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在場的五人都是沉默下來,韓言和童倚肆、童颯謙的目光碰撞在一起,那女人的目光則是放在了綠裙女子的身上。
“呵呵……”驀地,韓言露出了一抹自嘲的笑容,旋即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事情的來龍去脈,還很難理解嗎?
從寶庫里面取出的天靈涏龍根是假的,等于綠裙女子打一開始就沒有打算將真的天靈涏龍根給童倚肆。
只要韓言拿出了天靈涏龍根,按照原計劃那女人追出來,自己和童倚肆打的不可開交,如果能戰(zhàn)勝童倚肆,那么最后假的天靈涏龍根也不會暴露,就會被那女人和綠裙女子堂而皇之的收走。
如果韓言沒有戰(zhàn)勝童倚肆,反而被打敗了,那么那女人和綠裙女子的作用就來了,
童倚肆已經(jīng)被自己消耗了大部分的真元,只要那女人和綠裙女子聯(lián)手,即使是童倚肆都避免不了慘敗。
那個時候,她們依舊可以堂而皇之的收回天靈涏龍根,頂多給韓言一些好處罷了。
當然了,不僅僅是這般。
若是韓言帶著天靈涏龍根跑路了,那韓言拿到的也是假的,到時候她們只要禍水東引,童倚肆肯定就將目標放在了自己身上。
真的天靈涏龍根則被煙雨閣藏起來沒有被偷走,反而韓言拿著假的天靈涏龍根,還要被童倚肆瘋狂追殺。
最可恨的是,那時候韓言就算跟童倚肆解釋,自己拿到的天靈涏龍根是假的,童倚肆也聽不進去,只會認為是韓言偷梁換柱,以此為借口想要欺騙他。
好一個借刀殺人啊,不論最后是誰握著刀,又是誰殺了人,結(jié)局對于煙雨閣來說,都是好的。
真的是千想萬想也沒想到,韓言居然也有被人利用的一天,而且還是這么的徹底。
這次煙雨閣的計謀就好比在下棋,韓言和童倚肆看似是執(zhí)棋者,但真正的住在,卻是棋盤!
他們二人都在煙雨閣之上,不斷的擺弄自己的棋子。可是,殊不知棋盤卻是側(cè)面操控他們,讓他們的每一步棋都是照著棋盤給的路線在走。
即使最后二人明悟,那棋盤之上也已經(jīng)布滿了棋子,兩人僅剩的路線,依舊被棋盤算在其中。
“哈哈哈哈!”
韓言和童倚肆都是仰天長笑,心中的怒火卻是逐漸升騰。好個煙雨閣啊,居然敢玩老子!
童颯謙淡然的看著正在狂笑的二人,心中卻是無奈的嘆息。煙雨閣此舉冒著得罪兩邊的危險,就是賭上二人之間的恩怨,以此來讓煙雨閣漁翁得利,可惜煙雨閣怎么樣也沒有想到,他會加入戰(zhàn)場。
的確,煙雨閣的計劃很完美,但是也很好破。
只要童倚肆這邊或者韓言這邊突然多出了一個盟友,那么這個計劃就會被攔腰折斷。
試想一下,如果今日來的不是童颯謙,而是韓言這邊的風(fēng)兒和靈兒,那么局勢也是如此。童倚肆被斬殺,韓言帶走假的天靈涏龍根,煙雨閣卻能夠安然無恙。
良久,韓言和童倚肆終于是停下了狂笑,二人四目相對,臉上卻同時浮現(xiàn)出了一抹感嘆。
這是來自英雄之間,惺惺相惜的感嘆,對方都是實力不俗者,與這樣的人為敵才能夠有動力。如果不是因為背后家族的緣故,韓言可能真的會和童倚肆、童颯謙是很要好的朋友。
可惜,造化弄人啊。
雖然不能是好朋友,但是如今似乎,三人也是盟友不是?現(xiàn)在他們可是有共同的敵人,煙雨閣!
那綠裙女子此時已經(jīng)奄奄一息了,只要誰再上去補一刀,就可以直接要了她的性命。
“你聽我說!”女人似乎還想要說些什么,兩只玉手緊緊的抓住了韓言的胳膊。
韓言卻是猛然一甩胳膊,將那女人推開后,臉色陰沉的看著那女人,冷嗤道:“滾吧,今日我們不會對煙雨閣做什么,但是以后,煙雨閣定當滅亡!”
女人一雙美目緊緊的盯著韓言不放,眸子中兀然的浮現(xiàn)出了朦朧的水霧。不知為何,韓言這么說,她的心好痛!
童倚肆卻是想要將這個混賬的煙雨閣滅亡,剛想要開口說話,卻被童颯謙攔住了:“你應(yīng)該就是那個滅了鬼幽谷的韓言吧,你來煙雨城也是為了參加斗丹盛會嗎?”
雖然不明白童颯謙什么意思,不過韓言卻是對他不反感,反而有些好感,當下也就未曾隱瞞,坦然的點了點腦袋。
“呵呵,不止你可有自信,能夠戰(zhàn)勝老夫呢?”童颯謙颯然一笑,別看是個老頭,居然還有些特別的帥氣。
“當然?!表n言也是坦然笑道,斗丹盛會雖然不能得到天靈涏龍根了,但是也可以參加看看。
不是韓言對斗丹盛會感興趣,而是說著童颯謙居然被稱為藥王,那么在煉藥之上肯定有著自己的驕傲,這樣的人,韓言可是非常希望可以與之一戰(zhàn)的。不為別的,韓言想要贏他!
不僅是韓言有這般想法,童颯謙之所以詢問參不參加斗丹盛會,也是因為他想要和韓言一較高下。
他不是跟童倚肆一樣喜歡打斗的那塊料,對于戰(zhàn)斗他更加喜歡看似平靜卻暗藏玄機的煉藥。如果能和韓言比一比煉藥,不論輸贏,童颯謙都感覺這次沒白來。
童颯謙對著韓言抱拳拱手,輕笑道:“那么屆時,老夫等著你!希望你不要讓老夫失望,不然的話,到時候可就要貽笑大方了?!?p> 韓言不置可否的點點腦袋,算是接下了童颯謙的戰(zhàn)帖。你既然要比,那么我如你所愿,定當和你比個痛快!
見狀,童颯謙也是了然,帶著那還在生氣的童倚肆離去了。韓言看著二人離去的方向,苦笑著搖了搖頭。
“干什么?”韓言眉頭微皺,滿臉警惕的看著那女人。
原來,就在童颯謙二人離開沒多久,那女人就來到了韓言的身邊,想要將韓言背起來。
女人俏臉落寞,但是依舊扯出了一抹笑容:“我?guī)闳ク焸?。”言罷,也不待韓言繼續(xù)開口,就背起了韓言。
綠裙女子被趕來的弟子帶走,韓言則是被那女人帶到了之前的小木屋里。
這個小木屋依舊是那般冷,吐出一口氣都能夠看見白霧,里面的溫度可想而知有多么的低了。
女人將韓言放在床上,讓韓言輕輕的靠在墻上。
將韓言安置好后,女人的儲物戒指閃了閃,頓時一顆丹藥出現(xiàn)在了女人的手里。女人想要將丹藥塞進韓言的嘴里,韓言卻是冷淡的撇開了腦袋。
“怎么了,還在生我氣嗎?”那女人苦笑的看著韓言,眼中的霧氣卻是久久不能散去。
韓言瞥了一眼那女人,緩緩的嗤笑出聲:“陌生人給的東西,我敢吃嗎?我可怕煙雨閣連丹藥都是準備好的,就是為了謀害我呢?!?p> 聞言,女人的嬌軀頓時顫栗不停,卻是依舊將丹藥放在韓言的嘴邊,哽咽道:“我在你眼里,就是陌生人嗎?”
“不然呢?”韓言冷哼一聲,對于那放在嘴邊的丹藥依舊如同看不見一般。
“你救過我,收留了我三日。我也救了你,收留了你一晚。雖然沒有其他交情,但也已經(jīng)不是陌生人了吧?”
“哈哈哈哈,那天可是你趕我走的,如今你還跟我談?我們一報還一報,已經(jīng)扯平了,如今只有我和煙雨閣的恩怨,你站在煙雨閣,那么我們就是敵人!”韓言兀然的大笑出聲,冷淡的看著那女人。
女人貝齒緊咬,手中的丹藥掉了下來,玉手無力的垂了下來,腦袋也是深深的底下。
韓言看著她這番模樣,眉頭不覺一挑,不過卻沒有說話,就是那么靜靜的看著她。
半餉,女人撿起那掉在床榻上的丹藥,看著韓言道:“你要怎么樣才肯吃?”
“不吃!”韓言低沉的聲音從嘴中傳出,直視著女人,語氣中卻是已經(jīng)沒了先前的抓狂和冷淡。
啵!
此時,那女人居然是流下了眼淚,不斷的有淚水落在地上。女人想要止住淚水,可是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讓其停下:“你要怎么樣,到底要怎么樣才肯吃下去,不要這樣好不好,不要這樣好不好……”
見到女人這幅模樣,韓言卻是不知道該怎么辦。
“哎,我吃行了吧?!绷季茫n言終于是服軟了,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聽到韓言的話,那女人頓時愣住了,有些驚喜的道:“真的嗎?你真的答應(yīng),吃了它?”
“嗯,不過有個條件?!表n言攤了攤手,眼珠微微轉(zhuǎn)動。
“什么條件?”
韓言沉吟片刻,道:“告訴我你的名字?!?p> 那女人愣了愣,輕聲道:“慕清絮,你可以叫我慕慕?!?p> 慕清絮?!
煙雨閣總閣閣主,如今掌管煙雨閣的慕清絮?
“你是,煙雨閣的總閣閣主慕清絮?”韓言錯愕的看著那女人,也就是慕清絮,語氣中透露的滿滿的不可置信。
“嗯。”慕清絮微微頷首,臉上卻是浮現(xiàn)了淡淡的紅暈,“你答應(yīng)了我,我告訴你名字就吃了丹藥的!”
說著,慕清絮還揚了揚手中的丹藥。
韓言無奈,點了點頭就準備伸手接過丹藥,可是慕清絮卻是縮了回去,輕笑道:“我來喂你!”言罷,慕清絮也坐在了床榻上,將丹藥先是塞進了自己的嘴里,然后捧起韓言的腦袋,四唇相對。
“唔!”
韓言想要推開慕清絮,可是無論如何都是推不動。他現(xiàn)在身上中了童倚肆的毒,慕清絮更是玄天武者,韓言根本奈何不了。
若只是普通的這般喂藥,早就結(jié)束了,可是慕清絮卻是依舊和韓言吻在一起,沒有松開。
良久之后,慕清絮才是紅著臉蛋,挪開了腦袋。
“額,我說慕清絮啊……”韓言沒好氣的看著慕清絮,就是想要搞清楚慕清絮什么意思。
自己好歹也是有未婚妻的,慕清絮就這么不分青紅皂白的吻上來了,這讓他怎么面對楚馨茜?
“叫我慕慕!”慕清絮卻是嬌嗔道。
“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