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你是哪家的野小子,竟敢打我?”唐瑜亮捂著胸腹,從地上艱難地爬起身來獰笑,“你完蛋了,你敢打我,你知道老子是誰?”
他同行的五、六個同伴一齊圍了上來,牛逼哄哄藐視徐佳和鄧樂兒,漂亮的女侍應生也早叫來了幾個膀大腰圓的保安。
徐佳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只是盯著唐瑜亮冷冷出聲:“給你一個機會,跪下來給我女朋友賠禮道歉,不然今天就要廢了你第三條腿,讓你今后再沒有繼續(xù)作惡的資本,省得到處去糟遢良家少女?!?p> 在場食客聞言都嗤之以鼻,不覺得徐佳有能耐打臉。
“王八蛋,你算什么東西?”唐瑜亮的狐朋狗友們怒不可竭,紛紛叫囂起來,“小雜種,你有什么資格叫板唐少?”
“知道唐少是誰嗎?”
“他是鑫德勝集團的少主,是鼎鼎大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鑫德勝老板唐總的兒子,豈是你這鄉(xiāng)巴佬能羞辱的?”
他們很是生氣徐佳對唐瑜亮動手,唐公子可是上流社會,妥妥的優(yōu)質(zhì)富二代一枚,徐佳如此叫板簡直不知天高地厚,大逆不道。
聽到唐瑜亮是鑫德勝集團的少主,在場不少人齊齊驚呼一聲。徐佳完蛋了,鄧樂兒也要被糟蹋了,所有人都這樣認為。
不少女人更是不屑盯著鎮(zhèn)定的徐佳,覺得這小子闖了大禍還在裝腔作勢。
唐瑜亮雖然被徐佳狠揍了,但不防礙他享受著眾人的敬畏目光,隨后捂著頭帶人走到徐佳面前,依舊是氣勢洶洶,顧盼自雄:“王八蛋,砸我腦袋,踹我肚子?有種啊。在N市這一畝三分地上,還沒人敢這樣對我呢。你是第一個,不得不說,你很有種。不過我要告訴你,你闖大禍了。你最好乖乖跪下來,自己廢掉砸我腦袋的手,再把女人送到我床上。不然,你今天等著倒霉,要不了你們的命,也得叫你們脫層皮。”
唐瑜亮露出欺男霸女的猙獰面目,勢必是要向徐佳找回今天的場子,他出身富二代的優(yōu)越,還從來沒有吃過這么大的虧,哪里忍受得了這口惡氣。
隨著他這番話落下,幾個狐朋狗友靠了過來,手里都拿著一個酒瓶,隨時準備要爆徐佳的腦袋。
鄧樂兒俏臉一變:“你們要干什么?膽敢亂來,我就報警了。不,如果還不行,那就只能直接鬧到市委市政府去了?!?p> 漂亮的女侍應生嬌哼一聲:“報警?你在嚇唬誰,你真當自己是市長千金,市高官家的公主?也不是隨便一個人都可以欺詐的?!?p> “樂樂,沒事,這事我來處理?!毖垡娻嚇穬壕鸵l(fā)飚,徐佳拉住了她,望著唐瑜亮淡淡開口,“看來你是放棄求饒的機會了,還敢跟我撂狠話,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唐瑜亮呸了一口:“讓我求饒,你夠格嗎?”
不過他也看出勢頭有點不對了,畢竟他家里只是有錢的大老板,真要跟那些人斗那是絕對討不到半分便宜,還有許多顧忌,他就真得罪不起,最多在有錢人圈子,老百姓面前不可一世。
不待徐佳繼續(xù)動手,樂樂趕緊拉過徐佳,從懷里掏出一張卡,隨手丟到唐瑜亮手里:“你也不要在這里鬧了,這算作補償你,夠不夠?最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要把事情搞大了,我們今天還真沒有閑工夫在這里跟你鬧得不可開交,隨便出來吃個飯也能撞上你這樣的瘟神,你識相點?!?p> “故弄玄虛?”唐瑜亮不以為然哼道:“這是什么玩意?”
漂亮女侍應生在旁幫腔譏諷道:“可能是收買唐少你的銀行卡……”
“本少什么時候缺錢過?我要的是和你這個女人今晚就春風一度?!碧畦ち翝M臉不屑掃過手里東西一眼。
就這一眼,他身子打了一個激靈,好像被燒火棍捅了一樣。卡的正面上一個熟悉不能再熟悉的龍飛鳳舞虬勁“唐”字,像是針尖一樣,刺入唐瑜亮的眼睛……他唐家送出去的最高規(guī)格大禮——綠鉆卡?
這卡送得不多,就那么幾位貴人,手里擁有這張卡的,他心里也自知得很。
唐瑜亮難以置信拿起來審視,從頭看到尾,從上摸到下,想要找出端倪,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是真的。
他瞬間嚇得冷汗直接從臉頰滑落,完了,完了,今天惹出大事了,他第一次有了想要閹掉自己的沖動。
樂樂拿起自己桌面上的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怎么?唐少不認識?這卡片的價值足以抵擋得上對你的賠償了吧,我們就此熄事寧人,唐少還要給個面子?。 ?p> “這……這……”唐瑜亮左手騰右手,右手又騰左手,接著手忙腳亂塞回鄧樂兒手里。
他唐家綠鉆卡,不僅代表著擁有者是鑫德勝集團貴客,還代表著他父親的絕對意志,牽動著整個集團數(shù)十億的財富利潤。
這些持卡的都是什么人?唐瑜亮心里明白得很,也因為知道這一點,所以唐瑜亮不敢造次。
他不死心,拿出電話打了出去。很快,他就濕透了后背。因為這綠鉆卡上都有編號,只要向他父親電話里一問,就知道了持此卡的這位鑫德勝集團最尊貴的客人是N市市長,尊貴到可以讓他家終身都后悔的那種。
唐瑜亮天旋地轉(zhuǎn),最后僥幸和希望,全在這個電話中熄滅。掛掉電話后,他連忙哈巴狗一樣對鄧樂兒小心陪不是,搖尾乞憐,巴結(jié)討好,令全場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