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霆燁沉聲發(fā)問,“靜妃說,她沒有交代過人去拿伽霓花,她猜想有人打著她的旗號去的,而上面是寫你的名字,你可認罪?”
小桐對剛才發(fā)生的事情并不知情,在聽到靜妃將這一切都推出去時,她眼中閃過了一抹絕望。
早晚會有這么一天的,不是嗎,她幫著靜妃做事的時候便想到了。
但是,讓她疑惑的是,為什么賬目上會有她的名字。
當初,她拿了不少銀子去賄賂藥材庫的小太監(jiān),他才答應不會在賬目上寫上這一筆支出,對外只稱,被老鼠偷吃了。
但為何……
小桐看了一眼靜妃,難道是娘娘做的嗎?
為了防止有朝一日敗露,有個替死鬼擋著嗎?
可現(xiàn)在追究也沒有意思了,小桐絕望的紅了眼,“奴婢……奴婢認……是奴婢拿的……”
其實小桐并不知道,那伽霓花老鼠是不吃的,小太監(jiān)也不敢不記,不過是當面一套,背后一套罷了。
“哎!等等!”蘇簡突然打斷。
“蘇簡,你什么意思?”靜妃恨得咬牙。
蘇簡仔細端詳了幾眼小宮女,說,“小宮女,我突然覺得你很眼熟??!”
小宮女本來已經(jīng)做好了赴死的打算,卻突然被蘇簡喊停,一時沒反應過來,愣住了。
一直怕節(jié)外生枝的靜妃心里一慌,連忙張口要說話,可立馬被蘇簡搶了先,“哦~我想起來了,”蘇簡一拍腦袋,大聲說出來,“你不是給我倒酒的那個宮女嗎?”
小宮女聽了她的話卻全身發(fā)冷,腦海中只有一個聲音,“這下要徹底完了,”小宮女哆嗦著嘴唇,眼睛死死盯著地面,她可以死,但是靜妃一定不能死,因為她的家人還在靜妃手里!
她抬了抬頭,“奴婢不是。”
蘇簡笑了,“你說不是就不是了?我還說我沒有下藥呢!誰信?”
小宮女被懟得啞口無言,只會干巴巴的說,“奴婢……真的不是?!?p> 蘇簡并不理會她,她任務還沒完成呢,“皇上,嬪妾剛才想起來,在嬪妾給您敬酒前,這個宮女突然走過來,問嬪妾要不要添酒,嬪妾那時候還挺奇怪,嬪妾在宮中落魄至此,怎么會有人看得起嬪妾給嬪妾添酒,原以為是一番善意,沒想到……”蘇簡難受的搖了搖頭,似乎是看淡了人間冷暖。
“在她來之前,那酒嬪妾喝了幾杯都沒事,她倒酒之后,嬪妾給皇上敬酒,酒里便被下藥了,這人便有大大的問題了?!?p> 蘇簡一口氣說完,口干的咽了咽唾沫。
心想,如果狗皇帝如果反問她一句,‘你怎么證明是這宮女給你倒酒的?’那她怎么說,讓現(xiàn)場的其他人證明嗎?
但直到如今都沒有人站出來,一會兒會有人嗎?
蘇簡正思考時,忽然傳來一聲輕飄飄的,“嗯?!?p> 蘇簡飛轉(zhuǎn)的腦子一瞬間停滯了,嗯是什么意思?
是覺得她說的對的意思嘛?
這么一聲嗯,讓蘇簡有點不敢置信,主要是與自己想法完全相反,她反復確定自己沒有聽錯,才抬起頭,楞楞的說了一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