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展顏跟著萬梓陽走了,御風心中有太多不甘,可是他還在想盡辦法控制事態(tài)的發(fā)展。他不能由著陳意茹做下去,否則慕展顏真的會萬劫不復。
縱然她背叛了他,他還是不愿意看到有人毀滅她,他還是會心疼,又恨又心疼。他必須找陳意茹來了結這件事,這件事因他而起,也必須由他結束。
御風和陳意茹對面而坐,陳意茹志得氣滿,春風得意。御風面無表情,眼神冰冷。
“陳小姐這是在玩火啊,小心引火燒身?!?p> “怎么,御少心疼了?這才哪到哪啊,我還沒解氣呢,聽說慕展顏卷鋪蓋滾蛋了。想想那個女人狼狽的樣子,我就忍不住想笑。當年我多恨啊,誰能明白我的恨呢?陸昊天眼里只有她,她那般清高自許,目下無塵,陸昊天像個舔狗似的。如今看那落魄樣,真是報應啊?!?p> “你不怕搞出人命嗎?”
“呵,人命,人命賤如草芥,又值幾個錢?!你覺得那個女人會自殺嗎?我告訴你,越是這樣下賤的人,命就像蟑螂一樣硬。當初她和陸昊天第一次分手的時候,我就找人搞過她,但是沒得手,沒想到被那個何剛救下了,所以她才以身相許。退一萬步講,她就算死了又怎樣?!那是她心理承受能力差,怨不得別人。再說她是個孤女,毫無背景,一天死上百個都不足為懼!”
御風身子微微前傾,若無其事的拿起眼前的杯子,抬起頭笑的禍國殃民。
“你不要忘了,當初我和慕展顏結婚的時候,是肖錦年挽著她,將她交到我手上的。他當時說過一句話,慕展顏受的委屈,他必將十倍奉還。雖然他在國外,但是他早晚會回來的。”
“肖錦年嘛,我早就說過了,我們陳氏是不怕肖家的。不過,我們兩家的仇怨,康城有頭有臉的人都知道,所以,你看慕展顏的那些新聞,我沒有一條是寫她和肖錦年的,就是為了避嫌。肖錦年實在太聰明,早早的在你們婚禮上,大張旗鼓的標明身份,反而讓我不好下手。不過,他們的關系肯定不干凈。肖錦年是誰啊?不好女色,呵呵呵,本以為他們肖家會斷子絕孫,沒想到如今看到慕展顏,連喜好都變了?!?p> 陳意茹一臉陰毒,她的話一字一句刺入御風的耳朵,像一把利刃攪著他的腦漿,御風極力控制住情緒。
“你們陳家蟄伏了那么多年,沒想到自從和陸家結盟后,膽子也大了起來,連肖氏都不怕了。我聽說早年間,肖錦年一出手,陳氏資產一夜暴跌??磥磉@教訓還不夠慘烈,你們陳家老小都沒記住?!?p> 陳意茹不由的垂下眼簾,剛才說不怕肖氏,只不過是撐撐場面而已。當年的慘痛教訓依然歷歷在目,他的父親四處周旋,狼狽至極,才止住局面,所以他們才蟄伏了這么多年,所以他們才從長計議,找了陸家做助力。
那個時候,肖錦年還不過是一個毛頭小子。肖大沒了,他們以為是出手的好時機,沒想到,肖錦年一出手就氣吞山河,他們連一個回合都沒招架住,陳氏一夜之間敗落。
陳意茹抬起眼簾,不動聲色的看著御風,忽然嫵媚一笑。
“御少說了這么多,不就是心疼慕展顏嗎?御少這份憐香惜玉的心,我怎么能不體諒呢?!好了,我也玩夠了,慕展顏這個過街老鼠也夠狼狽了,放心,我收手就是?!?p> “好,陳小姐知進退,知道收手就好?!?p> 陳意茹忽然輕嘆一聲,一臉惋惜的說:“不收手也不行啊,挖不出什么黑料了,說來說去,就是出軌啊,被包養(yǎng)啊,早戀啊。這些事情實在是太沒新意了,吃瓜群眾們都看膩了。你是不知道,慕展顏到底有多干凈!那么多年她就像一張白紙一樣,生活的圈子就固定在家和學校之間。你不知道,我找這些料有多不容易,光高中那篇報道,就花了三十多萬。我真的有點不太相信,是不是漏掉了什么?一個孤女,那般美貌,怎么可能干凈?!御少,你說如果她真的那么干凈,會不會更痛苦?。炕蛘咦愿蕢櫬洌幌胪鲹@個虛名。呵,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太大快人心了!”
御風俊朗的眉眼盯著陳意茹,恨不得撕碎她。
“陳小姐布了一局好棋,如此殫精竭慮,如今終于得嘗所愿。不知道你如愿之后,感覺如何?和你老公更恩愛了嗎?”
陳意茹瞬間一臉怨毒,死死盯著御風,御風正是戳到了她的痛處。陸昊天好像越來越厭煩她了,已經(jīng)好久不與她同床共枕,甚至都不愿意回到那個家,夜夜宿在梨花村的那個破房子里。
她故意讓陸昊天看到那些新聞,她想讓他知道,他一心迷戀的女人到底是什么德行??墒撬赐旰?,就直接進入書房,一晚上都沒出來。他一遍遍看那些新聞,每一篇都不錯過,好像要把它們刻在心里似的。
“恩愛”,這個詞對他們而言實在是太陌生了。
“陸昊天么,自然是更愛我了,他已經(jīng)知道慕展顏是什么樣子,當然會迷途知返。不知道御少現(xiàn)在是怎么想的?說實話,我派人調查了很多天,那慕展顏過去真的是冰清玉潔,不知道你后不后悔???用慕展顏換了那塊地皮,這般佳人就被你推入火坑?!标愐馊阈σ庥目粗L。
御風笑的顛倒眾生,斜眼瞧著陳意茹說:“陳小姐后悔么?用那塊地王毀掉一個慕展顏?!?p> “我怎么會后悔呢?!這是我多年來做的最暢快的一件事,比和陸昊天結婚都暢快?!?p> “彼此。“御風冷冷的笑著。
陳意茹終于心滿意足的走了,御風一把揮掉桌上的東西,那眼中的酷寒讓人心悸,
李銘在旁邊垂手而立,心驚膽戰(zhàn)。
“那天,慕展顏和陸昊天在梨花村的消息屬實嗎?”御風聲音艱澀。
李銘小心的看了他一眼,恭恭敬敬的說:“屬實?!?p> 御風神色頹敗,沉聲說:“把這個房間所有的東西都換掉,消毒!”
“是”李銘小心翼翼的應道。
御風起身出去,木然立在泳池前,形容枯槁,到底要多長時間才能讓這心里的痛一點點流散。那個女人也會痛嗎?她沒有心,自然不會。如果一切可以重來,他真的不想再去新海集團的那次酒會,這樣就可以不用遇到慕展顏。