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什么時候動——呃!]
在虛空獸不可思議的目光下,自己僅剩的黑色霧團漸漸消散,她動了他的神魂本源!
干掉了一個,司堯識海中的全部靈識向著小八靠攏過去,“之前就問過了,你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這不可能!你根本可能識破——”“小八”的聲音戛然而止,無形態(tài)的它終于顯露出了本來面目,是一朵花。
血色花朵艷到了極點,仿佛能把人引向墮落的深淵。
對于這東西,司堯當(dāng)然不會手軟,無視了花朵的顫抖,龐大的靈識將之一寸寸碾碎。
不管是什么東西,滅掉就好了。
這次她是被人晃醒的。
抬眼看到師煥,從記憶中找到通天塔幻月山的相關(guān)記憶,司堯眉頭微皺,原來她從一開始就沒擺脫那個幻境。同時,司堯忍不住思考現(xiàn)在一刀捅死師煥的可能性——誰知道這會不會又是一個幻境?
不等她開口,師煥就先問了:“你怎么了?”
“大概做夢了?”司堯的語氣也帶這些不確定。
那莫名其妙的東西,第一次想引起她的仇恨,第二次更是想讓她弒母——也不知道上點心把故事情節(jié)編得合理點。
聽到這個回答,師煥微微皺眉,神色間帶著不贊同。
司堯猜對方可能是想說不應(yīng)該在危險的環(huán)境放松警惕,但礙于他話少,所以沒想好或者說不知道怎么教育她——原來話少還是有好處的。
司堯這般想著,率先問道:“師兄,之前他們都能透過我的左手看到想要的東西,那你呢?你看到了什么?”
這個問題讓師煥不自覺握緊了手中的劍,移開了視線,“我自己會去取?!?p> 司堯看看他手里的劍,又看看本人,眉眼彎彎,“我知道了。你還需要休息嗎?”
“你休息?!?p> “不用了。我現(xiàn)在精神可足了?!彼緢蛏炝藗€懶腰,率先站起身,“走吧?!?p> 這個是真的,無疑了。
在兩人起身的同時,虛空獸在識海中弱弱道:[司堯,你剛剛種了心魔引。]
[心魔引?什么東西?]
旁觀了全過程,已經(jīng)深刻知道曾經(jīng)的司堯和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虛空獸解釋:[心魔就是住在人心里的惡。人心有善惡兩面,對世俗之人來說惡一點也沒什么。但修行本就是逆天而行,修士一旦徹底放出心里的惡,那就是魔修了。魔修者,為天地所不容。]
[那心魔引是能引出心魔的東西?]司堯說到這里,便覺得某通天塔執(zhí)法者用心險惡。
[是的。]虛空獸說完,忍不住問,[你的母親,對你很重要嗎?]
[嗯?你們看到了?]
[我可以發(fā)誓,我絕對不會傷害你母親!]想想幻境中他只是提個意見就被司堯滅了,虛空獸就不敢打司婉的主意。
司堯漫不經(jīng)心的點頭,然后問:[小八呢?怎么不見你說話?]
[司堯,有一個壞消息要告訴你。]小八平靜道,[我在你的識海發(fā)現(xiàn)了新住戶。]
司堯/虛空獸:??
一人一獸立刻將注意力集中在識海中,然后在蔚藍的海水中發(fā)現(xiàn)了枚種子,紅色的。這枚紅色種子讓她想到了剛剛被碾碎了的花朵。
這竟然還有后招!
司堯當(dāng)即就用靈識碾了過去,但不同于花朵,這疑似的種子的東西極其難料理,無往不利了靈識拿之毫無辦法。
[別折騰了。那是心魔引的種子。]虛空獸回答。
[真是種子?以后會不會發(fā)芽?]
[如果按你目前的性格怕是永遠的不會發(fā)芽了。]虛空獸說,緊接著補充,[其實這也算是一種擊敗心魔的象征。以后遇到類似的情況會有些好處。]
并不是擊敗。司堯想。心魔都沒被引出來,怎么算是擊敗呢?不過——
[什么好處?]
虛空獸想了想,答:[具體會提現(xiàn)在如果別人想誘出你的心魔,會被這個種子反噬。]
司堯看看被反噬的只剩下神魂的虛空獸,不再多問。
[司堯,你是如何判斷真實虛幻的?]輪到小八發(fā)問了。
[她知道那是假的?]
[第一次司堯一開始就知道了,第二次我無法確定。]畢竟第二次真的太真實了,看她當(dāng)時的行為舉動,司堯最初可能也沒料到是幻境的。
[第一個我就不說了,心魔引雖然參考了我的記憶,但小八是最大的敗筆。]司堯解釋,[第二個,真的很真實。我到現(xiàn)在都還記得當(dāng)時在苦寒居,之后在天樞院學(xué)到的知識。只是你們沒發(fā)現(xiàn)嗎?幻境中的我總是能夠心想事成。]
[按照紀揚等人的坑人屬性,如果真反對我進天樞院,不可能只是勸勸,更有可能直接剝奪了我的選擇權(quán)。還有之后一路順風(fēng)順?biāo)?,未免也太好運了。我可沒有瑞獸相伴。]
這就是她判斷真假的標(biāo)準——如果是假的師煥剛剛就不會提出讓她休息,而是順應(yīng)她的意愿直接離開。
想想她在里面的經(jīng)歷,虛空獸:……也是。如果它有這么好運,做夢都能樂醒。
而小八沉默片刻,還是沒問如果真的要殺了司婉才能離開,那她會怎樣解題。
太幼稚了。他怎么會有這種幼稚的想法?
走在前面的師煥腳步一頓,司堯也跟著停下,“師兄,怎么了?”
“變了?!彼斑M幻月山時,與幻月山相連的險地不是現(xiàn)在這個雪地。
而隨著司堯看向前面,臉色就是一變,“苦寒居啊。”
師煥扭頭看她,雖然沒有開口,但明顯是疑惑的樣子。
司堯隨手指了指不遠處即將被冰雪掩埋的石碑,“看那里啊??嗪印獙W(xué)而不厭,手不釋卷。”
這算什么介紹?師煥正疑惑,就見司堯率先踏進雪地,“走吧,這里沒什么危險?!辈痪褪菍W(xué)習(xí)嘛。就算接下來一直待在這里她都樂意。
踏上這處險地,一座冰室就出現(xiàn)在了十步之外的地方,這是給他們最后選擇的機會。
如果現(xiàn)在轉(zhuǎn)身離開,還來得及。盡管他們身后的幻月山也不是什么好去處。
“師兄可喜歡讀書?”
“看種類?!?p> 種類啊。這可不是由他們選的。于是司堯干脆問:“那你可是想要變強?”
“想?!?p> 司堯點頭,“那就進去吧。苦寒居會選擇修真六藝中最合適我們的進行修習(xí)?!?p> 幻境中在苦寒居學(xué)到的陣法后期確實幫了她很多忙。
師煥看了她一眼,沒問她怎么知道的,踏進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