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暖烘烘,軟綿綿的天鵝絨被,背后傳來一股冷意,蘇簡在睡夢中狠狠打了一個冷哆嗦。
抱緊了自己。
似乎是感覺到不遠(yuǎn)處有熱源,身體便不由自主的朝著那邊一點點挪過去。
北霆燁靜靜的聽著那邊的動靜,直到自己放在被子外面的胳膊被柔軟的身體黏住。
北霆燁不屑的冷哼一聲,不是背對著他嗎,黏過來干什么!
隨手將胳膊抽了出來。
可蘇簡似乎是冷極了,他的胳膊剛離開,蘇簡就自發(fā)往他懷里靠,腦袋枕在他身上,腿也纏上了他的。
北霆燁被這突如其來的熱情弄得僵了一秒,胳膊停在空中,放也不是,抬著也不是。
最終還是嫌棄的用指尖戳了戳蘇簡的腦袋,一副‘真拿你沒辦法’的表情,勉為其難的把她攬在懷里,聞著那淡淡的甜香,勾著嘴角,滿意的閉上眼睛了。
……
與此同時。
皇家祠堂。
靜嬪回了皇宮后,內(nèi)務(wù)府很快貫徹皇上的指令,罰靜嬪進(jìn)入皇家祠堂。
齊嬤嬤將幾張大凳子合在一起,鋪上一張軟墊,再鋪上一張被子,做了一個簡陋的床榻。
按理說,被罰到祠堂的人在懲罰期間都是跪著的,齊嬤嬤是偷偷的塞給留守的小太監(jiān)和小宮女不少銀子,才能將幾床被子拿進(jìn)來。
齊嬤嬤嘆了口氣,這般差勁的環(huán)境,也不知她們娘娘能不能受得住,從小錦衣玉食長大,這種苦卻是頭一回吃。
齊嬤嬤將枕頭擺好,棉被抖開,里面預(yù)先放進(jìn)一個湯婆子。
這祠堂里連個最差的爐火都沒有,晚上睡覺受涼了就不好了。
齊嬤嬤望向跪在軟墊上的靜嬪,眼睛望著某一處,卻沒有焦距,雙眼失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這種魂不守舍的狀況從圍獵場回來就是如此了。
齊嬤嬤拿起一件貂皮大衣,走過去,輕輕搭在她肩上,溫聲道,“娘娘,先在這里湊合睡上一晚上吧,您今天都跪了一天了。”
齊嬤嬤說了半天的話,靜嬪連一點動靜都沒有。
齊嬤嬤不由得皺了皺眉,提高一點聲音喊道,“娘娘?”
靜嬪一下子回神,望向旁邊的齊嬤嬤,怔愣了一會兒,眼眶卻慢慢變紅了。
齊嬤嬤被嚇了一跳,連忙替她拭去眼淚,心疼道,“娘娘,您這是怎么了,可別嚇奴婢?!?p> 靜嬪將頭輕靠在齊嬤嬤肩上,面色黯然,眼睛紅紅的,“嬤嬤,怎么辦,我明明只是想除掉蘇簡的啊,為什么到了最后卻弄傷了皇上?”
齊嬤嬤輕輕的將她攬在懷里,摸了摸她的頭發(fā),安慰道,“奴婢知道娘娘不是故意的,娘娘您比誰都希望皇上平平安安。”
靜嬪眼角滾落下淚珠,“可是,我眼睜睜的看著那只黑熊把他的后背抓傷一片,那傷口看著就觸目驚心,嬤嬤,都怪我,如果不是我聽了那黑衣人不靠譜的主意,黑熊根本不會發(fā)瘋了一般到處抓。”
靜嬪這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讓齊嬤嬤看著心里生疼,她不愿讓靜嬪把責(zé)任都引到自己身上來,道,
“我的好娘娘,這事怎么能怪你呢,那只黑熊雖然兇猛,但皇上和蘇將軍都在,將黑熊打趴下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