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大宗師
“主人你是說我們要把他們都引到一個地方嗎,可是白休的武功很高不好動手??!”
“嗯,讓零去幫你對付白休!”中年男子對著一直站在門口的面具人揮了揮手:“零,知道了嗎?”
那被叫做零的面具人,拎著手中長劍冷冷的點了點頭,示意自己已經(jīng)明白了。
“好了,你們都可以走了,去做事吧!“
“是?!鞍⒁缓土慵娂娡肆顺鋈?。
兩人退到房外,阿一開口道:“零,我們先傳信讓阿二將江澄抓起來,江澄不會武功,阿二一個人就足夠了,然后我們再去對付白休,之后我們利用江澄和白休把那個昆侖山門人引到那里去,計劃就算是成功了?!?p> 戴著面具的零只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認同這個計劃可以實行。
阿一見零點頭同意,也不多說轉(zhuǎn)身把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伸進嘴里。
“咻……”
清脆尖利的口哨聲回蕩,一只黑色的烏鴉從遠方飛了過來,阿一伸出一只手,讓烏鴉停在自己的手臂上。
阿一抬起另一只手,輕輕撫了撫烏鴉,之后又拿出了一張紙條,塞到了烏鴉腳上的竹簡之中,輕輕的拍了拍烏鴉的頭:“去吧,去找阿二。”
說完便將手一抬,將烏鴉送了出去,做完這一切之后,兩人便離開了。
……
另一邊
“呼…呼…呼…這個女神棍到哪去了,不會真的跑回去了吧?”江澄一手扶著墻,一手插著腰,氣喘吁吁的樣子。
沒辦法現(xiàn)在這幅身體的素質(zhì)真的太差了,自己在這里差不多找了有半個多時辰了,還是沒有找到,看來趙羽清應(yīng)該是回去了。
江澄坐在地上發(fā)愁的時候,一直跟在他身后的阿二也收到了阿一的信。
阿二從烏鴉的腳上取下來信,掃了一眼,確認信息無誤之后,將信收了起來,偷偷的向著江澄身后摸去,一記手刀砍在江澄的脖子上。
“不是吧,你們這些人…就這么喜歡…打人脖…子”這是江澄暈倒之前的最后的想法。
阿二伸手扶著暈倒的江澄,將他抗在自己的身上,腳尖一點,飛身一躍便帶著江澄離開了這里。
……
“兄臺躲了這么久,是不是也該出來了?!卑仔菡驹跇渖?,倚靠著粗大樹干,雙手抱胸。
白休口中的兩人,正是一直躲在暗處的阿一和零兩個人。
此時的阿一也帶上了一塊和零款式差不多的面具,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的驚訝。
顯然他們并沒有想到白休能夠發(fā)現(xiàn)他們,不過既然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那么也沒有繼續(xù)躲下去的必要了。
兩人紛紛從暗處走到了白休的面前。
白休看著走出來的兩人,收起了自己的漫不經(jīng)心,心中警鈴大作。
因為剛才他只發(fā)現(xiàn)了一個人,也就是說另一個人武功要么在他之上,要么輕身功夫極為了得,白休只希望對方是后者。
“兩位一直跟著在下,究竟意欲何為?”白休開口試探道。
“我們主人想要請你一聚?!卑⒁焕淅涞幕氐馈?p> “如果我不去呢?”
“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說罷,白休和阿一就糾纏在了一起,雙方你一拳我一腳有來有回幾個回合之后,白休就占據(jù)上風(fēng)。
雖然暫時占據(jù)了上風(fēng),但是白休并沒有放松警惕,那個自己看不透的另一個面具人還沒動手呢。
仿佛是感受到了白休的想法或者是看到阿一處于劣勢終于動手了,零這邊一動,白休立馬就將自己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了零的身上。
兩人雙拳碰在一起,下一刻白休就倒飛出去。
白休倒在地方,嘴角掛著一絲鮮血,難以置信的看著依然側(cè)身站在那里的零,開口道:“大宗師”
來人竟然是大宗師,白休心中一涼,雖然江澄對他說了此事恐怕牽扯之人非??植溃蓻]有說會牽扯到大宗師??!
就算殺了白休他也想不到,一代大宗師竟然會與綁架孩童的歹人狼狽為奸,那可是大宗師啊,整個大周也是一只手數(shù)的過來啊,干點啥不好???
“閣下竟然是大宗師,為何還要助紂為虐,竟然干出綁架孩童這樣喪盡天良,禽獸不如的事?”白休怒不可竭的罵道。
面對白休的謾罵,零并沒有搭理他,只是自顧自的向著白休走了過去:“請吧!”
看著眼前實力恐怖的蒙面人,白休知道現(xiàn)在的自己絕對不是他的對手,但還是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鮮血,然后站了起來拍拍了手上的泥土說道:“想讓我和你走,除非你殺了我,然后帶走我的尸體。”
“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阿一說完看向一旁的零,等著零先動手。阿一又不傻說狠話歸說狠話,自己可不是白休的對手,先上去動手只能是自取其辱。
“不用再說了,動手吧!”白休雙手起勢,全神貫注的盯著零,不斷尋找著他的破綻。
可是大宗師的破綻哪有那么好找,不等白休動手,零已經(jīng)向著白休襲來。
白休見狀,只能閉上眼睛舉拳全力迎擊。
兩拳相接之際,白休想象之中的巨力并沒有出現(xiàn),反而像是打在了棉花上,將自己的力道全部化去。
“閣下看了這么久,終于出手了嗎?”
零看著擋在兩人拳頭之間的人影的突然出現(xiàn),并沒有太多的驚訝,反而是淡淡的說了一句。
這個和尚身上穿著一件破破爛爛的袈裟,整個人看起來也是邋邋遢遢的,如果江澄現(xiàn)在在這里的話,一定會發(fā)現(xiàn)這個能輕而易舉接下大宗師一拳的老和尚就是之前在后山竹林碰到的老和尚。
白休靜靜地打量著老和尚,盡管看不透老和尚的實力,不過想來能輕松化解掉宗師一拳的人想也不用想定然也是大宗師境界的高手。不過現(xiàn)在老和尚和面具人是敵非友玩,之前自己與那面具人對拼的一拳已經(jīng)是受了內(nèi)傷了,趁著他們的注意力都沒放在自己身上時,自己現(xiàn)在得抓緊時間調(diào)息療傷,讓自己的狀態(tài)恢復(fù)到最好,盡管這來路不明的老和尚現(xiàn)在是拖著面具人,但白休可不會把自己的命運交到別人手上,只有盡快把自己的狀態(tài)恢復(fù)到最好,自己才有機會逃走。
阿一本來以為零一個大宗師出手,抓住白休應(yīng)該是易如反掌,可是不知道那里來的老和尚出手攔住了零,害怕事情遲則生變,心中有些煩躁,開口對著老和尚罵道:“老和尚你不要狗拿耗子多管閑事,我們只是來對付他,對云林寺沒有惡意?!?p> “云林寺乃是佛門清凈之地,施主在這里動手始終都是不好的,貧僧當(dāng)然要出手制止了?!崩虾蜕行ξ目粗悖^續(xù)說道:“而且之前幾位施主的對話貧僧可是聽到了的,你們兩個可是綁架孩童之人的幫兇,就憑這一點貧僧怎么也不能坐視不管了。”
阿一見老和尚喋喋不休,要糾纏不清的樣子,直接向著老和尚襲去。
老和尚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阿一的拳頭,也不躲只是一直站在原地,只是身上的破爛不堪的袈裟無風(fēng)自起。
拳頭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阿一看著這老和尚一動不動,以為他被自己嚇的腿軟,臉上不免有些譏諷的笑容。
“嘭”
隨著一聲巨大的聲響,阿一竟然是被直直的彈飛出去。
白休看到這一幕就知道自己的猜測沒錯——這個老和尚果然也是大宗師。
白休怎么也想不到,小小的一個云林寺竟然能碰到兩位大宗師。
阿一倒在地上驚愕的看著老和尚,雖然他之前確實看到老和尚接了零一拳,但他以為那是零怕打傷白休,零并沒有用出全力,才會被老和尚輕而易舉的擋下,那里想這老和尚竟然也是絕世高手。
阿一心中也是十分的憋屈啊,自己怎么說也是一個小宗師境界的高手,平時不說橫行于天下,但也是少有敵手,結(jié)果今天誰都打不過,這樣的巨大落差甚至讓他有些懷疑自己武功了。
“早就聽說佛門禪宗的金剛經(jīng)修煉到極致,刀槍不入,乃是當(dāng)今天下橫練武功的第一,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绷隳膿踉诎⒁坏纳砬?。
大宗師之間的對決本來就難以分出勝負,極為難纏,而對方又是修的又是橫練武功,就更加難纏了,如果只是單純的切磋,零并不怕,可是現(xiàn)在的首要任務(wù)是白休,被這老和尚一直拖下去的話,遲早會有更大的變數(shù)。
“施主太看的起我佛門金剛經(jīng)了,貧僧只不過是皮糙肉厚,練些保命安生的武功罷了,可比不上施主那霸道無比的內(nèi)力。”老和尚也是一步不讓的看著零。
零率先發(fā)難,曲掌成爪向著老和尚身后的白休抓去,老和尚雖然慢了一步,但還是在這一爪堪堪快要抓住白休時攔了下來。
“施主這樣偷襲一個小輩,似乎有失高手風(fēng)范吧!”
“哼!”零一聲冷哼,繼續(xù)出手,卻還是被老和尚纏住,兩人你來我往不可開交。
本來零還是想著先把白休拿下,可被這老和尚糾纏的火氣上涌,便逐漸動起了真格,也不在留手開始步步緊逼。
白休看著糾纏不清的兩人,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下一刻,白休動了,老和尚拖了這么久,自己受得內(nèi)傷已經(jīng)不太影響自己的活動了,只要自己能跑到寺廟中人多的地方去,他們這些人必然投鼠忌器,不敢對自己動手,這是唯一的辦法了。
雖然零被老和尚纏住,可阿一并沒有,阿一下意識的想要追出去,可是一動一股劇烈的疼痛從肺腑之中傳來,顯然是之前與老和尚交手時野受了內(nèi)傷,追是不可能追上白休了。
但阿一也不傻,大聲的開口提醒零:“白休要跑了,先抓住白休?!?p> 白休見自己逃跑被發(fā)現(xiàn),也是一邊拼了命的跑一邊開口對著老和尚說道:“還請前輩拖住他們,我去請援兵?!?p> 老和尚一愣,他沒想到,自己是來救人的,反而被別人買了,這是什么事啊。
就這多一愣神的時間,零全力一掌打退了老和尚,讓老和尚一口氣不順。自己也被老和尚的橫練內(nèi)勁彈開,受了一點輕傷。
但是老和尚此時也絕不好受,這全力的一掌打在愣神的老和尚身上,已經(jīng)足夠讓老和尚受一點輕傷了。如果不是因為老和尚的金剛經(jīng)修煉到了極致,恐怕此時已經(jīng)受了重傷,到底倒地不起了。不過自己也到倒退了幾步,離那白休更遠了。
零也是趁著老和尚一口氣沒順上來,將其擺脫,向著白休逃走的方向追去。
老和尚一口內(nèi)勁調(diào)順立馬追了過去。
“慧源師弟且慢?!币坏缆曇艚凶×死虾蜕?。
被叫做慧源的老和尚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來者正是云林寺的主持。
“主持師兄你要干什么,難道你也跟這件事情有關(guān)聯(lián)?”慧源看著自己的主持師兄,一副你鑰匙敢說是就要清理門戶的樣子。
“師弟不要急,我和你慢慢解釋?!痹屏炙轮鞒志従徬蛑墼醋吡诉^去:“師弟你且附耳過來?!?p> 慧源老和尚聞言也是將耳朵貼向自己的主持師兄。
“事情是這樣的······”
“既然如此,那就聽師兄的,這件事我就不管了。”慧源老和尚說完便抬腳準(zhǔn)備走。
“師弟莫急,這件事完了,可還有一件事沒完呢?”主持攔住準(zhǔn)備走的慧源老和尚。
“師兄所說何事?”
“最近寺里的雞可是丟了不少??!師弟可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不是我烤著吃的?!被墼凑f完急急忙忙的趕緊走開了。
云林寺主持看著那火急火燎離開的背影默默的搖了搖頭,自己的這個師弟什么都好,就是太跳脫了些,要不然當(dāng)年師父也不會把主持之位傳給自己了。
阿一看著云林寺主持出手制止這衣著破爛的老和尚,便知道此事已經(jīng)穩(wěn)妥了,白休再厲害也不可能跑的出零的手掌心的,他現(xiàn)在只要準(zhǔn)備回去向主人復(fù)命就好了,離完成主人的計劃只差那個昆侖山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