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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高采烈的領了半吊錢的江澄,絲毫不理會葉敬秋看自己的眼神。
五十文啊,你知道多少嗎?
家里三張嘴等著吃飯呢,衙門一群人等著我去發(fā)工資呢,白休的錢我還沒還呢?
這年頭縣太爺家也沒有余糧??!
“敬秋,先前你說已經問過了那馬府的管家,他們家少爺身患怪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的大人,我已經問過了,這馬家小少爺叫做馬向東,在一個月前忽然患上了風寒,怎么看都看不好,后來馬夫人在柳州城外的最有名的慧濟寺為馬向東祈福,馬財也為自己的兒子捐了一萬兩的香火錢,可能真的是因為馬家人的善舉感動了上天,那馬家少爺怎么都沒看好的病,竟然就在馬家捐完香火之后好了?!?p> “有這么神,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鈔能力?!?p> “聽他們家的下人都是怎么說的,大人什么叫鈔能力?”葉敬秋一臉疑惑。
“沒事,不用在意,走吧,我們還得去別的受害者家中看看呢!”
……
一連三天,江澄等人將所有丟了孩子的受害者探查了個遍,所有受害者的情況都和馬家差不多,都是孩子一轉眼就變成白光不見了,這也使得江澄始終沒有能夠得到什么有價值的線索。
另一邊,柳州城外一處密林中,
……
已經在密林中繞了兩天兩夜的趙羽清忽然神色一松,心想第三天了終于甩掉這個尾巴了。
事情追溯到三天前。
……
在出了馬府之后,趙羽清就立馬想要回到觀,自己已經出來一天了,道觀里除了她之外最大的孩子不過才十二歲,所以她有點擔心。
等她走到半路時忽然發(fā)現有人在跟蹤她,于是她便向著另一個方向跑去,她記得在這個方向上有一處十分茂密的森林。
趙羽清在林子里繞了兩天一夜始終是沒有把白休甩掉,現在已經是第二天晚上了。
趙羽清心想要不是自己只帶了一個天光丸,至于現在這樣嗎…不行不能再拖了,自己兩天天沒回去,道觀里的孩子該急壞了,今天晚上一定要想個辦法把跟蹤自己的人甩了。
跟蹤她自然是受了江澄命令的白休,白休一路上小心翼翼的跟在那名女子,可是當那女子走到一半時好像發(fā)現了自己,忽然調轉了方向,把自己帶到了一片密林之中,來到密林以后那女子全力施展輕功,奈何兩人輕功不分伯仲,趙羽清始終沒有甩掉白休。
白休看見趙羽清突然停了下來,于是自己也停下躲在了樹上,忽然趙羽清全力奔行,白休也只好不顧掩飾自己的身形跟著趙羽清全力奔行。
兩人你追我趕了小半炷香的時間,距離卻并未發(fā)生什么變化,忽然前面的趙羽清慢了下來,白休還以為那女子已經氣力不足,兩人的距離也慢慢拉進。
趙羽清忽然一轉身,將自己在路上抓住的小狼崽子扔向了白休。
黑夜之中,白休看不清女子向自己扔了什么東西,只好用劍將扔向自己的東西劈開。
手起劍落,一股粘稠滾燙帶有一點點血腥味的液體灑在了白休的身上。
白休暗叫不好,一聽女子忽然吹了一聲口哨,白休環(huán)顧四周一雙雙閃著綠光的眼睛盯著自己,并且這些眼睛越來越近,忽然一聲狼嚎,所有的眼睛都朝著白休撲了過去,趙羽清見自己的計劃成功的拖延住了白休,趕緊拔腿就跑。
白休想要跟上,奈何心有余力不足,只能先把狼群處理了再說。
等到白休脫離了狼群的圍剿,趙羽清早以不見了蹤影,白休無可奈何,只能原路返回。
趙羽清反復確認了沒有人跟上來以后終于放心的回到了道觀,
……
一座破爛不堪的道觀,四個穿著道袍的女童站在門口,其中最大的不過十三四歲,最小的才八九歲。
“羽詩師姐,大師姐已經出去三四天了,什么時候回來啊…不會出什么事吧!哎呦…羽花師姐好痛哦,你別老打我頭,會長不高的?!崩衔逡彩亲钚〉呐f道。
“呸…呸…呸…羽茶你個烏鴉嘴,我打死你,瞎說什么呢,大師姐那么厲害怎么可能會出事呢?大師姐一定會回來的。”老四羽花拍了下老小的頭說道。
“你們看,是大師姐,大師姐回來了?!崩先鹁埔徽f完立馬就向著趙羽清跑了出去。
其她三師姐妹聽到老三這么一喊,也跟著一起跑出去,迎接趙羽清的歸來。
羽茶一馬當先拉開了趕過來的羽酒,如乳燕歸巢一般的撲入了趙羽清的懷中。
“大師姐,大師姐,你可算回來,想死茶兒了,還有還有羽花師姐欺負我,她打我頭,嗚…嗚…嗚…”羽茶惡人先告狀。
一旁的羽花氣的直咬牙,說道:“大師姐,她瞎說的,明明是羽茶烏鴉嘴,我才打她的?!?p> 趙羽清摸了摸抱在懷里的羽茶,隨后有捏著羽茶的小臉蛋說道:“小搗蛋鬼,我還不知道你啊…肯定是你先惹的話羽花,還敢惡人先告狀?!?p> “痛…痛…痛…大師姐別捏了,都捏變形了,變形了就不可愛了?!庇鸩栲狡鹱彀捅г?。
這模樣實在是太可愛,趙羽清有用力捏了捏才說道:“不說了,走吧,我們快進去?!?p> 趙羽清帶著自己的小師妹們進入了道觀,在道觀的院子中坐下。
小師妹屁顛屁顛的跑到趙羽清的身后,踮起腳尖給趙羽清按摩。
“師姐師姐,有沒有給茶兒帶什么禮物啊!”
“沒有”趙羽清沒好氣地說道。
羽茶一聽沒有禮物,氣鼓鼓的坐到一旁說道:“禮物都不買,不理你了?!?p> “羽茶,別鬧了大師姐為了我們的生計奔波,你還不體諒師姐?!闭f話的是老二羽詩。
趙羽清看著懂事的羽詩十分的欣慰,自己的這些小師妹啊,都是被家里人拋棄的孩子,也算是他們的家里人還有點良知,把孩子扔在了道觀口,沒有賣到妓院這些地方去。
“師姐,以后不要再去城里坑蒙拐騙了,我們自己可以養(yǎng)活自己的,我們可以在道觀里種種菜之類的多好啊,你去城里太危險了,這次一去就是三四天,我們真的好擔心你不回來了,以后別去城里了好不好?”羽酒抹著眼淚說道。
“是啊…是啊…師姐我們不去城里坑人了好不好,我們都可以干活的?!逼渌膸熋靡惨煌胶?。
趙羽清也是心里直罵娘,自己本來打算去府城買點米回來,路上聽說城里的富貴人家丟了孩子,本來丟了孩子跟趙羽清沒什么關系,可丟孩子的方式太特別了,趙羽清便想到用自己學的一點昆侖山一派的小皮毛去看看能不能弄點錢,畢竟自己的師妹們都還小可不能餓了肚子。
可是誰曾想又碰到到了上次的狗官,壞了自己的好事,不過也罷還是有五百兩入賬了。
趙羽清從懷里掏出五百兩的銀票交給了羽詩說道:“過幾天,我們就把這銀票換成銀子,以后我們就不用擔心餓肚子了?!?p> 羽詩這個小丫頭從小就心思細膩,對道觀里的雜事處理得井井有條,所以一般都是將錢交給羽詩保管。
羽詩看到趙羽清遞給自己的是一張五百兩的銀票嚇了一跳:“師姐,這…這是那來的,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壞事啊!”
“放心吧羽詩,師姐怎么會做壞事呢?是這樣的…”趙羽清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給了羽詩聽。
羽詩聽后叫道:“壞了,這五百兩我們暫時不能用了?!?p> “二師姐,為什么啊,五百兩啊,能買多少冰糖葫蘆啊?!庇鸩杪牭轿灏賰刹荒苡么蚪械馈?p> “吃…吃…吃…就知道吃,師姐啊這五百兩絕對不能在柳州城換?!庇鹪娭钢鸩璨环薜牡?。
“二師妹,怎么回事啊,為什么不能在柳州城換銀子?”趙羽清不解的道。
“大師姐啊,聽你剛才那樣說,那個什么縣令肯定不簡單,如果他讓人在銀號中蹲伏人手,那到時候師姐去換銀子的時候,可就是甕中之鱉了?!?p> “師姐,我們還是等到過了這陣風頭再去別的府城將銀票換了吧!”
“也罷,只能如此了。這個可惡的狗官真是陰險毒辣”趙羽清無奈的嘆了口氣,自己這趟算是白跑了。
……
正在知府府邸整理自己思緒的江澄忽然打了一聲噴嚏:“難道是星兒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