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太子殿。
“我的太子殿下,你怎么能答應(yīng)帶盛國的大使去見王尊呢。到時如何隱瞞王尊重病的消息,如果盛王尊借機聯(lián)合他的姻親拓國。來伐我撒國,那我撒國便陷入巨大危險之中,老臣如何向王尊交代啊...”公孫宰輔一臉憂心忡忡,言辭肯切的勸阻道。
看著最近操碎心,原本烏黑的頭發(fā),兩鬢都有了灰白的白發(fā)。臉色暗沉疲憊,褶子都深沉滄桑多出幾條來的公孫宰輔。默言險些有種,將自己這邊所有情況告訴他的沖動。但那是不明智的,且宰輔身邊也有幕后大黑手安插的人。
“本太子與桑大使相聊甚歡,他想見,也就允啦。本太子說出去的話,豈有收回的道理?否則,在桑大使面前,置本太子的臉面于何地?!蹦砸豢谝粋€桑大使,讓在場的眾人,心中翻江倒海。這是在明著告訴大家,他與桑大使情投意合么?如此荒唐,剛愎自用的太子還有什么資格做太子,做將來撒國的王尊?
但胳臂拎不過大腿,人家是太子。做臣子的只有諫言的本份,不可僭越,太子令還得尊。
太子領(lǐng)著一眾人,浩浩蕩蕩的來到撒王尊的寢殿。
默言用枕頭將撒王尊,勉強撐靠在王榻上??粗矍埃劭舭枷?,臉頰瘦削臘黃,呼吸上氣不接下氣的撒王尊。桑天颯不禁同情的看了一眼默言,自己一個外人。看到撒王尊如此憔悴不堪的樣子,尚且心疼驚異不已,更何況是父子情深的默言。
“拜見撒王尊,撒王尊萬歲,萬萬歲!”所有人行王尊跪拜大禮,就連顏承昊和芍藥也一并跪下。桑天颯從不下跪行禮,最看不慣古人動不動的就下跪,一點人權(quán)尊嚴(yán)都沒有。天颯必竟是二十一世紀(jì),受過高等學(xué)府京大教育的大學(xué)生,從小就在男女平等,公平,公正的社會氛圍中長大。此刻不禁有些尷尬的看向默言。
“桑大使此次是代表盛王尊來訪,無須行此大禮?!迸c天颯的相處中,默言自然是了解天颯的。她從不向任何人下跪,立刻為天颯解圍。
立于王榻側(cè)的白總管,臉上露出一絲不易查覺的蔑笑。心中腹誹:看來宮中傳揚的滿城風(fēng)雨,說太子與新來的桑大使有斷袖之情,還真是有那么一回事。一個無能無用,還荒唐不堪的太子。主人何須這般周折,要自己覺得,如此廢物不成氣候的太子,根本無須忌憚。
聽著眾人嘴中的萬歲,撒王尊露出一抹凄涼的淺笑。自己這樣還能萬歲嗎?他聲音虛弱無力的說:“都起...起來吧...”
眾人從地上站起,突然撒王尊臉上露出痛苦表情?!巴?...”一口深紅的血,從嘴中涌出。
芍藥眼神收緊,那血居然是深紅色,與正常人的鮮紅血液顏色深沉許多。難道是寄生蠱?會在人體游動,對人體血管心脈,血液造成損傷。最后進(jìn)入腦部,分泌一些有迷惑人神智的毒素,對人進(jìn)得精神控制。
白總管見狀,迅速拿出自己的小瓷香瓶。但是,這次居然沒有任何作用。
撒王尊又吐出一口暗紅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