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米偉失戀
蘇成華真誠用心地為每一位患者分憂解難,堅定地和他們站在同一條戰(zhàn)線上,用發(fā)自內心的愛陪伴溫暖他們。
忙碌了一上午,送走最后一位患者,時間已經過了12點半。
蘇成華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了辦公室里,米偉早在辦公室里等著他了。
“米偉?你怎么有空來我這里?。俊碧K成華疲憊地癱倒在椅子上。
“蘇主任,我想找你談談,你有時間嗎?”米偉坐直了身子,有些為難地說道。
“你想在哪里談?咨詢室,還是辦公室?或者是外面邊喝酒便談?”
“你今天晚上有時間嗎?我想請你去酒吧喝酒,邊喝邊談談我目前遇到的問題??梢詥幔俊泵讉ヮ^腦飛速地思考著哪里更適合自己談話。
“當然可以。那就心緣酒吧吧?!?p> 心緣演繹酒吧里,蘇成華已經好久沒有來了,自從石林和吳珊珊走后,他便很少進酒吧了。如今倒有些懷念了。
酒吧的燈光依舊那樣搖曳閃爍,音樂或是憂傷輕緩或是熱烈歡樂,無論是哪一種,總能契合一部分人的心境。
這個靜吧,其動靜結合,安靜與熱鬧相合,舞臺的中央,演繹著喜怒哀樂的熱鬧,安靜的角落也能成為人們談心的好所在。
一杯酒,就著閃爍的霓虹燈,寂寥的心境,便能喝出別樣的感覺。
他們找了一個角落里坐下,那舞臺上舒緩的音樂微微入耳,成了他們談話的絕美背景。
他們點了酒水和一些點心,然后邊喝邊聊。
一杯酒下肚,米偉便打開了話匣子,但有些垂頭喪氣:“蘇主任,唉,我覺得人活著真沒意思,你說人活得那么辛苦,究竟是為了什么?”
蘇成華看了米偉一眼,沒有說話,只是幫米偉把酒倒上,然后自己也抿了一口酒,緩緩咽下,嘴角微微上翹,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活著只是一個過程,我們把活著這個過程走完就行了,至于是為什么?這個真不好說,各人的目的不一樣吧。
有一本書叫《活著的目的是為了死去》,作者是誰我忘記了,你可以網上搜索一下,買來看看,滿足你探索生命意義的愿望?!?p> 米偉沒有接話,端起酒杯,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酒,皺眉狠命咽下,酒精的苦澀辛辣將他的臉刺激得變了形。
他將酒杯啪的往桌子上一放,然后紅著眼睛,恨恨地說道:
“你說,她蘇小木有什么了不起,還看不起我?她媽媽就是勢利眼,覺得我配不上她女兒,蘇小木也和她媽媽一樣,覺得我家家庭不好,看不上我,就無情地把我給甩了。
奧,感情我們之前談的那些都是鬧著玩的啊。她鬧著玩,但是我是認真的啊,她憑什么說跟我分手就跟我分手?戀愛時那么多甜蜜美好,就這樣煙消云散啦?我付出的深情就這樣付諸東流啦?我,我,我……”
米偉訴說著滿腹的情傷和委屈,說到動情之處,竟痛哭流涕了起來。
蘇成華沒有安慰他,只是坐在那里靜靜地看著他,聽他鼻子一把淚一把地哭訴。
原來是蘇小木的母親堅決不答應他們倆的婚事,理由是嫌棄米偉是打小生長在單親家庭。
米偉很小的時候,父母就離異了。父親很快組建了新的家庭,而他則跟著母親相依為命。
母親為了怕他受委屈,便一直沒有再婚,而是一個人含辛茹苦地將他養(yǎng)大。
他們母子感情一向很好,只是一點,他母親對他管得太多了,尤其他的婚事上更是橫加干涉。
她希望兒子凡事都要順著自己的意愿。
米偉曾談過幾個女朋友,結果都因為母親的諸多挑剔而告吹了。
而蘇小木的母親正是在了解到米偉的家庭情況之后,害怕女兒嫁到這樣的家庭里會受委屈,便堅決反對他們倆的婚事。
因為她知道,有些單親母親對兒子的占有欲會比較強烈,婚后婆媳關系極難處理。
而他們家的蘇小木,為人很單純善良,天真爛漫,怕不是米偉母親的對手。
現(xiàn)在米偉的母親對蘇小木倒是很滿意,一心希望他倆婚事能成。
但是蘇小木的母親卻無論如何都不同意蘇小木嫁進他家,除非他米偉入贅蘇家。
而入贅,是米母無論如何都不會同意的。
米偉真的感到左右為難,很是痛苦,他也無論如何都不能也不會拋下他的母親的,所以他也堅持決絕了蘇小木母親讓他入贅的要求,寧愿和蘇小木分手。
米蘇二人之間的感情陷入了絕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考驗。
蘇小木因為米偉不肯答應她母親的要求,認為米偉并不是真心愛自己的,心里對米偉產生了怨懟之情,他們之間的感情也產生了裂痕。
蘇小木在聽了母親每天反復的嘮叨之后,自覺自己性格軟弱,她害怕將來自己應付不了米偉的母親,而無法處理好這樣的婆媳關系。
漸漸的,她認同了母親的觀點,也打心眼里不愿意嫁到米家了。
最終,經過一番痛苦的掙扎,蘇小木主動跟米偉提出了分手。
雖說分手是意料之中之事,但是米偉還是感覺痛苦非常,他真的很愛蘇小木這個大大咧咧,天真爛漫的姑娘。
朝朝暮暮,傾心相戀,如今一朝分手,相對不見,他怎會不痛斷肝腸?
他心中不由得對母親充滿了抱怨,但是他又不敢多說什么,一腔愁悶,只能憋在心里。
蘇成華靜靜地傾聽米偉的訴說,不停地為米偉的杯中倒?jié)M酒。
米偉又將杯中酒一昂而盡,淚水隨之流下,他終于控制不住了,情緒爆發(fā),哭出了聲來。
他伏案哭泣,委屈得像個孩子。
對于米偉和蘇小木之間的恩怨糾葛,情仇愛恨,此刻的蘇成華只能陪伴著,傾聽著。
婚姻咨詢的那套理論在此不適用,因為米偉是自己的同事,而不是單純的來訪者,他們在酒吧,而不是咨詢室。
漸漸的,米偉止住了哭聲,他抬起紅腫的眼看著蘇成華:“蘇醫(yī)生,你說,我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