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心血噴出,韓言的身形搖搖欲墜。大量的心血消耗讓他的身體已經(jīng)變的非常虛弱了。
而且之前還以為龍瑤的那件事讓自己心血不暢,所以他現(xiàn)在可謂是在垂死的邊緣掙扎。
撲通……
韓言一頭栽倒,就是直愣愣的躺在了冰涼的地面上。其面前的血胚石在這一刻終于是徹底裂開了,其內(nèi)的血嬰魔氣也是一縷縷的飄出。
不過可惜,此時的韓言已經(jīng)看不見那血嬰魔氣了?,F(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昏迷過去,若是無法挺過去的話,怕是性命危矣。
血嬰魔氣不斷的蠕動著,突兀的一雙黑色的眼睛出現(xiàn)了。
那眼睛之內(nèi)不同人類的眼睛一樣是由瞳孔和眼白組成,那眼睛就是兩團黑色的火焰一般,深似古井。
眼睛出現(xiàn)之后,一個腦袋也是逐漸形成。這個血嬰的樣子非??蓯郏壹?xì)看過去就可以發(fā)現(xiàn),這個血嬰居然和韓言如出一轍,簡直就是萌化了的韓言。
血嬰的全身都是形成了,不過大小就是一個拳頭那么大,樣子就是萌化了的韓言。
血嬰“韓言”看著昏迷的韓言,焦急的飛到了韓言的頭上,在韓言的頭上好一陣的亂踩,但是卻沒有絲毫反應(yīng)。
在血嬰“韓言”努力了一番后,韓言依舊是靜靜的躺在地上。血嬰“韓言”見狀也不再折騰,突然就是順著房間的窗戶飛了出去。
這個血嬰“韓言”一路狂飛,居然來到了田家的所在地,而那田永生正在大殿之內(nèi),在他的身邊還有一位和他一般大的老者,和一個滿臉傲慢的年輕人。
血嬰“韓言”悄悄的趴在窗戶邊,露出一個不起眼的小腦袋看著那里面的三人。
只見田永生和另外一個老者對著那年輕人抱拳躬身,恭敬道:“不知鬼公子大駕光臨,有失遠(yuǎn)迎!”
那被稱為鬼公子的年輕人擺了擺手,滿臉邪笑的道:“不打緊,只是沒有想到,田家主居然被一個毛頭小子給弄成了這幅模樣,實在是恥辱啊?!?p> 田永生聽到此話,嘴角不由的一抽,恨不得指著那鬼公子的鼻子一頓亂罵。你他媽知道那小子多么恐怖嗎,老子的兒子被那小子都快搞死了,老子除了服軟還能怎么樣?
不過田永生沒有說出來,雖然很是生氣,但是卻敢怒不敢言。畢竟這鬼公子來頭不下,若是得罪了他的話,這人一句話怕是就要平了他田家。
“呵呵,田家主已經(jīng)步入晚年,斗不過一個年輕氣盛的小屁孩也是正常的,是吧?”另外一位老者輕蔑的看著那田永生,嗤笑道。
田永生臉色不悅,看著那老者就是破口大罵:“如果不是因為你女兒亂惹事,我兒子會有這樣的結(jié)果嗎。還不是因為你那敗家的女兒,沒事惹人家干什么!”
聽到這里,那老者的身份也就不言而喻了,白家家主白宵,也是那白煙柔的父親。
“哼,你們這攀炎附勢的混蛋,還不是因為你們看上了我白家身后的鬼幽谷,若不然你們會跟我白家套近乎嗎?”白宵一樣腦袋,一臉高傲的看著田永生。
那鬼公子不耐煩的看著二人你來我往的互懟,猛然一拍桌子,沉聲喝道:“你們兩個差不多得了,被一個小子……”不過,還不待那個鬼公子說完,血嬰“韓言”就突然來到了他的身后,直接鉆入了他的身體里面,將其心脈噬咬撕斷。
心脈這個脆弱的地方怎么可能受得了血嬰“韓言”的摧殘呢,心脈一斷這鬼公子就是沒了呼吸,腦袋沉沉的低了下去。
不過血嬰“韓言”沒有去管那么多,還在鬼公子的身體里瘋狂的吸食著他的血液。
韓言心血丟失,這個血嬰“韓言”就幫他找人,然后吃了那個家伙的心血,就會間接的哺育給韓言。
血嬰“韓言”與韓言屬于血契,在通過特殊的煉制手法后,血嬰會和魔修產(chǎn)生本命相連的關(guān)系。
只要血嬰不死,魔修便可以不死不滅。若是血嬰受到了致命的傷害,那魔修也是差不多完了,只是會死的比血嬰晚一點而已。
這也就是這血嬰的狠心之處,天魔至尊研制出來就是需要一個狠心的人去試試,將性命和一個血嬰捆綁在一起可是需要很大的勇氣。
血嬰的真正實力比起本尊來說定然要弱上不少,雖然速度要比本尊強上一階,但是魔修幾乎同境界無敵,如果輸了不就是因為打不過嗎,若是都打不過了,血嬰還跑個屁啊。
這也就是為什么連天魔至尊都沒有煉制過血嬰的原因,雖然沒有血胚石也是一個原因,但他也不敢貿(mào)然的將自己的性命交給血嬰。
那個時代,可不是只有他一個至尊,如果讓其他的至尊知道了他的弱點是血嬰的話,那么跟誰打的時候不都要針對自己的血嬰?那樣的話,到底是跟他打還是跟他的血嬰打。
韓言之所以會去煉制血嬰,也是因為他有信心。他有信心在這個凡界里面沒人可以傷到自己,即使相差很大的境界,他也有信心可以順利逃脫。
這個凡界不過是個蠻夷之地,他魔皇不靠修為就打不過了嗎?別開玩笑了。
血嬰“韓言”吃的倒是很爽,畢竟它是以血為生,但是這可讓田永生和白宵都是大驚失色啊。
這位不可一世的鬼公子咋了,這話還沒說完難道就嗝屁了嗎。
田永生和白宵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兩個人不約而同的朝著鬼公子靠近。兩人再次相互看了一眼,田永生顫顫巍巍的將手放在了鬼公子的鼻尖上。
“沒……沒呼吸了!”田永生不敢置信的看著白宵,完全不敢接受這個事實。
白宵也是嚇了一跳,連忙伸出手也像田永生一樣放在了鬼公子的鼻尖,結(jié)果自然和田永生一樣,這個鬼公子已經(jīng)沒了呼吸。
兩個人現(xiàn)在都是心底發(fā)慌,這鬼公子突然沒了呼吸,怕不是死了吧。
這要是被鬼幽谷知道這鬼公子死在了這里,怕不是要將他們滿門抄斬。
“怎么辦……怎么辦?”田永生朝后退了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雙眼無神的看著那已經(jīng)低下腦袋的鬼公子。
白宵也是呆住了,腦子里面一片空白,突兀的道:“要不如實說,就說是死在你田家的?”
不過,白宵這么說顯然是想要撇清楚關(guān)系,畢竟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如果可以將鬼幽谷的怒火轉(zhuǎn)移到田家身上,他白家就可以繼續(xù)茍活下去。
“不行,絕對不行!”這個時候田永生也是硬氣起來,這明明在我們兩個人面前一起死的,怎么能推給我田家來承擔(dān)呢,“你也在場,你也有責(zé)任!”
白宵也是怕了,這件事情若是沒有一個讓雙方滿意的理由,那誰都會將對方給捅出來,這樣的話誰都要死,而且會死的很難看。
兩個人沉思了一會兒,突然看向?qū)Ψ?,臉上兀然的浮現(xiàn)出了一抹冷笑,異口同聲道:“推給韓家!”
“哈哈哈哈!”兩個人突然仰天長笑,這真的是一個絕妙的辦法。
反正韓家已經(jīng)得罪了兩家,如今將這殺害的罪名推給韓家的話,不僅讓他們脫離的危險,還可以順帶滅了韓家,何樂而不為呢?
血嬰也是聽到了兩人的笑聲,不過它也不在意,現(xiàn)在這鬼公子的心血已經(jīng)被它完全吃光了,現(xiàn)在還昏迷在房間的韓言臉上也是浮現(xiàn)出了一抹紅潤。
血嬰“韓言”突然從鬼公子背后的血洞里面冒出頭來,一雙黑色的眼睛盯著鬼公子右手上的儲物戒指,一眨眼便是來到了鬼公子的右手上。
“嗯?那是什么?”田永生率先注意到了血嬰“韓言”的出現(xiàn),一臉詫異的看著血嬰“韓言”,大叫出聲。
白宵也是不再發(fā)癲,看著站在鬼公子手上的血嬰“韓言”,眉頭微皺,道:“難道是鬼公子的魔物?”
“應(yīng)該不是???”田永生也是有些不敢靠近,魔物可不是他們這些人可以觸碰的,那玩意兒可不好惹啊,跟主子一個脾氣的。
血嬰“韓言”則是毫不在意他們兩人的議論,從鬼公子的右手上摘下了戴在無名指上的儲物戒指,便是直接竄飛出去,留下了還一臉懵逼的田永生和白宵。
撲通!
鬼公子的身體突然朝前栽倒下去,身后那被血嬰“韓言”挖出來的血洞也是出現(xiàn)在了田永生和白宵的眼前。
“咝!”
兩人都是倒吸一口涼氣,這真他娘的狠啊,這么大一個血洞怎么做到的,里面的五臟六腑也是被啃的差不多了,這怕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才會這么絕情吧。
白宵跟尊下八家之一的鬼幽谷也是有過接觸,對于這種事情比起田永生要冷靜的多。
他看著田永生道:“我們把這小子的尸體處理了,然后告訴鬼幽谷的人,是那個韓家小子殺的人!”
田永生則是滿臉疑惑的看著白宵,不解道:“問題是,剛剛我們都看到了,應(yīng)該是那個紅色的小東西干的,這怎么騙啊?”
“不管那么多了,鬼幽谷應(yīng)該不會在意這一個弟子的生死,他們只會在意那個韓家讓他們失了顏面,他們肯定要找回場子!”白宵一把拎起了那個鬼公子的尸體便是朝著外面走去。
“哦,對對對,就這么干!”田永生也是后知后覺,這位被他們當(dāng)做祖宗一樣供起來的人應(yīng)該只是鬼幽谷的一個弟子而已,那鬼幽谷的人哪里會管他的生死啊。
血嬰“韓言”看著這一幕,也是在白宵和田永生離開之后再次潛入了大殿之內(nèi)。
血嬰“韓言”從地上拿起了一件黑袍,然后將自己包裹成了一個黑色的皮球,便是磕磕碰碰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