給我做做心理治療呢?!焙驏|毫不掩飾自己對蘇成華的敬仰崇敬之情。
“哦,為什么想要找我做心理治療?”
蘇成華感覺胡向東對辦公室里的環(huán)境沒有絲毫的防御,能夠完全地敞開自己。
他覺得也許沒有必要和他單獨談話,而在這種有其他人在場的情況下也并不會影響他開放自己。
不過這也得看具體情況而定。
“奧,我從去年開始,就一直焦慮失眠,悲觀厭世,做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勁兒來。每天都很痛苦,當我在新聞上看到您的時候,我真的特別想來找您。
但是,最后還是沒來。不過我心里還是一直想來見您的?!?p> 胡向東毫無顧忌地說出了自己的問題。
蘇成華微微一笑:“嗯,那你最后為什么沒來呢?是什么阻止了你來見我?”
“是我的導(dǎo)師。每次培訓(xùn)會的時候,他都會嚴厲地強調(diào)說,你們每個人都要努力完成自己的目標,只有目標完成了,你們才有可能變得更自信,更有魅力,各種心理疾病也才不會找上你們。
當然,有時候壓力大,出現(xiàn)身心疾病也是可能的。不過我嚴厲警告,你們?nèi)魏螘r候,都不允許去外面找什么心理醫(yī)生、心理咨詢師的。
如果真的需要心理治療,我可以為你們提供最好的心理治療。大家別忘了,我本身就是一名催眠治療師?!?p> 蘇成華:“所以你就沒有敢來找我?”
胡向東:“是的?!?p> 蘇成華:“你知道孔成禮找過咨詢師嗎?”
胡向東:“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他很優(yōu)秀,導(dǎo)師很偏愛他,心理應(yīng)該沒有什么壓力吧,我想他應(yīng)該不需要找心理咨詢師吧。
不過,也有可能會找,因為我們這些人,雖然表面包裝得很好,但是我們骨子里是很爛的,我們自己知道。
我們精致的外在包裝只是為了掩飾我們內(nèi)心的卑微與罪惡。
我想只要他還有一些良心道德的東西存在,他就會感到痛苦,然后就會需要心理咨詢師?!?p> 蘇成華:“嗯,你分析得很正確。”
“嗯嗯,謝謝蘇醫(yī)生對我的肯定。”胡向東眼中驚喜的光芒讓蘇成華感到有些心酸。
蘇成華:“你以后只要有需要,你就可以來找我,我一定會竭盡我的全力幫助你的。”
“只是,我的導(dǎo)師嚴禁我找心理醫(yī)生啊?!焙驏|皺了皺眉說道。
蘇成華微微一笑說道:“我們現(xiàn)在坐在一起,共同的目標不就是要摧毀那個邪惡的組織嗎?沒有了邪惡的組織,沒有了培訓(xùn)班,沒有了導(dǎo)師,你就是自由人了,你什么時候想找心理咨詢師,那就是你個人的事情了,誰都沒有資格阻止?!?p> “可是能摧毀嗎?我那導(dǎo)師曾說過,我們所做的事情,警察和法律都拿我們沒辦法。因為我們只是在戀愛,錢是那些女人心甘情愿奉上的,色是戀愛的一部分,至于命,那是她們自殺的,我們并沒有將她們推下高樓?!焙驏|說道。
“嗯,關(guān)于法律會如何給這樣的組織成員定罪,這個祖隊長會咨詢律師的,我們先不討論這個問題。你能再跟我說說你的導(dǎo)師嗎?”蘇成華問。
“蘇醫(yī)生,不瞞您說,我確實記不起來我們導(dǎo)師的模樣,姓名,年齡等,我自己也很納悶,我們也算是定期見面,也有比較多的交談,可為什么我就是記不起他是誰呢?
我懷疑自己是不是被他使用了什么妖法了。其他的學(xué)員我都記得,唯獨記不住他。你說奇怪不奇怪?”胡向東一臉的不解,他眼巴巴地看著蘇成華,希望能得到一點解釋。
“你說他是個催眠高手,也許他使用了很高級的催眠術(shù),封印了你對他個人的記憶。你有沒有了解過,其他學(xué)員也和你一樣嗎?”蘇成華給了他一點點解釋。
“我問過,其他學(xué)員和我一樣,都記不住他,離開了那間培訓(xùn)室,我們就記不清他是誰了。而且我們每次見面,都要嚴格搜身,嚴禁錄音錄像,決不允許帶手機?!?p> “你們每次聚會的地點都是天宇寫字樓825室嗎?”蘇成華問。
胡向東:“不是,我們每次聚會的地點都不同,都是提前一天通知新地點。我們紀律嚴明,基本上不會有缺席現(xiàn)象。”
蘇成華:“你們多長時間聚會一次?”
胡向東:“一個月?!?p> 蘇成華和祖大亮聽后心中一驚,因為他們沒有那么多的時間去等待。
蘇成華:“嗯,你剛才說想找我做心理治療,我想問問,你現(xiàn)在還有那些癥狀嗎?”
胡向東:“有啊,蘇醫(yī)生,我現(xiàn)在既然已經(jīng)決定和你們合作了,我也不害怕組織的威脅了,我想好了,我想來你這里做心理治療,我不想生活得那么痛苦,那么頹廢?!?p> 蘇成華:“我可以為你提供心理治療。這一次算是我們的初次會談,還不算是心理治療。這樣吧,我明天下午還有一個時間段,你可以過來?!?p> 胡向東有些遲疑:“嗯,這個,蘇醫(yī)生,能不能把我們的談話安排到晚上?我白天還是不太敢來你這里?!?p> “可以,那就明天晚上吧,明晚正好我值夜班?!碧K成華答應(yīng)了他。
祖大亮對胡向東說道:“這樣吧,明天晚上我們還陪你一起來。你放心,在你們的那個組織被摧毀之前,我們會絕對保證你的安全的?!?p> “嗯嗯,那就好,那就好?!焙驏|頓時放下心來。
“你還有什么信息向要向我們提供的嗎?”蘇成華問。
“我能記得的,知道的,我都跟你們說了,毫無隱瞞。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幫到你們?!焙驏|說道。
“那好,那我們明天晚上再見吧。祖隊長,你還有什想說的嗎?”
“蘇醫(yī)生,我們現(xiàn)在好像沒有什么有價值的線索來找到那個導(dǎo)師啊。一個月,我們等不到啊,怎么辦?胡向東被封印了關(guān)于他導(dǎo)師的記憶,其他人也一樣,那我們沒有辦法找到那個導(dǎo)師啊?!弊娲罅烈换I莫展。
“嗯,明天晚上我打算對胡向東進行深度催眠,希望他在深度催眠狀態(tài)下能記起他的導(dǎo)師?!?p> 祖大亮著急地說道:“那為什么不現(xiàn)在就給他催眠呢?你知道我們時間太緊了啊。”
“我們不能急于求成,我和胡向東第一次見面就進行催眠,效果不會太好。所以,明天吧。
正好,胡向東,你也可以利用今天晚上,根據(jù)平時的一些蛛絲馬跡的線索,展開聯(lián)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有價值的東西?!碧K成華穩(wěn)穩(wěn)地說道。
“好的,蘇醫(yī)生,我也覺得還是明晚再來比較合適,我今天第一次來這里,心中還是有些不安的?!?p> 談話結(jié)束了,祖大亮和小張帶著胡向東離開了醫(yī)院。
若楠看看時間,說道:“成華哥,時間也不早了,要不我們回去吧。哎,今晚是誰值班呢?怎么沒見到人?”
“今晚是國棟值班,我給他打電話問一下情況?!碧K成華說罷,撥通了王國棟的電話。
“喂,蘇醫(yī)生,談完話了嗎?”王國棟在電話里問道。
“你現(xiàn)在在哪里呢?今晚你值班啊?!碧K成華問道。
“我在醫(yī)院里,剛才我到辦公室門口,看到你們在里面談話,我就沒有進去打擾你們,我現(xiàn)在在醫(yī)生休息室呢?!蓖鯂鴹澱f道。
“嗯,我這邊談話結(jié)束了,我和若楠要走了,我跟你說一聲?!?p> “好的,你們走吧?!?p> 蘇成華掛掉電話,換上衣服,拿起手包,拉著若楠便出了辦公室。
走出大樓,天上月光皎潔,星辰燦爛,地上月影婆娑,燈光闌珊。
“若楠,月色溶溶,芳蔭寂寂,如此良宵,怎可辜負?走,我們?nèi)コ韵拱??!碧K成華提議。
“好啊,我們?nèi)ツ??”若楠興奮地說道。
蘇成華思索一下說道:“我們?nèi)ゾ瓢砂桑蚁牒群染?,聽聽歌,放松放松。?p> “可以啊,要不,我們就去吳珊珊的酒吧吧。自從她身體恢復(fù),重新工作了之后,我們還沒有去她那里看看呢。”若說說道。
“可以,走,向酒吧進發(fā)!”
蘇成華開心地啟動了汽車,一路往吳珊珊的酒吧飛馳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