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還要站在那多久?”
“能勞煩你老人家?guī)兔Π训昀锏臒艉蚅ED招牌燈開起來不,快3點了,要開業(yè)了”
傅曉悅毫不知情的打斷厲臻的思考
厲臻沒有絲毫生氣的露出笑容“你才老呢,我不過就比你大一年”
“喲,大一年還不老噢,都23的人了,還不知道找個女朋友談?wù)劇?p> “還找女朋友呢,伺候你,伺候dollar大爺也夠我嗆了,哪有心思找女朋友呀”厲臻壓低心里的郁悶,轉(zhuǎn)身朝開關(guān)走去
“也是,畢竟你可是我們高薪聘請回來的,要是你不好好工作我可是會訓(xùn)你的”傅曉悅輕撫著鋼琴的按鍵,雖然她現(xiàn)在看不清了,但是與生俱來的樂感以及視線中的朦朧就足以繼續(xù)支持她去熱愛音樂
“呵呵,就那點工資,哪次不是還被你們敲詐一頓飯”
把店內(nèi)的燈都打開后,他輕步走到鋼琴旁,看著她放在鋼琴上的纖手,綻放出了一個安心又寵溺的笑容
“笑什么呢,小哥哥,又不是第一次聽我彈了,說吧,想聽什么,今天第一首給你特定,用來彌補你弱小的心臟,怎樣,我是不是很貼心”傅曉悅說的時候還朝他笑著揚了揚眉
“是是是,我們傅大小姐最貼心了,哼”厲臻有點臉紅的轉(zhuǎn)身離開
“我要聽‘如果’”厲臻的聲音傳入了傅曉悅的耳中,
她輕輕低笑,低語“好”
音樂隨著話語的落下響起
‘如果說我們的意外’
‘是一場夢’
‘天亮過后又能記得起什么’
‘曾經(jīng)不舍的相處’
‘到最后’
‘獨自成為記憶’
......
............
“汪”
再次伴隨門口的叮鈴聲響起,dollar興奮的朝門口叫道
“真不虧是我們的才女曉悅姐呀,人美聲甜呀”人還沒進門,一句磁性的話率先進入,
“dollar乖,別鬧”曉悅停下了鋼琴聲,看向走進來的男子
“呂華德,少用你的那一套來勾引我家dollar,而且我可比你小,所以請你注意措辭”呵斥中帶著笑意,任誰看了都知道是相熟的兩人
“我怎么勾引了,人dollar喜歡我嘛,對吧dollar”把手中的兩大袋狗狗零食遞給了厲臻后,徑直走向鋼琴旁,伸手摸了摸金毛的腦袋
“汪汪”原本趴在地上的金毛也開心的立起身體叫著回應(yīng)幾句
傅曉悅笑看著他們之間的互動,直到呂華德抬起頭,用誠懇又帶點乞討的眼神望向她
“我可看不清你什么眼神,有話就直說,別拿我當(dāng)小女生撩”感受到他的期待,傅曉悅伸手戳了戳眼前的腦袋,
“我可是帶著英俊瀟灑的誠意的,你居然沒看到”呂華德假裝委屈的哼了幾聲后徑直拿過隔壁的椅子坐在了鋼琴邊
“最近我實在是被學(xué)校那個晚會整的我焦頭爛額了,不知道......曉悅姐能不能幫幫我”生怕被拒絕的呂華德煩躁的揉了揉自己的自然卷
“噢,晚會?肯羅琳藝術(shù)學(xué)院一年一度的告白之夜?”傅曉悅接過厲臻遞過來的水,說到
“哇,你知道呀”呂華德有點驚訝的看著她
看著傅曉悅別過頭,厲臻覺得,如果她的眼睛沒傷的話,一定會給和她說這種懷疑智商的話的人一個大白眼
輕笑后的厲臻遞上另一杯檸檬水給他并說道
“曉悅好歹也是在那上過一年學(xué)的呀,你是不是傻,況且這么重要的日子誰不知道”
“呀,對吼,曉悅姐,原諒我原諒我,我忘了”突然意識到什么,呂華德內(nèi)疚的雙手合十搓手道歉
隨后接過檸檬水并小聲的對厲臻說“居然不給我來杯威士忌”
“大下午的你喝什么威士忌”聽到呂華德的小聲嘟囔,傅曉悅笑著,言語中并沒有怪罪的意思
她站起來,走到窗邊,任由陽光穿過窗戶刺進她的眼睛里,很亮,卻沒有畫面
掩住心底的難受,她回過頭,笑著對呂華德說到
“你一個設(shè)計系的學(xué)生,我能幫你什么忙呀”
“那你是答應(yīng)我了嗎”呂華德興奮的跳了起來,快步走到傅曉悅身邊,一臉燦爛的看著她
厲臻看著傅曉悅,讀懂了她眼底被隱藏的無奈,想著是不是該幫她拒絕,只是轉(zhuǎn)念一想,或許這個晚會能讓她找回一些忘記了的東西吧,剛微微往前抬起的手又放下了
“是是是,我要能做到的話一定幫你,好不好呢,小弟弟”沒有猶豫很久的傅曉悅把手從呂華德的臂肩抽了出來,并順勢玩笑著放到呂華德的頭上,
打掉在頭頂上好像在摸小狗一樣摸著自己的手,呂華德傲嬌的回擊“你才小弟弟呢,明明你都說了我比你大呢,哼”
重新端起檸檬水喝了一口,心滿意足的說“既然是晚會,就肯定要有節(jié)目呀,偏偏我們設(shè)計系也要表演節(jié)目,說什么表演好的話可以給一個舞臺上表白的機會,我呸,你要我們現(xiàn)場畫畫設(shè)計不成,無聊不無聊,哼”傲嬌中帶著對規(guī)則的不滿,他撇過頭繼續(xù)說到
“所以無奈之下,他們就把我推出去了,要我上臺獨solo,我......我能表演什么嘛,那些老掉牙的歌都聽吐了吧,所以......嘻嘻,曉悅姐,能幫我寫首歌不,拜托拜托”一口氣把所想的說完后的呂華德有點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不敢去看傅曉悅的表情,畢竟知道她的情況,重新拾起放棄了很久的音樂,怎么都有點抱歉
雖然大致猜到呂華德的請求會是什么,但是在聽到的那一刻,傅曉悅還是猶豫了,并不是因為她不喜歡音樂了,而是因為受眼睛看不清的影響,在那段受傷的期間,無論是演奏還是創(chuàng)作,她都不如意的頻頻犯錯,直到最后她主動休學(xué)了,因為她沒辦法接受這樣的自己不能完美的對待自己喜歡的音樂。
直到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才慢慢重新接受并重新演奏,只是創(chuàng)作,那已經(jīng)是很久之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