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了黃粉的柳瀟瀟自然算不得美女,這三人鬧騰起來,倒有了點丑人多作怪的感覺。
原本斯斯文文的貌美姑娘,見了跪在地上的王家惡少,情緒變得分外激動,竟沖上去廝打那惡少。
小嬌娘毆打惡少!
眾人看得很是義憤填膺。
王家惡少先是被打得蒙圈,但轉(zhuǎn)念一想,被人打死了還不知對方身份,著實死得有些不明不白,便在腦海中極力搜索那些被他污染過的姑娘。
怪只怪他平日里作惡太多,仇人太多,一時半會真不知道這是何年何月犯下的罪孽。
美貌姑娘顯然不是很擅長打人這種行當(dāng),上來就用自己的拳頭去捶打。
根據(jù)牛頓大神的力學(xué)原理,力是相互的。
果不其然,姑娘打著打著把自己的拳頭給打疼了,氣力也損耗的差不多了,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那姑娘一邊哭嚎,一邊訴說惡少的斑斑劣跡。
三年前,惡少去蘇州大表哥家探親。
從未見過江南美女的惡少,被美女撩撥得邪心蕩漾。
畢竟人在外地,惡少起初還是很懂得收斂心性,沒像當(dāng)初遇到柳瀟瀟那般,直接餓狼撲羊,想就地正法。
大表哥也是個紈绔子弟,很善解人意地帶著表弟去花樓“善解人衣”。
惡少在外地逛了幾個月的花樓,發(fā)覺這天下的烏鴉果真是一般的黑。
這外地和家鄉(xiāng)也沒什么兩樣,作奸犯科,這種事情,只要銀子夠多,總能抹平過去,漸漸的膽子也開始慢慢變肥。
膽子養(yǎng)肥的惡少,便開始本性漸露,將目標(biāo)鎖在了一對賣唱謀生的父女身上。
這對父女,家鄉(xiāng)遭了水災(zāi),是逃難出來的。
沒想到逃過了天災(zāi),卻沒躲過人禍。
惡少非要霸占良家少女,打傷了礙手礙腳的老漢。
老漢本就體弱多病,這一傷就傷得魂歸西天。
惡少見鬧出了人命,起初還是有些慌張,但畢竟在鄉(xiāng)下那個地方作威作福慣了,打死長工下人這種事情也是常有的事兒,他的第三房小妾,就是被他親自捆了手腳丟下的枯井。
雖鬧出了人命,惡少對美人的占有欲依舊不屈不撓,很是頑強。
硬生生地將那美人從死人身上拖拽起來。
那個美人也是個有烈性的,見自己的老父親已經(jīng)死透,也沒了求生的欲望,當(dāng)下咬傷了惡少的手腕,奪路逃了幾步,縱身跳下了河。
原以為,這美人也早已魂歸西天。
沒想到時隔三年,竟在這里相逢。
美人這個物種,最大的殺傷性武器,便是眼淚。
眼淚這武器一出,果真大殺四方。
墻頭上的大老爺們,再也不能作壁上觀,紛紛化身救美英雄,跳下墻頭,去擂爆惡少的頭。
柳瀟瀟正看得起興,耳邊飄來太子爺?shù)穆曇簟?p> “可還出氣?”
他這大費周章地,竟是要為她出氣。
她上初中那會兒,上學(xué)路上,曾出過一個變態(tài),專門抱剛剛發(fā)育的女學(xué)生來輕薄。
她雖沒有機會結(jié)實一下這個傳說中的變態(tài),但她的媽媽對此事反應(yīng)著實過激,直接忽略“傳說”二字,將重點放在了“變態(tài)”二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