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就這么想念奴家嗎
江澄進入鎮(zhèn)城司的內(nèi)閣之后,就有一個人將江澄帶到了白休的面前。
“江大人,你怎么過來了,你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現(xiàn)在應該好好休息!”白休看著被憐星攙扶過來的江澄有些關(guān)心的說道。
“我想看看關(guān)于春弄閣的卷宗?!?p> “又有案子了嗎?”白休看著江澄擔憂的說道。
“嗯!”江澄點了點頭。
“那我先讓人將春弄閣的卷宗黑給大人小調(diào)出來吧!”
白休說完就走了出去,沒過多久就抱著一堆卷宗跑了回來。
“這么多?”江澄看著白休抱著快有半個人高的卷宗有些驚訝的問道。
“大人,這還不是全部啊,后面還有呢!”白休努力從懷里的卷宗之中探了個頭出來,對著江澄說道。
“還有…?”江澄有些傻眼的問道。
“是啊大人!后面還有呢,你們快點把卷宗抬進來啊!”白休先是對著江澄說了一句,然后又對著門口說了一句。
江澄看著門口,只見門口進來兩個人,沒有懷中都抱著快有半個人高的卷宗。
唉!
多久多點吧,反正對于自己來說看這些卷宗也不過是翻一下罷了。
再多也不過是多翻幾下的事情。
“好了你們把這些卷宗放下吧,我來就行了?!?p> “是大人!”
說完幾人將懷中的卷宗放下之后便退了下去。
江澄見眾人走后,便開始翻看起了這些卷宗。
……
在江澄翻看這些卷宗的時候,另一邊的春弄閣也沒閑著。
春弄閣,蘇幕遮的房間內(nèi)。
“閣主,已經(jīng)查出來了?!?p> 一剪梅對著坐在一旁的蘇幕遮說道。
“是我們自己的人嗎?”蘇幕遮冷冷的問道。
“回閣主大人,不是我們自己的人,都是新來的姑娘,我們自己人不敢做這些事情?!?p> “哼!諒她們也不敢?!?p> “不過閣主大人,我們好像已經(jīng)引起那個江澄的注意了,他好像已經(jīng)開始注意到我們了!”
“無妨,他們查不出來什么的,我們現(xiàn)在也不要節(jié)外生枝,我們就當作什么都不知道,必要的時候,我們甚至可以幫助江澄破了這個案子。”
一剪梅很想問為什么,可是她很聰明,知道自己該說什么該問什么。
“對了,是什么人在我們春弄閣這里買阿芙蓉的?”蘇幕遮問道。
“閣主,好像是落葉幫的人做的。”
“落葉幫……他們可沒有這個本事,有沒有查到后面的人?!?p> 蘇幕遮知道落葉幫雖然在柳州城算是一個有頭有臉的跑商幫派,可是他們可沒本事也沒膽量去賣阿芙蓉,所以這個落葉幫肯定有背后勢力支持著他們。
說不定這個落葉幫也和自己等人一樣,不過是別人用來撈金和收集情報的棋子罷了。
也只有這要才能解釋的通,平日里一向低調(diào)行事只求平安的落葉幫竟然干起了這種掉腦袋的勾當了。
“這……”一剪梅有些扭捏的說道。
“有什么說什么!”
一剪梅趕緊跪在地上說道:“閣主大人,屬下辦事不力并沒有查出落葉幫幕后之人,還請閣主大人責罰。”
“算了,對方既然敢這樣直接販賣阿芙蓉,想來也不會沒有任何防備,必然不會讓你這么容易查到的,這件事不怪你,起來吧!”
蘇幕遮也只是這樣隨口問了一下,正如她自己說的一樣,所以她自己本身就沒有抱有希望。
“謝閣主大人?!币患裘氛f完,才敢站起來。
“對方是不是沖著我們來的?”蘇幕遮繼續(xù)問道。
“大人,應該不是,我跟了落葉幫的人,發(fā)現(xiàn)他們好像不止只在我們春弄閣之中販賣阿芙蓉,在柳州城的各處都有他們販賣阿芙蓉的痕跡,想來應該不是沖著我們來的。
只不過是因為被我們春弄閣的小二柳東碰巧撞破了而已?!?p> 其實她們都忽略了一點,為什么只有春弄閣販賣阿芙蓉的事情被人發(fā)現(xiàn)了呢?
難道是因為落葉幫的人做事不小心嗎?
當然不是了,如果真的是落葉幫的人辦事不小心的為什么其他地方能平安無事這么久呢?
這一切都是因為柳東那不簡單的觀察力。
可是蘇幕遮和一剪梅都沒有想到這一點。
“看來對方確實不是沖著我們來的,不過我們還是要做一點防備,如果再發(fā)現(xiàn)落葉幫的人不用客氣,直接動手吧!”
蘇幕遮聽著一剪梅的匯報,覺得一剪梅分析的沒有問題。
“是!”
“還有,如果江澄來了,不管他是明察還是暗訪都不用出阻攔他們,讓他們盡管去查,只要不查到我們身后的大人就行,沒有什么要匯報的話,你就繼續(xù)去干活了吧!”
蘇幕遮揮了揮手,讓一剪梅退下去,自己一直處理著這些事務,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一會。
“是,閣主大人?!币患裘房粗荒樒B(tài)的蘇幕遮有些心疼,于是便退了出去,想讓蘇幕遮好好休息一會。
……
另一邊的江澄看了一個時辰的卷宗,手都翻的有點酸了,可是篩選出來的有用的消息并沒有太多。
江澄現(xiàn)在只能知道春弄閣可能和京城之中的權(quán)貴有著不可告人的聯(lián)系。
而且江澄還根據(jù)這些卷宗發(fā)些,這春弄閣的話事人恐怕不是明面的一剪梅而是蘇幕遮啊!
因為他發(fā)現(xiàn)這個春弄閣之中花魁待的時間經(jīng)常比老鴇待的時間還有久,也就是說老鴇換了花魁卻沒換,這對于一般的春樓來說可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也是江澄看了所有的卷宗之后唯一發(fā)現(xiàn)的能被稱為線索的事情了。
如果不是劉兆平告訴過自己這春弄閣不簡單,自己恐怕連這一點都想不到。
由此就可以知道這春弄閣做事究竟有多么小心了,不僅在府衙的卷宗室之中沒有留下任何痕跡,連在鎮(zhèn)城司的內(nèi)閣之中也只有一條勉強能算的上線索的線索。
難??!江澄不由得感到有些頭痛。
算了,還是自己先帶著柳東去問一下情況吧!
想到這里江澄對著一直等在一旁的憐星說道:“星兒你去幫我把白休叫過來。”
憐星也是趕緊走出了房間,在一個梅花內(nèi)衛(wèi)的帶領(lǐng)下找到了白休,將白休叫到了江澄的身邊。
“江大人,有什么事情嗎?”白休跟在星兒的身后對著江澄說道。
“你先跟我回一趟府衙吧,有些事情需要你來辦。”
“是,大人。”白休也不問為什么,反正自己只要照做就是了。
江澄和白休回了府衙之后,也是馬不停蹄的趕緊叫上了柳東,讓柳東陪著自己去一趟春弄閣。
這一次柳東沒有推辭,因為他知道既然江澄已經(jīng)知道了這件事,自己這一趟恐怕是避無可避,如果自己不去的話,江澄身邊的白休恐怕就是押著自己也要將自己帶到春弄閣去吧!
所以當江澄和自己說,讓自己跟著他去一趟春弄閣時,自己答應的很干脆。
自己去總比被人押著去好吧!
而且自己現(xiàn)在可不能和江澄直接撕破臉皮,這樣對大家都不好。
于是乎江澄和白休還有柳東三人就跑到了春弄閣門前。
由于現(xiàn)在還是大中午的,春弄閣的客人還沒有那么多。
所以江澄等人一來,老鴇一剪梅就跑出來接待了他們。
柳東被一剪梅直接認了出來:“啊,這不是柳東嗎,你這一個多月都跑哪里去了,嬤嬤我還以為你死了呢?”
聽到老鴇一剪梅這樣問,江澄三人直接說明了來意。
“大人冤枉啊,我春弄閣可是一直做的都是正經(jīng)生意啊,而且我們的稅收都是按時交的,絕不做假賬偷稅漏稅,可不知道什么阿芙蓉啊,更不可能會販賣阿芙蓉,這肯定是別人跑來我們這里賣的,我可什么都不知道?。 ?p> 一剪梅臉上十分的驚慌和無辜,就好像她自己真的什么都不知情一樣。
可她心里真正想的是,他們果然來了。
“一剪梅嬤嬤,不用擔心我們只是來調(diào)查一些情況的,問一問那些姐兒們的一些情況,不用擔心,如果我真的要動春弄閣就不會只帶兩個人來了?!苯我彩情_口解釋道。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江大人你要有什么要求的話盡管提,我們春弄閣一定積極配合大人查案?!?p> 一剪梅也是裝作誠惶誠恐的樣子開口說道。
“白休,柳東你們等下直接去找一下那個叫秀芝的姐兒和其他買過阿芙蓉的姐兒們,去問問看她情況看看能有什么發(fā)現(xiàn)吧!”
“嗯…那大人您呢?不和我們一起嗎?”白休問道。
白休他可不覺得就憑他和柳東能有什么收獲啊!
如果江大人不和自己一起去的話,恐怕自己只是做無用功罷了,所以他才開口問道。
“我還有更重要的地方要去查,你們只要做好記錄就行了,到時候拿給我看就行了?!苯谓忉尩?。
“是,大人!”白休和柳東在回了話以后,便直接走了。
畢竟柳東曾經(jīng)在這里做過很長時間的小二,自然對這春弄閣是了如指掌的,根本就不需要其他人帶路。
等到兩人走后,江澄對著一剪梅說道:“一剪梅嬤嬤,你帶我去找蘇幕遮蘇姑娘吧,幾日不見本官可是思念的緊啊!”
一剪梅看著江澄那色中惡鬼的樣子,心中十分不屑。
虧自己之前還以為這個姓江的是個人物,能在閣主面前不為美色所動,沒想到這才過了多久就原形畢露了,現(xiàn)在竟然表露出了一臉的豬哥樣,看來閣主也有看走眼的時候?。?p> 當然這只是一剪梅在心中的想法罷了,自然是不可能直接說出來了。
所以一剪梅也是諂媚的笑道憐星:“江大人,你放心我都懂,不過現(xiàn)在蘇姑娘正在休息,要不大人先去雅間中坐一會,我去幕遮叫醒讓他來服侍大人?!币患裘穼χ握f完之后,又對著遠處揮了揮手,示意讓一個小二過來。
如果不是閣主大人吩咐過自己怎么都要配合好這個江澄,自己才不會理這個人呢?
就這樣江澄被小二帶到了春弄閣的一間雅閣之中。
“江大人,如果你要什么的話盡管說便是了?!毙《f完還給江澄沏了一壺茶。
江澄來找蘇幕遮真的是因為好色嗎?
當然不是了,江澄所做的這一切都只是為了查案,也是為了驗證自己在鎮(zhèn)城司查看的卷宗中推算出來的線索到底對沒對。
現(xiàn)在看來自己果然沒有猜錯,這春弄閣真正掌握話語權(quán)的果然是蘇幕遮。
這個老鴇一剪梅,說是去叫醒蘇幕遮,乍一看并沒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可是為什么她要自己去找蘇幕遮呢,如果她真的是春弄閣的話事人,直接讓小二什么的直接去叫蘇幕遮不就行了,為什么要自己親自去叫蘇幕遮呢!
所以一剪梅顯然并不是真的去叫還在休息的蘇幕遮,而且恐怕蘇幕遮也并沒有在休息。
一剪梅之所以說要去找蘇幕遮,當然是為了和蘇幕遮匯報這些情況。
這樣不就知道誰才是春弄閣的掌權(quán)人了嗎?
知道誰是春弄閣的掌權(quán)人之后,不就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嘛。
江澄可不信一個專門搜集情報的地方,會連在自己地盤的事情一點消息都沒有。
……
聽完一剪梅的話之后,蘇幕遮說道:“哼,這個江澄還真是不簡單啊?!?p> “閣主大人,此話怎講?”
“你啊,被人看穿了還什么都不知道呢?”
“閣主大人,為何這樣說?”
“我告訴你,他這是在試探,恐怕他已經(jīng)看出來了我才是春弄閣真正的掌權(quán)人吧!”
“屬下該死,盡然在不知不覺就讓對方察覺到了閣主大人,還請大人責罰?!币患裘芬宦犣s緊跪下,有些心慌的說道。
“無妨,你先起來吧,這件事不能怪你,是江澄太厲害了。我直接去找這個江澄,我對他可是越來越感興趣了!”蘇幕遮對著跪著一剪梅揮了揮手,示意一剪梅無需在意這件事情。
……
江澄坐在雅間之中和著茶,他并不喜歡喝酒,特別是現(xiàn)在的酒,實在是不怎么好喝,所以他平時都是喝茶的。
忽然他聽到了有人推門的聲音。
江澄向著門口一看,一道靚麗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門口。
用著讓人酥到骨子里的聲音說道:“江大人,才幾日不見就這么想念奴家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