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離離每天都要在吳禰手下訓(xùn)練武術(shù)。開始時吳禰和周離離,兩人還含情脈脈。但到了后面,周離離漸漸體力不支,開始想方設(shè)法偷懶。而吳禰也開始認(rèn)真起來,拿教導(dǎo)新兵的標(biāo)準(zhǔn)對付周離離,把周離離每天操練得累得半死,一句多余的話都不想說。
“手往上抬點!”吳禰拿出教鞭,指導(dǎo)周離離。雖然這教鞭從來沒用過,只是嚇嚇周離離,但還是讓周離離不滿。
“哎呀。。。我又不用上戰(zhàn)場打仗。。?!敝茈x離小聲求饒道。
“怎么不用嗯?去蓬萊不就是上戰(zhàn)場嗎?這一路上風(fēng)險那么多,你身邊就一個跑得快的尚善,你還要靠這些東西保命呢?!眳嵌[說完,還把周離離的動作糾正一下。
日子過得很快,到了尚善和周離離前往蓬萊的時間。
吳禰和吳嵐弋一起站在城門口,給兩人送行。
“此去一定要小心?!眳嵌[說道。
他雖然很擔(dān)心周離,但是在他眼里周離怎么說也是個有理想抱負(fù)的男人,不能一輩子在他的保護(hù)下,早晚要出去闖蕩一番。
而且蓬萊國主與自己私交甚密,在此之前吳禰還特地給蓬萊國主寄信,叮囑了些,想著這一趟蓬萊之旅,問題應(yīng)該不大。
“嗯,沒事的!不是還有尚善嗎,他混跡江湖這么多年,對于與人打交道肯定沒問題的!”說完周離離還拍了拍尚善的肩膀。
尚善沒說什么。
“小離,哦,不。你不讓我這么喊你。。。?!眳菎惯@人向來臉皮厚,之前醉酒告白失敗后,也沒怎么難受。第二天還是生龍活虎的,面對周離離也和之前一樣。
“尚善!你一定要保護(hù)好周離?。 眳菎惯畬ι猩普f道。
一直沉默的尚善對吳嵐弋翻了個白眼,表示:“誒呀,我知道了?!?p> 依依不舍的四人,最后還是分別了。尚善和周離離一起,向著太陽升起的地方前行。只留下吳禰和吳嵐弋兩棄婦,在城門口,像望夫石一樣望著兩人遠(yuǎn)去的背影。
看著兩人的背影消失在地平線上,吳禰開口對吳嵐弋說:“嵐弋。。。其實周離不適合你。”
“你還是找個姑娘趕緊結(jié)婚算了。”吳禰說道。
“大哥。。。你比我還大,怎么還不結(jié)婚?。俊眳菎惯磫柕?。
“。。。你要實在喜歡男人。。。我覺得尚善更適合你。上次你喝醉發(fā)酒瘋,他居然還把你背回來,還照顧你。脾氣真好,坐那看你喝一晚上酒,換我早丟下你跑了?!?p> “。。?!眳菎惯聊恕<热粎嵌[調(diào)侃自己,那吳嵐弋就要惡心回去。
“大哥我覺得你更適合我!你看你這么久沒有結(jié)婚,是不是在等我。我們在一起吧,么么噠~”說完,吳嵐弋還撅著嘴抱向吳禰,一副索吻的樣子。
“滾?!眳嵌[一巴掌把吳嵐弋拍遠(yuǎn),嫌棄的表情都快溢出來了。
畫面轉(zhuǎn)到周離離和尚善這邊,兩人騎著大馬,在晨曦下,緩慢的走著。
“我怎么感覺你心情不太好???”周離離騎著馬,問一路沉默的尚善,“咋了,不愿意過來啊。我告訴你,晚了!咱倆都出城門,現(xiàn)在你要是敢跑回去,吳禰打死你?!?p> “不是的。。。”尚善也騎著馬,“我只是昨晚給我們倆算了一卦?!?p> “喲,算出來啥?”周離離好奇道。這個尚善,作為預(yù)言家又要跳票了?
“九死一生?!鄙猩频蛦〉恼f道。
聽到這個詞,周離離沒什么心思打鬧了。她沉默了一會兒,說:“那你為什么還過來了?不會是因為吳禰給的錢多吧?”
“你不也這樣?明知吳禰活不過兩年,不也還是跟著他嗎?”尚善說道,“再說了,是九死一生,不還有一生嗎?比你們兩必死的結(jié)局好多了。你肯定不會這么早就掛了,你這條命還要留到兩年后呢?!?p> 聽見尚善調(diào)侃自己和吳禰短命鬼的結(jié)局,周離離淡淡的笑了。
眼前是出生的太陽,一個橙色的大圓盤,在地平線上逐漸被拉起。但卻感受不到半點溫暖,可能是因為冬天要到了。
++
前行第三天,兩人就遇到了一場大雨,那場大雨下的很大,還夾雜著妖風(fēng)。一聲響亮的雷聲宛如從馬蹄底下震起,驚得馬兒四處亂跑。周離離只能用力的拉扯著馬韁。
遠(yuǎn)遠(yuǎn)的天邊,疾風(fēng)挾帶著烏云,雨點密集,仿佛在水中前行。
“尚善,怎么辦??!”周離離一張口,席卷而來的雨水就往周離離口中灌去,一瞬間周離離有種溺亡了的感覺。
雨水打濕的視線,眼前的一切都像梵高的星空一樣。粗狂的線條勾勒著萬物,大自然露出了它恐怖的一面,像一個不受世人理解的畫家,在紙上瘋狂的拍打的顏料。
“前面好像有個房子?我們過去!”朦朧間,尚善好像看到了前方有一個像房子一樣的黑影。
狂風(fēng)極力阻止著他們前行,周離離感覺自己就像身處風(fēng)暴的中心,四面八方都是無序的狂風(fēng)。走向房子的路,格外艱難,馬也在不安的鳴叫。
尚善騰出一只手,拉住周離離,把她也一起往房子那邊帶。
終于,兩人靠近的房子,走進(jìn)一看才發(fā)現(xiàn)這是一間詭異的寺廟。旁邊還立著一塊石碑。
但是沒想太多,尚善和周離離現(xiàn)在只想找一個地方,躲避風(fēng)雨,也沒仔細(xì)看石碑上的內(nèi)容。于是兩人拉著馬就進(jìn)去了。
一進(jìn)寺廟,就感覺風(fēng)雨瞬間消失了似的。只能聽見外面呼嘯的風(fēng)聲,還有雨水拍打墻壁、屋頂?shù)穆曇簟?p> 艱難的把門關(guān)上,終于與外間的風(fēng)雨隔絕開來。
周離離突然覺得,自己就算最后沒有成功改命,這一趟穿越之旅也值了。又是上戰(zhàn)場,又是經(jīng)歷這種百年一遇大暴雨,這些都是她以前坐辦公室沒想到的經(jīng)歷。
現(xiàn)在兩人,兩馬,都渾身濕透,極其狼狽。
“我的媽呀。。?!敝茈x離感嘆道。
寺廟內(nèi)一片漆黑,她什么都看不見,只能聽見馬兒粗重的呼吸。周離離慢慢靠近尚善,試圖尋找一些安全感。在大自然前,周離離迫切的需要一個人類同伴。
尚善沒說什么,向寺廟的中心拜了拜。他本是道教徒,原本不準(zhǔn)進(jìn)入其他教派的祠堂,但這一次情況特殊。這一拜既是向自己祖師求原諒,也是向這間廟里的神祗求一安身之地。
然后尚善摸出一個火折子。
“完了,火折子濕了。。?!鄙猩频吐曊f道。
“什么?那我們怎么生火???”周離離正說著。
突然外面一陣驚雷,閃電透過門板的縫隙,正好將一束慘白的光照在寺廟中心。一個詭異的泥塑被照亮,它的鼻梁上有一處鮮血,眼神充滿毒怨,眉頭緊皺,嘴角向下撇。頭戴曲折花紋的帽子。
那一瞬間的光明,讓周離離看清這尊泥塑。
光走后,又是一片黑暗。
“剛剛。。。你看清了沒有?”周離離顫抖的問道。
“看到了。。。”尚善回答。
“那是什么啊??是這附近村民信奉的什么,神嗎?”周離離感到害怕,那尊泥塑的眼神實在是太過惡毒。這讓她甚至懷疑,這里的村民該不會信奉什么邪教吧?
“不知道。。。我沒見過。。?!鄙猩埔哺杏X很不妙,這里的一切都太邪氣了。
利茲啊栗子
我感覺自己在往靈異玄幻的道路上狂奔。。。天吶也不知道讀者會不會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