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道:“我剛剛還瞧見,她在砸門。當時箭矢如雨,柳伯伯上前跟柳母吵了幾句,就在那時,一個殺手沖我奔來,我閉眼的功夫,那殺手被沈浪從后面劈開,就倒在我的眼前,再去看時,柳伯伯和柳伯母就均不見了?!?p> 柳瀟瀟又問:“流裳呢?她沒有跟你們在一起嗎?”
點點道:“流裳教我們唱歌,唱的口渴,便去燒水去了。她出去后,我就再沒瞧見她?!?p> “恩人!我在這里!”
草垛之后,探出一個腦袋。
正是流裳。
流裳作勢要往這邊跑。
柳瀟瀟擺擺手道:“這邊也不安全,你在那里躲好了!”
說話之間,一個黑衣殺手的死尸,橫著在她們?nèi)嗣媲暗瓜隆?p> 尸體撞向地面,濺起的血珠,噴濺在了三人的臉上。
三人面面相覷,心臟撲通撲通的亂跳。
沈浪和冷陌阡且戰(zhàn)且退,漸漸地向她們逼近。
一路隨行的侍衛(wèi),已經(jīng)全部戰(zhàn)死。
現(xiàn)在就剩他們六個,流裳還在另外一邊。
黑衣殺手手持長劍,漸成圍攏之勢。
沈浪擦了一把唇上的血笑道:“哪路的好漢!可否報個姓名!”
眾殺手看向為首的那個略顯粗壯的黑衣人。
那黑衣人,嘴唇蠕動了兩下,剛要開口說話,面罩就掉了下來。
剛剛打斗得太過激烈,面罩都松了。
黑衣人慌忙遮臉。
可是,已經(jīng)為時已晚。
冷陌阡道:“通判大人,別來無恙啊!”
京府通判韋正業(yè),見已然沒了遮掩的必要,便哈哈一笑道:“太子殿下,得罪了!”
沈浪也哈哈一笑,笑得韋正業(yè)渾身發(fā)毛。
韋正業(yè)硬著頭皮道:“沈太醫(yī),真乃人中豪杰,死到臨頭了,竟還能笑得出來!”
沈浪笑道:“韋大人!看不出你還是個有膽色的賊人!連殺太子這事,都能干得出來!”
韋正業(yè)道:“各為其主!各為其主!”
沈浪笑道:“哈哈,冷墨染究竟給了你什么好處?”
韋正業(yè)道:“三皇——”
韋正業(yè)剛吐出兩個字,小腿肚子就被什么東西打了一下。
韋正業(yè)吃痛的同時,也猛地回過神來。
韋正業(yè)道:“干你屁事!”
冷陌阡道:“你私下著人種植違禁藥草,害我大周四十萬將士血染沙場!這筆血債,你可還得起!”
韋正業(yè)道:“我只管運送藥草,拿人錢財,替人效力,其余之事,與我何干!”
沈浪笑道:“好一個‘與我何干’!你也不怕四十萬軍士的冤魂找你索命!”
韋正業(yè)額頭有冷汗?jié)B出,他硬挺著道:“你管我作甚?我現(xiàn)在就要來索你的命!”
韋正業(yè)說著就提刀來砍。
冷陌阡冷聲制止道:“山中的毒蛇,也是你著人放的?”
韋正業(yè)一聽毒蛇之事,禁不住哈哈一笑:“太子殿下,被蛇咬的滋味如何啊?不過,這放蛇之人,可不是我,我可沒有那般本事!這事,您還真賴不到我身上!”
冷陌阡道:“這驅(qū)蛇的手法,應該是來自南詔國的高手?!?p> 韋正業(yè)笑道:“人人都說太子爺?shù)钕虏┞剰娪洠缃窨磥?,真是名不虛傳??!如太子爺所說,這放蛇之人,還真是南詔國的。其實呢,這人你也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