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只有零次和無數(shù)次
中年男子和匯通在這邊悠閑地下著棋,另一邊的江澄等人已經(jīng)準(zhǔn)備動身了。
“你真的可以嗎?”江澄看著蹲下去準(zhǔn)備背自己的趙羽清,滿臉的不情愿。
因為白休從山崖上摔下來之前,為了救他們之前受得內(nèi)傷也加重了,如果不是他武功高強的話,現(xiàn)在也和江澄一樣躺在地上起不來了,甚至可能已經(jīng)重傷不治了,所以白休自己走也已經(jīng)是勉勉強強了,更加不可能背著江澄走了,為了讓大家能夠更快的走出去,于是趙羽清便決定來背自己。
“少廢話,快點。之前上面那條路因為太能走了我背不了你,但現(xiàn)在這條路這么平整,背著你還是綽綽有余的?!壁w羽清想要直接強行把江澄背在自己背上。
開玩笑,自己要是被女的背在背上,以后傳出去自己還怎么混啊。
不行,絕對不行,我江澄就是困死,是這里,從這里跳下去,也不會讓趙羽清背自己。
看著趙羽清向著自己越來越近,江澄努力想要站起身,嘗試了一下,他強忍著身體的劇痛努力的站了起來,但也僅僅是站起來而已罷了,讓他自己走是不可能的了,可是這樣就能讓鐵骨錚錚的江澄退讓嗎?
只見江澄開口說道:“不行···太遠了,太高了,你得靠近點,蹲下來點,要不然我上不去?!?p> 果然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逃的過王某人的真香定律,就算穿越到了另一個世界也不行。
與身體上的疼痛相比江澄還是覺得自己的面子好像并不是非常的重要,而且自己怎么能因為自己的面子原因就拖累大家都不能往前走呢,這可不是一個深明大義的領(lǐng)導(dǎo)該干的事情,所以為了團隊的利益犧牲自己一點個人的利益這又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看著靠在墻上的江澄對著自己指手畫腳,挑三揀四,趙羽清只能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走過去,為了讓江澄更加方便,她蹲的更低了點。
“現(xiàn)在可以了吧?!?p> 江澄強忍著疼痛,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爬到了趙羽清的背上,然后低著頭,用蚊子一般的聲音說道:“我上來了,我···我們出發(fā)吧!”
別看江澄說的那么好聽,其實作為單身二十幾年單身狗,她連女孩子的手都沒牽過,更別說被女孩子背著了,所以江澄現(xiàn)在有點害羞,臉也有點紅。
白休和趙羽清看到這樣臉紅的江澄也是不約而同的笑了出來。
“江大人,你該不會是害羞了吧!”白休打趣道。
江澄聽到他們的笑聲,沒有說話,只是把自己的頭弄的更低了。
三人就在這樣打趣江澄的氛圍中出發(fā)了。
等他們走遠,上面的零沒有聽到他們的聲音之后,也從上面跳了下來,不緊不慢的跟在三人的后方。
“啊···痛···”
(* ̄︿ ̄)
“啊啊啊···痛”
╰_╯
趙羽清聽著江澄的鬼叫聲,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臉色通紅,怒氣沖沖對著的說道:“你亂叫什么,你在叫我把你扔下去?!?p> “是我想叫嗎,你就不能走的平穩(wěn)一點嗎,走慢一點嗎?你走的那么快還一顛一顛的,骨頭硌得我生疼,我能不叫嗎?”江澄在趙羽清的背上不斷的感受著顛簸,聽著趙羽清的話也是反駁道。
“哼!”趙羽清冷哼一聲,不愿意繼續(xù)和江澄說下去,只是繼續(xù)向前走著。
只不過江澄能感覺到這次趙羽清放慢了速度,腳步也變的平穩(wěn)了起來。
沒過多久的功夫,三人便來到了白休之前所說的石門之前,這一道石門橫斷了整個深淵,從之前上面的路一直到整個深淵的下面都被石門擋的嚴(yán)嚴(yán)實實,水泄不通的。
趙羽清來到峭壁旁,將江澄輕輕的放在地上,讓他的身體靠在崖壁上,這樣能讓他舒服一點,不會那么的痛苦。
江澄本來以為要找到密道中密室的入口還需要花費一些功夫,沒想到啊,沒想到。也不知道是密室機關(guān)的設(shè)計者是對自己設(shè)計的第一個機關(guān)太有自信了,還是因為什么。
這接下來的路竟然就這樣擺在了江澄三人眼前——印入眼簾的是一口古井,這古井就在石墻的旁邊,只是用一個石碑壓在了古井的井口之上。
這石碑大概兩米來高,一米多寬,看起來大概有兩三百斤的重量,這可就讓江澄頭痛了,白休現(xiàn)在受了傷可沒有辦法能弄的動這么大一塊石碑啊,自己就更不可能了,別說自己現(xiàn)在受了傷,就算自己沒有受傷的時候來,憑借著這幅手無縛雞之力的身體,沒有三個自己來搬,這石碑都不帶動的。
江澄瞥了一眼趙羽清,搖了搖頭,自己怎么會想到她呢,一個武功不高的女子怎么可能搬得動幾百斤的大石碑呢。
“白休,你能移的動這塊石碑嗎?”江澄還是決定問下看看。
“大人,我現(xiàn)在受了傷沒辦法用內(nèi)力,沒辦法移動這么大的石頭?!卑仔荽蛄苛艘环罱K還是搖了搖頭。
還是自己想象辦法吧,憑借著自己九年義務(wù)教育,三年高中教育自己肯定想到辦法的。
江澄一開始想到就是滾木,杠桿原理這樣的方法了,可是這里也沒有木頭之類的東西啊讓自己去撬開這石頭啊,有了只要自己用趙羽清的發(fā)簪塞到石碑的下面,不就有辦法讓石碑向著旁邊滾動了嗎?
江澄叫住趙羽清想讓她把發(fā)簪借給自己用一下。
“你要我的發(fā)簪干什么?”趙羽清臉上帶著三分警惕氣氛嫌棄的表情的問道。
江澄看到趙羽清臉上的三分警惕七分線器的表情,滿頭的黑線,人心中的成見就像是一座大山,任你怎么搬也不會少掉半分,自己不就是在不可抗拒力的情況下親了她一次嗎,至于把自己當(dāng)變態(tài)嗎?
再說了自己就算真的對她圖謀不軌的話,也不會要發(fā)簪啊,拿發(fā)簪要怎么用啊,不對要發(fā)簪有什么用???
“我用來把壓在石井上的大石碑移開啊,要不然我能拿來干什么?”江澄沒好氣的說道。
“用發(fā)簪怎么移???”白休聽著兩人說話,也來了興趣想知道怎么用發(fā)簪移開這么大的石頭。
“當(dāng)然是利用杠桿原理了?!苯蚊摽诙龅恼f道。
“大人什么叫做杠桿原理?!?p> “簡單來說,杠桿原理,又稱“杠桿平衡條件”,是一條物理學(xué)力學(xué)定理。其內(nèi)容是:要使杠桿平衡,作用在杠桿上的兩個力矩(力與力臂的乘積)大小必須相等。即:動力×動力臂=阻力×阻力臂,用代數(shù)式表示為F1·L1=F2·L2?!?p> 江澄看著目瞪口呆的白休和趙羽清就知道了他們沒有聽懂自己說的杠桿原理原理,是不是自己的說法太現(xiàn)代化了,自己換成偏古代一點的話他們可能能聽懂。
于是江澄有開口說道:“衡而必正,說在得衡,加重于其一旁,必捶,權(quán)重不相若也,相衡,則本短標(biāo)長,兩加焉,重相若,則標(biāo)必下,標(biāo)得權(quán)也”
當(dāng)看著兩人更加懵逼的表情之后,江澄明白了不是語言的問題,也不是自己的問題,是他們沒有好好學(xué)習(xí)啊。
“大人其實不用那么麻煩的,我可以把壓在石井上的石碑移開的?!壁w羽清對著江澄說道。
江澄很生氣,非常生氣,他們不聽講就算了,不會自己也不會怪他們啊,可是為什么找這樣的借口不聽自己的課,趙羽清要是能以的動著塊石碑的話,自己現(xiàn)在就從這里跳下······
“趙羽清,你要是能搬的開,我就從這里跳下······”
“嘭···”
忽然一聲巨響傳來,將江澄的目光吸引了過去,只見趙羽清就像一條人形女暴龍,雙手抱著石碑,將石碑硬生生的舉了起來。扔到了一旁,然后邀功似的看著江澄,就像是在說:“你看,我沒有騙你吧,我真的能搬開,快夸我,快夸我?!?p> “大人,你剛才叫我名字,是想說什么嗎?”趙羽清拍了拍手,像沒事人一樣看著江澄問道,仿佛那剛剛在宛如人形暴龍把石碑搬開的人不是她一般。
“你···你···你···怎么能搬的動這么大一塊石碑的啊。”
“重嗎,我不感覺有多重啊?!?p> 聽到趙羽清的話江澄還以為是這個大石碑是唬人的,只是看起來比較的大,實際上卻并沒有多重。
江澄覺得白休可能也是和自己一樣想的,因為他看到白休走到了石碑旁邊用力的推了推石碑,卻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不用內(nèi)力的情況下絕對不可能推的動,更別說像趙羽清這樣完全搬起來了。
看著兩人疑惑的表情,趙羽清解釋道:“我從小就力氣大,天生神力,其實我的輕功很好,武功卻很差的原因就是我的師父不肯教我武功,他只教我怎么控制自己的力氣?!?p> 聽完趙羽清的解釋之后兩個人都釋然了。
“沒事,趙姑娘辛苦了,辛苦了?!苯蚊嗣^上的冷汗,決定以后還是少惹這個人形女暴龍比較好。
石碑被移開,井里面的結(jié)構(gòu)終于出現(xiàn)在了江澄等人的眼前,從井口往下望去,收入眼中的只有一片漆黑,從井口內(nèi)側(cè)有著幾根粗大的鎖鏈,倒是可以讓人順著鎖鏈往下爬。
白休一個翻身,抓住一條鎖鏈就準(zhǔn)備往下爬,江澄見狀立馬攔住了他。
“從這井口看下去,一眼都望不到底,你就這么直接爬下去,不怕死嗎?而且萬一這鎖鏈到了半就沒了呢?!?p> 白休聽到江澄這樣一說趕緊從井中爬了出來,出來之后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頭說道:“大人說的對,都是我太急了。那大人,我們要怎么辦才能確認(rèn)安全?!?p> 江澄沒有說話,只是從地面上撿起了一塊小石頭,向著井中扔了下去,你以為江澄是想通過石頭掉落的速度,傳回聲音的時間,然后再根據(jù)重力加速度來推算出這口井有多深嗎?
那我只能說你小了,格局小了,這種事情交給系統(tǒng)去做不就好了。
“系統(tǒng),系統(tǒng)出來做事了?!苯卧谀X海中默默的念道。
“什么事?!崩淅涞臋C械聲從江澄的腦海中傳了出來。
“快幫我搜集這些數(shù)據(jù),石頭被扔出去的初速度,掉落的時間,高度,然后算出這里到井底有多高。”
“滴···滴···滴···此處距離井底11.34米,鎖鏈的長度10.98米,根據(jù)測算安全?!?p> 江澄看著系統(tǒng)給出的兩個精確到小數(shù)點后兩位的數(shù)字不由得感嘆道,系統(tǒng)出品必屬精品。
既然系統(tǒng)說沒有問題,那應(yīng)該就是安全的,于是江澄開口說道:“我們可以往下爬了,是安全的?!?p> “啊?!壁w羽清和白休心想江大人隨手扔了塊石頭,就能知道這口井有多深了,難道江大人會什么占卜之術(shù)嗎?
“大人,你是怎么憑著一塊石頭,就能知道這井有多深的啊,難道大人能掐會算嗎?”白休問道。
江澄一時之間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怎么說呢,自己做物理題應(yīng)該也能算是能掐會算吧,不過如果真的和他們解釋什么重力加速度,什么自由落體運動,估計他們更加頭暈。
于是江澄看著他們,輕輕的問了一句:“你們真的想知道嗎,這可比之前說的杠桿原理要復(fù)雜的多哦?”
白休和趙羽清聽到江澄說比之前那云里霧里的什么“杠桿原理”還要復(fù)雜,便立馬搖了搖頭:“大人還是算了吧,我們不想知道了。”
江澄看到他們這個表情非常的滿意,仿佛終于找到了某種自信,自己雖然沒有白休武功高,沒有趙羽清的怪力,但自己有一顆現(xiàn)代人的大腦啊,這種現(xiàn)代人的優(yōu)越感猶然而生。
趙羽清走過來對著江澄說道:“既然已經(jīng)確定了通過爬鎖鏈下去是安全的,那我們就趕緊下去吧!快點上來抓緊點。”
江澄順其自然的爬上了趙羽清的背上,一上去江澄就是一愣,自己這么熟練是怎么回事啊,喂!
難道這種事也像女裝一樣只有零次和無數(shù)次嗎。
就這樣趙羽清背著江澄從鎖鏈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