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母親的往往舐犢情深,常常教育自己孩子不要和壞孩子一起廝混,要常和好學(xué)生交往,卻往往不肯承認,自己的孩子原本就是個“壞學(xué)生”,說不準(zhǔn)還是“壞學(xué)生”中的王者。
宮里的那幫女人,哪里有她柳瀟瀟知道的多。
她上小學(xué)的時候,就偷偷看過鄰居上初中的姐姐的生物書了。有關(guān)生理學(xué)的那幾章,看得次數(shù)格外頻繁。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鄰居姐姐指著關(guān)鍵詞上的那幾個黑手印,興師問罪,一派正氣凜然地要將她抓去面見父母。
柳瀟瀟也未落下風(fēng),道,要是她敢將此事上報她柳瀟瀟的父母,她柳瀟瀟就要將她親小哥哥的事情,上報她的父母。
鄰居小姐姐聽聞此話,大為驚駭,問了個很傻×的問題,你哪只眼睛看到的?
柳瀟瀟不接傻×問題,那樣會顯得自己也很傻×,只將親吻的時間地點一一上報。
鄰居小姐姐聽完,由大駭變?yōu)榇蠛Γ讨约耗昙o(jì)大,氣力也大,直接上了手,捂住柳瀟瀟的嘴巴,威脅道:“你要是敢說出去,我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此話,說得很有震懾力。
這是要殺人滅口的架勢!
柳瀟瀟年紀(jì)太小,不知道鄰居小姐姐念得乃是電視劇里的臺詞,且鄰居小姐姐當(dāng)時的恐嚇,就好比兩三歲時,一旦自己淘氣不聽話,家里的大人就會拿出“老貓猴吃小孩”來嚇唬她是如出一轍。
鄰居小姐姐很是滿意柳瀟瀟繳械投降的表現(xiàn),當(dāng)下甩來一張生物試卷,慘無人道地逼迫一個小學(xué)生完成了初三年級的生物作業(yè)。
自此之后,柳瀟瀟就斷了對理科的念想,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文科生。
柳瀟瀟見柳母已經(jīng)消除戒心,便再推推柳母催促道:“快說細節(jié)?”
“什么細節(jié)?”柳母不答反問。
“比如先解的扣子?還是腰帶?那吻是細細密密,還是粗暴霸道?再比如——”
柳瀟瀟的再比如尚未能面世,便遭到柳母的圍追堵截,外加一頓暴打。
柳母抄起一切可以順手抄起的東西,朝柳瀟瀟兜頭砸去。
好在兩人談話的地點在床上,周邊順手的東西,都是枕頭,被子之類的綿軟之物。
柳母手邊順手的東西,幾乎都被發(fā)射完畢,才氣喘吁吁地罵道:“說,你和太子都干了些什么?”
“沒什么???”
見柳瀟瀟抵死反抗,柳母作勢要上自己的巴掌。
柳瀟瀟下意識地用胳膊去擋,不過這巴掌終究沒有落下來。
見良久不見巴掌落下來,柳瀟瀟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放下手臂。
柳母巴掌未落,但雷霆之怒卻砸了下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這氣勢太過兇悍,嚇得柳瀟瀟差點招供。
她雖然沒殺人家閨女,但畢竟占了人家的殼子,要是讓這位將門虎女知道自己占了她女兒的殼子,后果自然比撒謊要嚴(yán)重的很多。
柳瀟瀟掂量了掂量,決定還是撒謊。
柳瀟瀟道:“娘,人都會變的嘛!您不知道那宮里是什么地方!吃人不吐骨頭的!我要還是以前那個乖順老實的柳瀟瀟,早就被人吃得渣都不剩了。”
柳母見她說的著實十分在理,便斂了斂怒氣道:“這倒也是!不過,你給為娘的說句實話,你和太子發(fā)展到什么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