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各自盤算著,誰也不知道對方在想著什么。
韓言深吸口氣,最終還是退了一步,看著綠裙女子道:“你讓我去偷天靈涏龍根,可那東西被煙雨閣寶貝的很,你讓我怎么偷的到?”
綠裙女子欣然一笑,從儲物戒指里面拿出了一個卷軸放在了桌子上,道:“天靈涏龍根平常由總閣閣主看管,但是最近她去閉關(guān)了,所以現(xiàn)在天靈涏龍根無人看管。這里有潛入總閣的地圖,你只要按照上面的路線走就能找到寶庫,天靈涏龍根就在里面!”
“你有這個地圖,為什么不自己去呢?說多了就是你怕被發(fā)現(xiàn),讓我去冒險吧?!表n言拿起卷軸打開,里面的確描繪著一些路線,至于真實與否就只有綠裙女子自己知道。
聞言,綠裙女子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此舉的確就是怕被發(fā)現(xiàn),讓韓言前去也是為了避免自己被發(fā)現(xiàn)。如果韓言成功拿出來還好,到時候天靈涏龍根也就到手了,如果韓言被抓到了,那么韓言就失去了利用價值,可以直接舍去。
這點只要是不傻的人都清楚,畢竟有地圖在手上還要別人幫忙,那不就是保證成功與否自己都安全嗎。
可是韓言卻明白,這就算是個圈套,他也只能跳下去。斗丹盛會的魁首拿不到天靈涏龍根,那么他就沒有必要在斗丹盛會上浪費時間。若是可以拿到天靈涏龍根,到時候偷梁換柱,給這綠裙女子一根假的,自己再將真的帶走就行了。
兩人都是各懷鬼胎,各自盤算著自己的計劃。
“不過我想知道,煙雨閣應(yīng)該對你不錯吧,你為什么還想要監(jiān)守自盜呢?”韓言將卷軸收入了儲物戒指之中,饒有興趣的看著綠裙女子。
對此綠裙女子無奈的扶著額頭,苦笑道:“童倚肆你肯定認識,那老家伙的毒功你也試過,只有天靈涏龍根才能夠治療。我被那老家伙傷了,若是沒有天靈涏龍根的話怕是就要死了?!?p> 韓言撇撇嘴,對于綠裙女子這話的真實性卻是不抱希望。自己也中了童倚肆都厄心七彩毒,用天靈涏龍根汁液不就解決了嗎,你要是中毒了,以你春閣閣主的身份難道弄不到天靈涏龍根汁液?
仿佛知道韓言在想什么,那綠裙女子滿臉苦澀的道:“我中的可不是那厄心七彩毒,若只是厄心七彩毒的話我就用天靈涏龍根的汁液解毒了,可是我卻中了毒藥齋的祖?zhèn)鲃《?。?p> “嗯?厄心七彩毒居然不是毒藥齋的最強毒藥嗎,那毒藥齋的祖?zhèn)鲃《臼鞘裁??”韓言不禁有些詫異,厄心七彩毒若是放在外面,幾乎無人能解,即使是一些百毒不侵的武者怕是都要畏懼厄心七彩毒。
“森羅冥毒!這是毒藥齋的祖?zhèn)鲃《荆@種劇毒三日發(fā)作一次,每次都會讓中毒之人痛苦到失去理智的程度。我曾經(jīng)也差點失去理智,自己沖進總閣的寶庫尋找天靈涏龍根,最后還是靠陣法攔住了自己,沒有鑄下大錯?!本G裙女子的臉色每每談到那森羅冥毒的時候,都是忍不住的一些蒼白。
見狀,韓言更是驚訝,這森羅冥毒到底是何物,居然能將玄天武者折磨成這樣?
就是不知道,這個森羅冥毒和自己在魂魄之中烙印符文,哪個更加痛苦。不過韓言卻認為后者,畢竟魂魄受到折磨和肉體受到折磨不一樣,魂魄更加的脆弱,更容易讓人產(chǎn)生畏懼。
韓言摩挲著下巴,不斷的思量著怎么搞到這個森羅冥毒。這種毒藥雖然韓言不屑,但是不得不說,能讓玄天武者都為之顫抖,比起要讓對方主動開放神識才能夠烙印的符文好用多了。
綠裙女子自然不知道韓言在想些什么,擺了擺手就催促道:“你最近就準備動手吧,總閣閣主大概三天后就要回來了,你最好明天晚上就行動?!?p> “這么著急?”韓言不覺的驚呼出聲,這種行動不讓他多準備一下萬一真的被抓住了,到時候這綠裙女子拍拍屁股就沒事了,他可不一樣啊。
要是真的被抓住了,他就算跑了也成了煙雨閣的敵人,如果他只有自己的話,大可以一走了之,可是韓家不可以啊。
雖然如今的詭龍山脈依舊是楚天禁地,可是煙雨閣的祖?zhèn)鲗毼锉蝗送盗?,怕是根本不會管什么皇室禁令吧,到時候直接沖進詭龍山脈殺人,韓言自己都怕應(yīng)付不來。
不過在看到綠裙女子那堅定的眼神后,韓言也只能點點腦袋,算是答應(yīng)了下來。
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既然時間緊迫只能趕緊做準備,就算到時候真的被發(fā)現(xiàn)了,至少要保證能走掉。
“那祝我們合作愉快!”綠裙女子對著韓言和善的笑了笑。
韓言卻沒有心情跟她嬉笑,沒好氣的甩了一個白眼給她后,就轉(zhuǎn)身離開了。可是韓言的背后,血嬰飛了出來,悄無聲息的躲在了房間的角落里。
……
當韓言離開后,那綠裙女子仿若松了口氣一般癱坐在椅子上。
其身后兀然的浮現(xiàn)出了一道黑色的身影,那身影身穿黑袍,面龐也是被黑袍的帽子遮住了。
“你也真是小心,這種事情居然還要讓別人去辦。”那黑袍人摘下了帽子,露出了一張滿是褶皺的臉。
童倚肆!
躲在角落里的血嬰瞪大了眼睛看著那人,這居然是毒藥齋的萬祖毒王童倚肆。這家伙怎么在這里,而且這種事情,是什么?
綠裙女子轉(zhuǎn)頭看著童倚肆,眼中卻是充斥了恐懼,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我只是不想自己去做,畢竟我也是煙雨閣的人?!?p> 童倚肆哈哈大笑,伸出手拍了拍綠裙女子的香肩,嗤笑道:“你自己害怕就害怕,說什么是煙雨閣的人?既然你已經(jīng)愿意為蒼王宮賣命了,那你就不再是煙雨閣的春閣閣主?!?p> 綠裙女子的身體忍不住的顫了顫,俏臉上布滿的驚懼,好像童倚肆?xí)⒘怂粯印?p> “蒼王宮為什么要天靈涏龍根?閣主和蒼王宮二少可是青梅竹馬,為什么要做這樣的事?”綠裙女子雙拳緊握,壯起膽子看著童倚肆道。
童倚肆隨手打了個響指,那綠裙女子的臉色瞬間蒼白,撲通一聲就從椅子上跌落下來,跪倒在地,雙手緊緊的抱住了自己的腦袋。
“不要,我錯了,別再折磨我了,我求你了!”綠裙女子痛苦的叫出了聲,雙手緊緊的抓住了童倚肆的腿。
“呵呵,這才像話?!蓖兴劣执蛄艘粋€響指,那綠裙女子才是沒有繼續(xù)呻吟,“這是蒼王宮牽扯了幾千年的秘辛,不是你我可以知道的,所以好好的辦你的事,別多問了?!?p> 那綠裙女子連忙點頭,絲毫不敢反抗童倚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p> “嗯?!蓖兴凛p蔑的看著那跪在自己面前的綠裙女子,頓時囂張的大笑出聲,“到時候別把那小子給放了,記得殺了他,別留下什么隱患。畢竟他可是殺了鬼千機的人,這樣的人要是不能扼殺在搖籃里,對我們可不是什么好事。”
“是是是!”綠裙女子的腦袋深深的低了下去,沒有人可以看到她臉上那陰沉的表情。
之后,童倚肆再和綠裙女子囑咐了幾句后就離開了,血嬰也趁機溜了出去。
韓言躺在客棧房間內(nèi)的床上,把玩著手中綠裙女子給的地圖,臉上卻是浮現(xiàn)出了一抹冷笑:“好你個婆娘玩意兒,居然敢利用老子!不過也沒關(guān)系,到時候咱們就看看,是你死的快還是我死的快!”言罷,韓言便將地圖收了起來。
沉思了片刻,韓言將軒轅澈遠叫了進來。
“韓言兄弟,找我有什么事?”軒轅澈遠看著韓言,淡然的笑道。
韓言為其倒了杯茶后,道:“我想知道,蒼王宮千年前的秘辛是什么東西?這個尊下八家之首,有什么事我們普通人不知道的嗎?”
聞言,軒轅澈遠不覺一沉,看著韓言那堅定的目光,苦笑道:“蒼王宮的現(xiàn)任宮主名PY蒼天,修為在玄天九重巔峰。可是,蒼王宮的真正嫡系,應(yīng)該是姓‘帝’!”
“帝?”
“嗯,蒼王宮的秘辛,牽扯太過巨大。不止是我楚天有蒼王宮,云霜帝國和北匈帝國也有蒼王宮,甚至其他的很多帝國,也有!但是,他們的現(xiàn)任宮主,都不姓帝,全是皇室的近親?!避庌@澈遠輕聲道。
韓言沉思片刻,兀然道:“這蒼王宮等于是皇室的左右手,替皇室間接管理著尊下八家對吧?”
軒轅澈遠卻是搖搖腦袋,有些無奈的道:“若是這樣還好,畢竟是為了天下百姓和帝國秩序,可是蒼王宮的現(xiàn)任宮主們,都是為了奪取皇權(quán)!”
“奪取皇權(quán)?PY和青陽,他們是近親,所以他們也算是皇室的繼承人選!”
“對!其他帝國中的蒼王宮也是如此,都是為了奪取皇權(quán)。不過,想來也快了,馬上就到了所謂的預(yù)言之日了?!避庌@澈遠微抿一口茶,凝重道,“根據(jù)道機子前輩的預(yù)言,千年之后蒼王宮的傳人再現(xiàn),將會統(tǒng)一蒼王宮,整合周邊帝國!到時候蒼王宮大顯神威,即使是楚天都要被其收入囊中,不過蒼王宮一直以百姓安危為重,所以即使統(tǒng)一天下也無事?!?p> 韓言看著那軒轅澈遠興奮的模樣,對于那四相之一的道機子越發(fā)的感興趣了。這個什么朱雀相居然還會預(yù)言,到底是何許人也?
“我明白了,多謝軒轅兄告知韓某!”韓言對著軒轅澈遠抱拳拱了拱手,颯然一笑。
軒轅澈遠擺了擺手,道:“這有什么,這也不算什么秘密,尊下八家的人都略有耳聞,只是沒有什么人放在心上而已。既然沒事了,我也就先走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